第十七章  小光头入伙

看点:会变色发光的小光头,大花脸会摇摆变色的头发。

李宇想拉小光头入伙,但小光不干,离开了。后小光头回来要求入伙,但李宇不干。在争吵的过程中,小光头攥紧拳头向李宇的肚子狠命打去。

刺耳的警笛声,把他们从美好的梦幻中拉回到现实里来,明星梦被吹散了,却把刀疤脸拉出来,硬硬地塞进了李宇脑袋,问他想怎么办?要到哪里去?李宇伸出去准备开门的手又缩了回来。

李宇惊呆了,我的天,不会是来抓我的吧!我们是躲在老板娘家,应该是很保险的。谁会出卖我们,除非老板娘。不会不会,老板娘要卖我们早就卖了,等不到现在。况且已经说好明天一大早就走人的,又何必在这时候出卖我们。哪又会是谁呢?如果被告密了,现在该怎么办?

“别紧张,是过路的。”小光头望着从窗外街上开过去的警车,转头望着闭了眼仰天沉思的李宇。

李宇听着尖叫的警笛声猜测着会是怎么回事,呆在门后站着,想着自己今后的处境,不寒而颤。警笛声听不见了,但蹦跳的心久久不能平息。

“不会是来抓我们的吧!”虽然小光头告诉李宇是过路的,但李宇仍不相信。

“凭什么抓我?要抓抓你。”小光头像受到侮辱似的,不愿把自己当作李宇的同伙。

“凭什么?我们是同伙。一根线上的蚂蚱,还想跑?”把小光头拉进来,制定统一战线,实现有难共担的承诺。

“同伙,你重说一遍。”小光头原本苍白的头一下子红润了许多。他是来帮助李宇解围的,逃难的,不是同伙。

“同伙,犯罪同伙。”

“还犯罪?”

“不犯罪怎么叫同伙?”

“完了,完了。我的天呐,没有想到,万万没有想到。”小光头的头红润了几下,又变得死灰。

“没有想到什么?”

“同伙,还犯罪?”小光头几乎是吼叫起来,死灰的头又红了几下。

“同伙不好?”

“好好好,好个球,好你妈逼?”

“杂种,你重说一遍。”

“你妈逼,你妈逼,你妈逼……”小光头的头随着骂人的节奏在灰与红之间跳跃。

“杂种,你找死。"李宇一拳向小光头打去。头发直立,由黑变红。

“啊。”小光头看着拳头向眼睛射来,自然闭上了眼睛。

“你你你……唉!”李宇收住拳头。直立的头发,闪着红光,忽乱摇摆。

“打啊,咋个不打呢?”小光头睁开眼,看见拳头在眼前摇晃,但始终没有落下来。

“唉!这命?……"李宇紧握的拳头耷拉下来,红发立即变白卧倒。

电脑室恢复了平静,头顶上的周瑜在微笑,电脑也突然黑屏了,周围圆形的东西也眨吧着眼睛,静静地睡着。一尖一圆的几声叹息在小光头与大花脸之间发出。

“唉,小子,你走吧!”过了很长时间,李宇终于打破了沉寂。

“真的?”

“真的。”

小光头爬起来,摇摇晃晃地向门口走去。到了门边,站了一会儿,伸手去拉门,但手在门把上又僵住了。又过了一会儿,门还是拉开了,小光头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

“呜呜呜……”小光头消失后,李宇突然嚎啕大哭起来,眼球突出,鼻孔炸裂,嘴巴眦开,头发霜白。

“宇哥,醒醒,宇哥,醒醒……”小光头出去几百米,在外面转了一圈又回来了。看见李宇已经在地上睡着了。

“啊,你回来了。”李宇睁开眼,熟悉的小光头又在他眼前晃动。

“嗯,回来了!”小光头点点头。

“滚,滚出去!滚得远远的,越远越好!”李宇爬起来,两行热泪流了下来,声音哽咽地吼道。

“咋了,咋了,我回来错了?”

“滚,你给我滚。我不需要你同情,不要你为我陪葬。”李宇站起来了,把小光头朝门边推去。

“走走走,你必须走。”李宇拉开门,准备把小光头推到门外。

“不走,有难共担。我就是回来陪葬的。”小光头双手撑在门方上,也流下了眼泪,光头变得黑漆漆的。

“走,你必须走。”李宇用尽全力推着。

“好好好,听你的,我走。”李宇放开手,小光头转过身来,握紧拳头朝李宇的肚子狠狠的打去。

“唉哟,唉哟……”李宇突然弯下腰,抱着肚子哼了起来。

“老子走不走,你管不着,这是老子的自由,你要咋整?”小光头知道,李宇的牛脾气来了,不教训是无法转变的。

李宇抱着肚了,半天没有缓过气来。

“给想通了?”小光头靠在门,过了一会儿,才用缓和的语气问道。

“想通了。好兄弟,不需为我陪葬,帮帮就行了!”李宇抱住小光头,眼泪涮涮淌个不停。

“别说了,有难共担。否则,我就不回来了。”

“好兄弟,谢谢你!”李宇抱得更紧了,小光头也紧紧地抱着李宇。

“怎么样?还好受吧!”抱了一会儿,小光头松开手,拍拍李宇的肚子说。

“你,你,你……竟敢?”李宇弯着腰,左手抱着肚子,右手指着小光头。

“都是同伙了,还怕什么?算个见面礼吧!”小光头洋洋自得。他平时不知被李宇欺过多少,揍过多少,嘴是顶过,但还从来没有真正地揍过他,今天就算开个戒。今天被他搞成了真正的同伙,成了有难共担的搭裆,想跑也跑不了。既如此,还怕个什么,那就出出平时这口恶气,也叫他尝尝拳头的滋味。

“你就不能轻点。”李宇也呲着嘴,一拐一拐地过来,坐在小光头旁边。

“机会来了,不重点不解气。”小光头靠在圆形门上,笑着晃晃拳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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