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在田间嬉戏,大片望去,半截玉米梗高低立着。从表皮看,已经干瘪。
脑海中竟蹦出,生命。二字。
不知名的鸟儿,动作轻盈。一会高,一会低的。甚是调皮。
兴许累了,身形大点的鸟儿,跃上枝头,用嘴去啄个还没成形的玉米棒。而另一只,立在稻草上,歪斜脑袋,眼睛鼓鼓的,上下打量着我。怕我这外人,打扰到了它们。
想想,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不远处,汽笛阵阵。随即,脚底震动。又忽的起风,回头再寻,仅有一处粗梗左右摇荡。
抬头闭眼,依稀听见了鸟叫。
我记得那天,天是灰白的。那趟列车,将要开往重庆。整个车间弥漫着,令人发指的气息。
不是我嗅到了,我只是抛开挨眼的乌布。
奶奶说,她要和她的红布鞋葬在一起。要永远温存着,爷爷对她的爱。爷爷在我们心中,是无私的。甘为他人舍弃自身。一生终于善的人。虽然与我从未谋面。但爷爷对我们的爱,是无声的。
洁白的四壁,奶奶依在床头,眺望窗口:又是一个灰白的天。奶奶像是自言自语道的呢喃。
我们谁也没出声,顺着窗口。阳光透过玻璃,打在冰凉的水泥板。
而我却看向,捂在奶奶心头的,那双破旧红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