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低一声高一声,伴随着抽噎。谁出啥事了?循声望去,一个男人蜷缩在角落里,摸眼泪。
“你谁呀?哭啥哩。大男人有啥过不去的。”
那人停止了哭声擦拭着眼睛抬起来头来。“红军咋是你。家里出啥事了?”
红军的眼睛红红的结巴着说:“没事,没事。”红军四十出头的年纪。头发已经花白,满面沧桑,根本不像四十出头的人。曾经明亮的眼眸灰暗了许多。
“那你哭啥嘛?有啥事说话,大男人哭啥里嘛。”
“唉,我倒是休先人哩。把日子过成这了。”
“你不知道,这几年看着挣些钱,花钱的地方多。我歇歇的了。两个双胞胎儿子都二十几的人了,眼看要说媳妇。这老大谈了对象要在城里买房买车要不然就要散伙,女娃肚子都大了咋能行。这几年地里的收入和外边挣得钱都给老大买车买房了。今年的化肥钱都是借的。我妈我哒住了几次院,那次不花几千块。老二也叫买房买车,你说我咋活呀?就是把我卖了也买不起呀!…”
听着让人心痛。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夹在中间真难呐。俗话说“人到中年不如狗”有真没假。男人难呐。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男人哭吧不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