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怀疑这个工作的意义和价值
上上周日到周二,连续三晚都是(在家)做汇报材料做到凌晨3点半。
三天加起来大概睡了十小时,于是周三扛不住了在家调休。
上一周,周一周二连轴转,周二凌晨两点从公司出来的时候,滴滴师傅说工作这么累啊这么晚才下班,我也逗趣说师傅你也很辛苦啊这么晚还接单。
拿起手机想发给谁诉下苦,当然妈妈和妹妹是不可能了;划了几个名字之后停留下来,打了一半的字又删掉了。
很多事情,不说憋屈,说多了矫情。
我觉得,我够矫情了。
所以结果关心我这么晚下班的只有一个滴滴师傅了。
回想这两周,为了这总裁汇报的材料,日子过得浑浑噩噩的。
因为得不到充足的休息,咳嗽也一直没好,上周五年度体检,医生说我慢性咽炎,熬得久了拖着拖着真犯病了。
对了,根据原本的计划,3月17到29日,我应该是在伦敦,伯明翰,巴黎,慕尼黑和法兰克福各地拜访客户。
结果本来计划好两周的西欧出差计划,约好的地区同事、客户;定好的飞机票全部因为这次汇报而取消。
如果需要的是做PPT的人才,抱歉我无法胜任。
周一起,只有我一个人了
原本部门剩下三个人。
一个女同事试用期不过,三月的第二个周五last day直接走人。
而另一个同事则是销售部的老大不喜欢,上周五last day。
周一开始,部门干活的就只剩下我了。
第二个同事要走的消息其实我提前知道了,经理说部门以后会补充到五个人,我就顺水推舟和经理建议至少要等到新人补充进团队里,有交接了之后才让这个同事走。
结果还是无法阻止。
上周五last day,这个同事群组发了个告别信就正式告别了。
他在告别信里说,部门就剩下两人了(我和经理),希望大家可以体谅我们工作的难处,多担待。
我心里感慨万千。
坦白讲,上级的这个决定,是对留下来的员工的不负责任。
人员没补充进来之前,我能一个人顶三个人的活吗。
我仿佛可以预料到排山倒海而来的工作和压力。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周五晚上我们吃饭散伙,“前同事”他说四月会在深圳处理房子转租的事情,还有见一见老朋友,然后就准备收拾回老家,从此离开深圳,再也不回来了。
别说着什么后会有期的假话,有些道别,一说再见就再也不会见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我在非洲辗转在各个国家各个项目组的那段工作经历。
塞内加尔的西非之角与大龙虾,刚果最繁华的广场下雨天群众的狂欢,几内亚那满地的垃圾和蚊虫,还有埃塞俄比亚泥泞的道路,当然还有那些相处过的项目组。
每次开始建立起工作默契和感情的时候,就是条理理顺之时,也就是我告别之时。
对于离别,我从伤感,到习惯,到麻木。
到了现在,已经是“虽然会悲伤会难过,但日子还是得继续向前“了。
其实我很怀旧,我不擅长道别。
有些时候因为害怕道别,我宁愿不开始。
以前的我不懂表达自己的情绪,悲喜都藏着。
现在的我情绪很饱满,却要刻意像这个世界其他大人一样,伪装自己不会难过,不会感伤,无所谓离别。
因为我爱,因为我活着,因为孤独,我探索
上周日陈绮贞CocoPark西西弗《沙发海》签售会,唤醒了自己那沉睡多年内心的一个角落。
我惊叹43岁的陈绮贞不受岁月侵蚀的容颜与声音;也感叹她可以一直文艺到中年,不因现实而改变自己的坚持。
其实我想这也正是我喜欢双子座的陈绮贞的原因。
歌里总是那么平静又有力量,孤独而又合群,冰冷又感到温暖。
我也曾是少年,日子过着过着我忘了自己的形状。
在非洲的日子,被工作压垮,再也不伤春悲秋,再也不歌颂梦想与坚持。
在美国的日子,每天吃着汉堡快餐,任由身材走样变形。
内心空有一团火,却不再付诸行动。
我想我还是那个执着的赤子,还是愿意付出一切仅仅为了一个好梦。
我想我可能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又找不到人诉说。所以“无病呻吟”说了好多。
有一些变化和觉醒是悄无声息发生的。
四月,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