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迟放的时候,我摸到他口袋里的口罩。
我说,嘿嘿,你能给我一个吗,我留个纪念,嘿嘿。
旁边给我提着药和背包的元元憋着想要拽着我离开的冲动对着我咬牙切齿,可能这个时候的我在她眼里是一个女屌丝。
“我的姐,你刚刚嘿嘿地笑真的特别low。”
走出医院后元元看着我不可描述的脸,而我的手里,抓着一个蓝色的消毒一次性口罩。
“元元,你说,我要是再去那个烧烤摊再吃一次烤鱼,我是不是又可以得一次胃病,然后又能见到迟放?”
“色欲攻心,不能原谅。”
与此同时,医院医生办公室里,迟放那个当上了广场舞队长的妈妈提着自己的小皮包刚从自己的老闺密们那儿离开,然后凑到迟放面前,说:“儿子,上次那些女孩子你不满意,妈妈这次又带了三十个女孩子的照片来了,你看你现在没病人,瞅瞅不?”
“不瞅。”迟放从消毒柜里拿出一个新的备用消毒口罩放进兜里,然后笑嘻嘻地看着他妈。
门外的护士们又在捂着嘴偷笑,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了。
不过也难怪,迟放已经32了,同龄人的孩子都小学了,迟放到现在连个对象也没有。
这是迟妈妈的第三次来打探敌情,也是第三次瘪着嘴悻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