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

(一)在路上

昨日预报有雨.临时决定回老家.

老家不远,走高速一个小时到达,路况很好,柏油路通到家.

上了高速,雨滴下来,然只一小会.

因近日的几场雨,路标的野草并远处的山峦都绿绿的,一片生机勃勃.惟有矗立在山头的风力发电大风车安安静静的,让人有些不忍去责怪它们的煞风景.然而心理的不舒服还是在的,更何况想起一个它们会改变一个地区小气候的传言,或许前段时间的大旱真与它们有关?

甩掉想象,亦懒得去查证,继续前行.

高速上的路途是通畅的,还遇到了一队军车,车牌是掩着的,十足神秘.

小朋友十分兴奋,一路跟着叽叽喳喳.待超过第一辆时,小朋友为之有点得意,跟他讲,很多时候,作为团队,协调一致比速度重要,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得懂.

(二)老家的院子

老家三面环山,十足清秀.几场大雨下来,因干旱而被挖得不忍直视的河道也被哗哗的河水掩盖了,映着河边的山和山上的树,真可以称得上是惬意田园.

家里院子有几盆草花,忙碌的爸妈很少有时间给它们浇水,所以它们的荣败几乎全靠天气.干旱时,能挺则挺,挺到雨至,便焕然新生.

爹妈固执的喜欢大水缸,因此,虽然家里通了自来水,水龙头的下方,安静的站着一个水缸.而这个水缸,则是他们的两个小外甥狗在老家最好的玩具之一,另外的,有灶台,火钩子,小铲子,大门旁边小菜园的土……

(三)爷爷与姥爷

午饭照旧丰盛,爷爷也来了,80+的老人,耳聪目明.让小辈为难的倒是有一点,那就是不吃瓜果,不吃任何零食,不吃第一口就感觉不喜欢的食物……简言之,老人家喜欢的东西不多.劝是没有用的,爸妈只好按他的口味和要求做饭食.

因此跟爸妈聊起姥爷.姥爷也80了,前年做过大手术.然路数跟爷爷完全不同---想吃什么便吃,想喝酒便喝—姥爷喜酒几十年了.因手术,又有高血糖,酒和糖分高的水果戒过一段时间.然而很快便也想开了,教育他的大女婿,也就是我爸:"这个不吃那个不吃,纵然多活几年,又有什么意思呢?”因此,虽然心疼他的身体,小辈们还是由着他去了,劝几声后,还是奉上老人家喜欢的东西。

有时候我也会想一想,待我年老时,我会像爷爷,还是像姥爷?再一深思,想想自己明知道嗜肉会肥,却仍然无肉不欢,答案便也不难猜了。

(四)果园,菜园,田园

长长的午饭之后,雨开始着急得落下来。

说好要去地里采摘的,雨再大,也是要去的。地里东西种类很多,爸妈帮着采收,我和娃爹做运输工,娃儿忙着惊诧这种蔬菜那种水果,各司其职,各得其乐。

撑伞是不可能的,也没有想到要去披上雨衣。矫情的我给自己和娃头上套了个塑料袋,并给娃儿折个一个大大的芋头叶当伞。此种体验的新鲜和刺激深深影响了娃儿,举着叶子满地乱窜。


芋头

果园依山,西瓜种在高一点的一块地里。我还在运输时,娃儿已经跟着他姥姥姥爷上了坡。待我追上大部队,娃儿已经收获了更大的一片芋头叶和两只因雨水打湿翅膀而飞不起来的蝉(后来变成了娃儿的晚餐,而这也是他第一次吃知了),以及因为帮忙找西瓜而获得的大大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后备箱很快装满了,副驾驶也没空着。

(五)回城的时间到了

每次回老家都是来去匆匆,工作,上学,兴趣班,亲子会,友聊……每一天都有这样那样的原因,横亘在我与老家之间。然而有山里的老家可以回,已经是一种幸福了。待我霖成家生子,他的老家,又会是在哪里呢?

喝着鲜玉米熬的稀饭,替他发了一会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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