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花儿,你们家主人要去外地出差几天,这几天就由我来照顾你们,多多指教!”易向晚眼睛弯弯嘴角弯弯笑眯眯的伸出右手食指逐一轻轻地点了点每一盆花上的叶子,一一的和它们打招呼。
骆凡要去外地参加学科新进展会议,本来是安排了锋哥去的,但锋哥家里有突发情况不能参加,所以主任就安排了骆凡替代锋哥去参加会议,因为任务安排得比较突然,而且也只是五天,骆凡就拜托易向晚有空时就到他家去帮他照看一下他家的花儿,还把家里的钥匙都给了易向晚。
骆凡其实本来并没有打算麻烦易向晚去照顾他养的花草的,他不觉得他养的花草有那么娇气,他只是离开几天就会奄奄一息,不过白枫说的很对,男女之间关系都是通过相互麻烦才能有来有往才会有所进展的,所以,事无大小,都是彼此交往的机会和借口而已!
于是他故作难为情的试探易向晚是否能帮他照顾花草,这样他后面才有借口“感谢”她的帮助啊!易向晚没有丝毫怀疑的就答应了帮他。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行程安排有变化,他被迫匆忙离开,本来打算又把花草搬到易向晚家,然后又每天找借口和她视频的计划被打乱,骆凡最后只能把家里的钥匙交给易向晚,他本来还害怕易向晚会因此拒绝,不过还好她还是愿意帮他,只是每天找她视频的机会就这样没了,有点可惜!
易向晚一下班就像一支离弦的箭一样飞奔到骆凡的家里,这个房子她已经来了三次了,头两次她属于“落难”被骆凡捡回来,而且那两次她的精神状态都不太好,不是病的迷迷糊糊就是醉的晕头转向。第三次虽然她神清气爽的,但骆凡在她身边她非常紧张,整个人拘谨得整晚都保持一个坐姿不敢乱动,视线只敢在地板上游移,她离开骆凡家时手脚都僵直的。
今天,这个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易向晚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但她进了门也只是直直的慢慢的走向阳台,她边走边细细地打量骆凡家的摆设,眼珠子上下左右的在眼眶里转来转去,嘴角有抹淡淡的贼笑。
骆凡的家很简单,打开门正对着的是一堵厚度只有五厘米上半截雕花的墙可以通风透气还能把窥视的目光隔绝在外。墙后放着一张有点类似吧台的小饭桌,正对着他家的厨房。骆凡家的厨房是个半开放式的设计,厨房门是玻璃推拉门,拉开时厨房就成一个半开放的空间,如果制作油烟大的饭菜时又可以把两侧的玻璃拉门拉上就可以避免油烟满房子跑。进门的左手边有一个半米高一米长可以坐的黑色木纹的开放式鞋柜,鞋柜有两层,上面一层里整齐摆放着骆凡的两双球鞋和一双皮鞋,下面一层则放着两双男式的拖鞋,易向晚换了其中一双拖鞋,然后把她的鞋子放进鞋柜里。鞋柜边上有一个一米高一米长也是黑色木纹的有点复古风的置物柜,柜子上有一个小竹篮子里面有两块椭圆形的黑色鹅卵石,这可能是骆凡平时放钥匙的地方,她上次看他就是把钥匙放在篮子里。置物柜旁放着一个设计简单的落地台灯,然后就是一张四人座的灰蓝色长沙发,沙发对面是一堵书墙,整面墙都是一个书柜,书柜里都放满了书,书柜旁是一张黑色木纹的方形桌子,上面有一个和落地台灯同款的小型台灯,书桌上还叠放了几本专业书和散放了几支笔还有一个水杯,骆凡平时应该是在这里看书学习的吧。这边沙发的边上还有一个四角有滑轮共三层的活动式置物小车,车的第一层有个笔筒插了几支笔,还有几本书,第二层第三层暂时是空置的。
易向晚拉开落地玻璃窗的门走出阳台,骆凡家里的阳台比较大,左边放了一台洗衣机,右侧阳台边上放了一个三层的花架放着他种的花儿,他种了好几种花,有文竹、发财树、长寿花、兰花、茉莉花和几盘多肉植物,林林总总的,有些耐旱有些喜阴有些喜阳。
易向晚其实不是很会照顾花儿,不过上次骆凡教了她一个给花浇水的判断方法,叫做“见干见湿”。所谓“见干”就是浇了一次水后等盆土看起来泛白,手指插进土里感受土是否干的才可以浇水,如果里面的土还是比较湿就不能浇水不然容易烂根。“见湿”则是浇水时要浇得透,要看到盆底的排水洞渗水出来了才算浇透了。易向晚和每盆花都打完招呼后就伸出她的手指逐一的去检查感受每盆花的土是否干了是否需要浇水,检查是否有虫害。一轮检查下来花了她一个多小时,易向晚却一点也不觉得累,全程都笑眯眯的,还不时和花儿聊天,称赞每盆花。很小的时候她看书看到植物虽然不会说话,但它们其实是能感受到人的感受的,还有科学家做过实验,他们分别对两盆花说不一样的话,一盆天天给予赞美,一盆天天都说它丑,结果被赞美的花长得特别好看,被说丑的花儿则长得很歪瓜裂枣,然后科学家又把两盆花的实验转换过来,对已经长得很好看的花天天挑剔它的不好,对长得好丑的那盆则天天都说它会长得很美的,结果一段时间之后两盆花发生了巨大变化,本来美的长坏了,丑的长得美美的……善意的话语真的很重要呢,即使是不会说话的植物也能感受到。
今天的花都不需要浇水,不过这两天比较热,午后的阳光特别灿烂明媚,明天下午还是得再检查看看,易向晚给花儿都拍了照发微信给骆凡。上次骆凡拜托她照顾花儿时会找她视频,这次她自己一个人来他家里,逗留时间太久不是很合适,所以她只敢拍照告知他花儿的情况就准备离开了。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门窗是否关好了,易向晚才依依不舍的离开骆凡的家。
第一天的会议安排很满,学习的内容很多,骆凡会议结束后并没有和其他参会人员一起出去吃饭,他匆匆在会场安排的餐厅吃了饭就回到酒店房间整理今天学习的资料,他一直整理到晚上差不多十一点才洗澡睡觉,睡觉前他准备浏览新闻时却发现易向晚在七点多时给他发的照片和信息,都是他家花草的照片和信息,每一盆花都拍了一张,大致描述了一下花草的情况,却没有她自己的照片和信息,他看着照片和信息有点无语,他看了看时间,觉得有点晚了,怕易向晚已经睡下了,于是决定第二天早上再回复她。
第二天骆凡七点多准备出发去会场时给易向晚发了信息,和她说明了昨晚的情况解释了他为什么没有及时回复她信息,他不想她有所误会,也感谢她特意帮他照顾花草,让她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话说得有点客套,但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甜言蜜语,他有点难为情。易向晚居然一整天都没有回复他信息,让骆凡有点忐忑,一直在担心她是否介意他客套的说辞,让他很后悔,第二天的会议他有点走神,会议结束他本无心参加与会其他同行的饭局的,但大学的学长非拉着他一起出去,他心不在焉的和饭局的同行聊天吃饭,眼睛却不时瞟向放在台面上的手机。饭后大家还提议一起去附近逛逛,一直没有收到易向晚信息,骆凡心里很是烦躁实在不愿意再虚与委蛇,自己先回了酒店房间。
昨天她发给骆凡的信息等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才得到了回应,还是有点客套的寒暄,让她有点难过,不过易向晚依旧一下班就飞奔去骆凡的家里照看花儿,虽然昨天已经全部的花儿都仔细检查了一遍,但今天易向晚依旧很细致的逐一检查每盆花,还是花了她一个多小时才把事情做完,把花儿的事都弄完了易向晚没有立刻把新拍的照片发给骆凡,她走到书柜前,慢慢的看着他整齐摆放在书柜上的书,有时候会低声自言自语说着“咦,这本我也看过”、“他看好多书哦”、“哇,全英版的哈利波特”、“平凡的世界?我的世界也好平凡,不看不看”、“鬼吹灯全集!好好哦,我也想买”、“罗马帝国衰亡史”……墙上的时钟指针指向八点半,肚子饿到叽哩咕噜作响的易向晚抬着头鼓着腮帮子嘟着嘴看着头顶上那三层远在她身高之上的书架,沉思片刻她决定明天再继续,她拿出手机把今晚拍的照片发给骆凡,然后检查了一下门窗再离开。
差不多九点骆凡终于收到易向晚发来的照片和信息,还是只有花草的照片和信息,他看着满屏的花草照片,“你是不是生气了?”犹豫了好久骆凡还是把心中的疑虑和不安问了出来。
可是骆凡等了大半个小时还是没有收到易向晚的信息,更让他心感不安,他手指飞快的敲打着手机屏幕,“我真的很高兴你下班了还特意去帮我照看我的花草,我是真的很谢谢你,我只是怕你会累,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不是很善言辞,你不要误会。”
易向晚回到家看到骆凡发来的解释终于对早上的信息释怀,他早上客套的话让她以为他还是拒她于千里之外所以很难过很受伤,她不知道怎么回复他,晚上也只是发了花草的照片给他,没想到会收到他的解释短信,易向晚觉得心里暖暖的甜甜的。
“我没有生气,我白天只是不知道怎么回复你,我不是很会照顾花草所以可能需要每天都去你家看一遍才放心,但我又怕你会不喜欢不高兴我每天都去你家里……”骆凡是因为信任她才把花草交给她照顾,她希望能把这件事做好,可是她又不希望惹骆凡不高兴。
“我怕你会累而已,你白天要上班,下班后还要去我家照看花草,而且女孩子晚上太晚回家会不安全。”他会担心她的安危。
“我不会累啊!”易向晚对于骆凡不言而喻的关心暗暗窃喜,她笑容满脸的把手机抱在胸前。
“你今晚怎么这么晚?下次如果这么晚你就不要特意去照看那些花草了,一两天不碍事的。”骆凡还是很不放心易向晚居然一个人这么晚才回家,她太不懂得照顾自己了。
“还好啦,才八点多,我以后会注意点的。”易向晚不好意思告诉骆凡她是因为呆在他家里好奇他的看书偏好才耽搁时间的。
骆凡没有追问易向晚原因,他只是再三叮嘱她要注意安全,直到易向晚做出晚上不会超过八点半回家的承诺骆凡才转移话题和她聊了点他开会遇到的趣事,直到十一点他们俩才依依不舍的道了晚安。
第三天,今天是周五,骆凡再过两天就回来了,易向晚有点兴奋又有点失落,骆凡回来她可以看到他了,骆凡回来她得把钥匙还给他了。下班后易向晚拒绝了白枫出去吃饭的邀约,还是一溜烟就跑到骆凡的家里,她还是先去照看阳台上的花儿然后才来到骆凡的书柜前,今天她把背上的小背包放在沙发上,然后搬来骆凡书桌前的凳子,脱了拖鞋,站到凳子上慢慢的看着柜子里的书,再次开启她的碎碎念模式“原来骆凡也看漫画呢,一整套的灌篮高手,我家也有”、“死神笔记?他买到啦,好想借回去看啊”、“四大名著,不知道骆凡是不是也像我一样特别喜欢三国演义”、“好多医学书啊,我的丢的差不多了,他保留得真好”……因为身高问题,易向晚即使站在凳子上也远远不够高,她只能每次看跟前的柜子里的书,看完这一部分再把凳子搬过去再去看另一部分,她分了三次才看完。看完书柜上的书,易向晚把凳子放回原位,她决定明天一大早就过来,她刚刚看到骆凡家书柜上层有点积尘了,骆凡老是这么忙,估计都没空搞卫生,她来当一回“田螺姑娘”帮他搞搞卫生好了!做了决定易向晚把新照片发给骆凡,拿上小背包回家。
今天是周末易向晚却不像往常一样赖床,她起了个大早,提着她在家画画时洗笔专用的小水桶和两条新的小毛巾,在街上匆匆买了两个面包、一瓶牛奶和两瓶维他柠檬茶就高兴的哼着小曲儿奔向骆凡家。
易向晚到了骆凡家先放下她的小背包,匆匆吃了一个面包喝了一瓶奶后就开始勤快的洗刷刷。她拿着她的小水桶先去卫生间打来一桶水,她又把骆凡书桌前的凳子搬到书柜前,把毛巾拧干脱了鞋子站到凳子上,她垫起脚尖还是只能勉强够到书柜最上层的隔板外面一点点而已,她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没有可以再让她“增高”的方法,叹叹气认命的继续踮起脚尖左手紧紧抓住书柜边缘右手伸直手臂拿着抹布尽力去够书柜里面,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挂在书柜上,她尽力去抹书柜上的积尘,书柜最上层的每一个格子她都抹得万般艰难,也吃了不少抹布滴下的脏水和抹布挥动时抖落下的灰尘,她特别后悔为什么没有带口罩过来,她知道她的脸现在肯定脏兮兮的,还好骆凡不在啊。最顶上的五个格子花了她差不多一个小时才抹干净,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脏,主要是她太矮了,她抹一会就得下来洗洗抹布,然后又使劲吃奶的力去“拉高”自己去抹,太费劲了!不过接下来的其他格子就好抹多了,第二层的也有点高,不过她踮起脚尖还是能抹到,所以她只花了一个小时多一点点的时间就把书柜余下的空间都抹干净了。
抹完书柜,易向晚觉得有点累有点渴,于是倒掉水桶里的脏水后洗了洗手,然后开了一瓶柠檬茶来喝,喝完柠檬茶她觉得元气恢复得差不多,又勤快的打来水开始抹书桌凳子置物柜……骆凡家客厅和厨房里所有的东西能抹的易向晚都认真的抹干净后也差不多中午一点了,她决定先吃个面包喝点水再继续,她撕开包装袋坐在沙发边上慢慢的吃起来,她眼珠子还是很好奇的环视四周,她的目光停在那个半掩着的门上,那是骆凡的房间,她其实很想进去看看的,但她不好意思,她四处乱瞟的眼角余光突然瞄到了阳台上晾着的衣服,她咬着嘴唇也止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她三口便把手中剩下的面包吃完,一口喝了半瓶的柠檬茶,然后把剩下的柠檬茶放到饭桌上,又开始忙活起来。她要先拖地,然后帮骆凡收衣服!骆凡的衣服已经晾了几天了,老妈说过衣服干了就的收起来,不然会积尘的。易向晚在阳台把拖把洗干净拧干水分后开始勤快的拖地,还边哼着小曲,她拖完了客厅,还把厨房和厕所也认真的拖了一遍,然后又把拖把洗干净拧干晾在原位。她其实很想把房间也拖干净的,但她弟就很不喜欢别人随便进他的房间连搞卫生也情愿自己来,他说他们会把他的东西弄乱,她不知道骆凡是否也会和她弟一样,她不敢自作主张给他房间搞卫生。
搞完卫生后易向晚看着自己脏兮兮的衣服,抬头看看阳台上骆凡晾了几天的衣服,思量再三她还是决定明早再过来收衣服吧,她太脏了,连她自己都嫌弃自己了,她甚至不好意思在骆凡的沙发上休息,她慢吞吞的去查看了一遍阳台上的花草,又逐一的拍照发给骆凡后拖着疲惫的身体慢慢的关好门窗然后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易向晚就被闹钟叫醒,她无意识的按停了闹钟后继续睡了大半个小时后突然惊醒,她得给骆凡收衣服!易向晚拿起床头被按停的闹钟,差不多九点了,她用力拍拍两颊,迅速起床换衣服刷牙洗脸……
到达骆凡家后易向晚还认真的洗干净手擦干才去收衣服,她把晾衣杆摇了下来,然后一件件的把衣服从衣架上取下来放在左手臂弯里,又把空的衣架都整齐的放到晾衣杆一侧,然后摇起晾衣杆,拿着衣服回到客厅,她在沙发上慢慢的叠好了所有的衣服,瞄了眼骆凡半掩的房门,轻咬下唇,深深吸了一口气,似在说服自己般不断低语:“我是要进去放衣服而已,我只是进去放衣服”,她捧着叠好的衣服慢慢推开房门走进骆凡的房间,她轻轻把衣服放在床尾上,匆匆的扫了一下房间里的摆设,然后逃也似的跑出房间。
易向晚捂着狂跳不止的心口,呼吸有点急促,全身无力的坐到沙发上,她咬着下唇有点不好意思的傻笑着,她慢慢靠到沙发上,偷偷抬眼瞄瞄骆凡的房间又害羞的低头傻笑……可能是因为太早起床又可能是因为昨天搞卫生太累了,易向晚傻笑着傻笑着便歪着头睡着了,脸上还一直挂着同款的傻笑,骆凡打开家门看到的就是坐在他家沙发里沉沉睡着的易向晚。
第三天第四天晚上骆凡还是只收到花草的照片,他已经很直白的告诉易向晚,他关心她他想看看她啦,可是小笨蛋实在迟钝的叫他无奈,他又怕直说他喜欢她会把她吓跑,按耐住急躁的性子,骆凡决定明天不去开会了,反正也就一场颁奖仪式以及一场分享会,他想早点回去早点见到他甚是想念的小笨蛋。
打开家门映入眼帘的就是易向晚坐在沙发上不是很优雅的睡姿,她头歪向一边,有些发丝凌乱的散在脸上,她却睡得很深很沉很香甜,脸上还挂着甜甜的笑容。骆凡轻轻地放下手中的行李,然后动作轻巧的走到易向晚的跟前,易向晚依旧睡得很香,骆凡伸手轻轻替她撩起散落的头发,她还是毫无反应,他忍不住浅笑着弯下腰轻轻吻了吻她的唇。
易向晚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骆凡吻完她的一幕,她突然睁开眼吓了骆凡一跳,骆凡有点失措的看着易向晚,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动作完全僵住。
睡迷糊的易向晚却以为自己还在做梦,还梦见骆凡吻了她,她非常高兴,觉得这个春梦好幸福,但又觉得很不可思议,毕竟骆凡居然吻了她,她伸手去捏了捏骆凡的脸。
“噢,没反应的,果然是做梦呢”,易向晚喃喃低语,她为这么美好的事情居然真的只是她的一场迤逦的春梦而感到可惜。
反正好不容易才梦到骆凡,还不会动任她摆布,嘿嘿,不欺负白不欺负,易向晚奸笑着把魔手伸向骆凡的脸,然后对着骆凡的俊脸又是捏又是搓,骆凡却任由她蹂躏纹丝不动,深邃有神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看着易向晚得意洋洋的圆脸,满满的宠溺。易向晚慢慢停下手中揉捏的动作,捧着骆凡的脸,贼兮兮的笑着,转头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然后定睛看着被她捧着的俊脸,深吸一口气,有点害羞的红着脸,稍稍抬高头嘟起嘴印在了骆凡的唇上。
骆凡没想到剧情会有这样的反转,双手仍保持扶着沙发支撑着他弯腰前倾的姿势,满脸错愕不已,半晌后笑意盈满脸上,他化被动为主动,温柔地加深了这个意外的吻。
易向晚吻着吻着觉得不太对劲,原本打算只是浅尝即止的偷吻被无止境的加长加深,原本任她搓圆压扁都毫无反应的“骆凡人偶”居然会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人偶”变成真人了…吗?
易向晚睁大眼看着深深吻着她的骆凡,他又大又有神的双眼紧闭着,浓黑上扬的剑眉,睫毛又长又黑又弯弯的,鼻梁直挺,皮肤虽然有点干可见些许的毛孔但还不错的……哎呀,都什么时候了,她居然还在发花痴!易向晚懊恼不已,她捧着骆凡两侧脸蛋的手有点因为紧张而发抖,但她不敢用力推开骆凡,只是轻轻扶着,任由骆凡不断的加深这个她亲自奉上的偷吻。
骆凡吻了很久才停下来,他睁开眼看到易向晚居然早就睁开眼看着他,他顿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有点尴尬,易向晚看着骆凡也觉得有点害羞有点尴尬,他们都不敢直视对方眼睛。
“对不起,我以为我在做梦。”易向晚首先打破沉默,她低着头嗫嚅道。
骆凡闻言想起易向晚刚刚对着他的一张脸搓来捏去的玩得不亦乐乎,不禁好奇的问道:“那,你梦到什么了?”
你啊!易向晚差点脱口而出,然后又为自己的蠢欲哭无泪,她怎么就给自己挖这样一个坑啊!
“小狗,我家养的小狗。”易向晚低着头挠挠鼻尖,说谎的眼神游移不定。
骆凡听到答案觉得有点失望,他才不是小狗!他有点气恼的用力揉揉易向晚的发顶,易向晚抬起头无辜的眨着眼看着他,他忍住抱住她的冲动,慢慢的蹲下与她平视,鼓起勇气,认真的看着她,声音有点颤抖的问道:“易向晚,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易向晚吃惊的张大嘴,半晌后她不答反问道:“你是因为我帮你搞卫生才让我做你女朋友的吗?”她只是知道他很忙才单纯的想帮他搞卫生她不是要什么报答的啦。
骆凡闻言有点惊讶,她今天会出现在他家原来是过来帮他搞卫生啊,她真的好傻好温暖啊,“你是为了做我女朋友才帮我搞卫生的吗?”
易向晚用力的摇头否认,“不是!”
骆凡笑着伸手去摸摸她的发顶,“所以我也不是因为你帮我搞卫生才让你做我女朋友的啊,小笨蛋!易向晚,你到底要不要做我女朋友呢?”语气里满是宠爱和疼惜。
易向晚笑逐颜开,伸手搂住骆凡的脖子,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像小狗一样的转来转去,好高兴的傻笑着:“我要我要我要,我要做骆凡你的女朋友!”
骆凡也伸手抱住易向晚的背,笑得灿烂又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