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扯着“嘀嘟嘀嘟嘀嘟”的声音由远及近,我就像垂死的人看到了希望,我的心里顿时稍加轻松。医生来了,哥哥一定会没事的。
两个护士和一个医生火速的从救护车上下来,医生走到哥哥身边,稍加查看,立刻说“快抬上车。”我的心又跟着医生的话焦急起来。
我们跟着救护车驰往最近的医院。医生在车上一边给医院打电话让安排CT室,一边时不时地查看着哥哥的状况。哥哥已处于昏迷状态,伴随着呕吐,抽搐。
到了医院,直接被推进了CT室,我缴费后在焦急等待着。一会儿医生出来了,说脑出血,出血量有点大,已到60%左右,需要立即手术。但医院这方面的专家做不了,医生建议:一,转院(考虑到距离地级医院一个多小时的距离,就怕转院途中会大面积出血。)二,请专家(这边准备好手术前的准备工作,那边专家火速赶过来)。
经过我和嫂子姐姐商议,同意请专家这一方案。医院立即联系地级医院专家。
这边哥哥也被推进了手术室,等专家一到,立刻手术。我们便都守在手术室外等候着。
大约过了2个小时,专家到了直接进了手术室。
家里所有的亲近的人都在手术室外等着了,姐姐更是心疼的站立不住,她偎在手术室门口,一刻也不离开。嫂子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只管哭泣。
我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医生说的病情很严重,手术后还不知道出现什么状况,但是当时的我必须沉静。我跑到楼道口,拿出烟放到嘴上,我掏出打火机,想将烟点着。我打了一次又一次,火机就是不见火。我两个手使劲的相握了一下,力图让手使上一点劲。火着了,我用力的吸了一大口,强烈的刺激让我不禁咳嗽起来。看着袅袅的烟飘向上方,我不仅泪眼朦胧。
哥哥,只比我大两岁,我们两个从小一块儿玩,一块睡,一块儿上地,一块儿干活。我从记事起,就一直和哥哥在一起,直到我出外求学。我对哥哥的感情很复杂,即是朋友,又是兄长,即是玩伴,又是依靠。
如今,他躺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我的心如刀绞般难受。但是我必须表现的很冷静,我必须稳住。姐姐几个小时的煎熬,已经身心俱疲,嫂子更是只知哭泣。我作为男子汉,必须坚强起来。
手术进行了两个半小时。请来的专家疲惫地走出手术室,他说“命是抢回来了,但是愈后的效果就要看患者的造化了,有30%的可能能醒过来,但是即使醒过来也不能保证没有后遗症。”这个结果,已经是意料中的好结果。谢天谢地,他的命保住了。
我对专家表达了千恩万谢,然后拿出出诊费给他。医生留下电话,让有情况随时给他联系。
送走了专家,我便嘱托在外面守护的亲人,该休息的回去休息。我在外边守着就行。但是他们都不回去,都要在这里守着等他醒来。
天亮了,我们依然在门口守着。出来护士我们便打问情况,我们和哥哥隔开了,他在重症监护室里,我们在外。(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