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华一句“晶晶饿了”,化解了一场老两口的争吵,看着娘俩在厨房有说有笑忙碌的身影,这边的爷俩也聊开天了。
在老丈人杨希望的眼睛里,郑华这个姑爷比儿子还要亲。姑爷和儿子是两种性格,姑爷比儿子更像儿子,儿子比姑爷子更像姑爷子。这话听起来有些绕,但这是在多年相处过程中,老两口得出来的结论。
儿子是怕回这个家的,因为每次回来都会惹两个老人生气,生气的原因也往往特别简单,老两口就是觉得儿子不能好好说话,东北人嗓门都大,大哥杨亮亮也是大嗓门,而且说实话就爱顶牛,顶牛时眼睛瞪得溜圆溜圆的。但一直都挨了骂还不知道悔改,杨亮亮觉得有他的道理,可老两口觉得有老两口的道理。家里的事情,任谁也无法去评定。话赶话的事情,两个老人说不到一起还会炸事,何况是和儿子之间呢?
在这一方面杨晶晶就显得聪明了,她很少会顶牛父母,往往用她的方式化解矛盾于无形之中。在这一点上杨亮亮不是佩服,而是觉得老两口对女儿的宠爱更多一些。总是在一些事情上,故意讲给老两口听,比如:你向着你姑娘吧!等你们老了让她给你们养老。杨亮亮话虽然有时候说得难听些,但在行动上并没有差事,他时不时地趁着工作之便,往家里折腾各种东西。当然有些事情大嫂知道,有些事情她无从知道。生活如流水般缓缓向前推进和流淌着。
郑华和杨晶晶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21点。杨晶晶忙了一天,又受了伤,心情也才刚刚平复,又在母亲家多少吃了些东西,血液此刻都流向了大脑。两个人刚进家门,她就嚷着困了,脱掉身上的羽绒服就跑进卫生间洗手准备睡了。忽然间想起睡觉的卧室的事情时,又有了颓败的感觉。她眼睛盯了一下郑华,又有了恨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