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这样……”他不安地徘徊着,在院子里徘徊着。
“应该是这样……”他越踱越慢,越踱步子越缓,最后停在了那棵枯死的老槐树前。他低声地喃喃着。
树上落了一只鸟,鸟迷惑不解的看着他,又不感兴趣的走开了去,在自己筑的巢内寻了个舒服暖和之处,卧了下来。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将手放到槐树上,仿佛这样能令他觉得心安,只是他望着树,又看向树上的鸟,鸟也回应似得扫了他一眼,又缩起脖子,老老实实地卧着。只剩他一人在树下站着。
“你倒是惬意,可苦了我了。”他自嘲似得笑了笑,感慨般的说道。槐树还是那样巍然,任由男人将手放在它身上,又放下去,又犹豫的放了上去。
“也许是这样……”他喃喃着。
“应该是这样……”他接着说道。
又是一声长叹,男人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放下了手,看着老槐树,像是在与朋友谈论一样,开口说:“老伙计,你我伴了多久?又经历了多少风雨?”
不知叹了几声,但他望着树,却又叹了口气,像之前那样的长叹,男人低沉的说:“可是这次……我抗不过去了……”
一阵呼啸的风吹了过来,干枯的枝被风撩动,不知是长在哪儿的一根树枝落了下来,夹杂着被风折断时的清脆响声,还在院子里回荡,像是槐树在感慨,又像是它在悲叹。
“也许是这样……”他喃喃着,看向地上落的枯枝。
“应该是这样……”他又一次喃喃着,并在院子里不安的环顾着。
突然,他看到了一抹绿色,再仔细一看,那是一株新生的芽,就在老槐树旁,那么显眼。男人像是明悟了什么,但他还在犹豫。正在这时,树上的鸟落在那株芽前,刚要啄那芽,男人便急忙上前将它赶开,嘴里呼喝着:“去!去!”
男人俯下腰,小心翼翼的把那芽,连着根,连着有些干硬的泥土刨了出来,快步回到屋子,他知道,他脑海中的所有线索都连起来了,那件案子,有眉目了。
“也许是这样……”他最后一次喃喃道。
“应该是这样……”他略加重了些语气。
“不……”他看向手中娇嫩的芽,肯定的说:“绝对是这样!”
院子里又扬起了一阵风,吹的老槐树的枝摇摆不已。
“啪!”伴着一声轻响,一根干枯的树枝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