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这都是功利性目的在先对于某种角色的德性的规定。这种角色的德性是一种后于目的的东西。关于其教育的内容、德性也就是一种承接目的的规范而指出的规定性。
这里德性之间的统一,受到目的的规范。并非是一种自身审视的协调统一:并不引入另外的东西,轴心或所思的东西恰恰就是所见的本质。这里是类比w的图像论,水晶般的语言,而非语言游戏中的所思在语言的字面意思之外,另外从语境中领会到的东西。
前者是一种意向性之于本质直观,是自身造就。一个产生另一个。后者是不同的东西之间的嵌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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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假 对于 神明 毫无 用处, 但对 于 凡人 作为 一种 药物, 还是 有用 的。 那么 显然, 我们 应该 把这 种 药物 留给 医生, 一般人 一概 不准 碰 它。 阿: 这 很 清楚。 苏: 国家 的 统治者, 为了 国家 的 利益, 有理由 用 它来 应付 敌人, 甚至 应付 公民。 其余 的 人 一概 不准 和 它 发生 任何 关系。
苏格拉底以大见小。在一个城邦之内,划分各色人等的角色。然后以角色来规定人的德性。并把这个德性的造就作为教育的目的,而非人之为人的本质或德性作为教育的目的。教育在这里被突出出来,在于它就是一种观点的实践。
这样的城邦,人之作为角色参与其中,并且作为一种绝对的要求绝对的现实,因为它作为目标贯彻到人的塑造之中去了。这里角色并非一种可以抽身事外的扮演。而人之为人的本质在于对于角色扮演始终抱有一种旁观的自我审视。具有更高的更总体的自身作为目标在角色作为目的之上。
可是这样一来,一个人自身的利益就和它作为角色的社会参与中的利益相混淆起来了。角色是一种利他,是对于所做的事情的利益负责,而非对于自身的利益负责。是一种服务社会。这样,悄悄地又绕回到类似于对强者的利益。统治者就是这里的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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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 这些 理由 我们 必须 禁止 这些 故事 的 流传。 否则 就要 在 青年人 心中, 引起 犯罪 作恶 的 念头。
教育以德性的某种观点作为在先的东西,作为其实践中要达成的目的:使它成为受教导者的德性的观念。
教育是日常生活中所做的一件事情。这种把正义的谈论落到日常的行为中来讨论的方式,使得谈论落到实处,和日常生活相衔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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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 已经 提出 了 关于 诸 神、 神灵、 英雄 以及 冥界 的 正确 说法 了。
这里谈论的是某种设想中的东西。它们作为某种角色参与我们的日常。因此,它们具有某种本质。
但是人,更复杂。因为人本身是实在的,而非设想中某种角色概念。一种角色具有它作为这种角色的本质。但是人之为人,还并没有提出一种角色的东西。这里还没有到人自身作为目的,或者说人作为主体而非客体的情况。从角色到到它们,之间还需要恰当的铺垫。某种导致这种考虑的根据的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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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 因为 我 恐怕 诗人 和 故事 作者, 在最 紧要 点上, 在 关于 人的 问题 上 说法 有错误。 他们 举出 许多人 来 说明 不正直 的 人 很快 乐 正直 的 人 很 苦痛; 还说 不正 直是 有利可图 的,
有利可图而快乐。这样的快乐是在后于某种功利的目的的东西。
跟正义也有在后于目的的,和在先于目的的情况一样。需要区分它们,它们是逻辑上不同的东西。不能用前者的例子类比论证在后的情况。虽然它们持有相同的“正义"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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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两种 体裁
叙述和模仿,前者是叙述者第一人称的活动,后者是一种假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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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 我 猜想 你 肯定 有把握 这样 说的: 诗歌 有 三个 组成部分—— 词, 和声, 节奏。
从守护者的德性开始,讲到守护者的培养或教育方式。但是,似乎这教育又滑向无角色的一般人的教育的讨论。这里还是逻辑上不同的东西之间不恰当的类比。指出同一个于此下不同含义的使用,就可以抛弃这个类比,直接从要谈论的东西着眼直接考虑它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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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 哎呀! 我们 无意 之间 已经 在 净化 这个 城邦 了, 我们 刚才 说过 这个 城邦 太 奢侈 了。
从教育开始,已经在做一种从城邦的生成扩展,向奢靡之城,满足人的感官享受的最大化,正义1的建城,到正义3的基于某种目的的功利考虑的制度安排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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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 应该 考虑 什么 是有 秩序 的 勇敢 的 生活 节奏, 进而 使 音步 和 曲调 适合 这种 生活 的 文辞, 而 不是 使 这种 生活 的 文辞 凑合 音步 和 曲调。
指出谁规范谁,谁是规范性的轴心,另一个是受规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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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 一个人 总 最 关心 他所 爱的 东西。
格: 必然 如此。
苏: 又, 一个人 总是 最爱 那些 他 认为 和 自己 有 一致 利益, 和 自己 得失 祸福 与共 的 东西 的。
指出实践中的切身利益的判断的真,和自然科学中可以是漠不关心的事实的真之间的区别。但是即使是后者,还要考虑我们考虑一个客观事实,是什么使得我们在考虑它?这里还是需要某种切身的需要。一个人可以基于工作需要了解事实,它可以对那事实并无主观的兴趣。也可以基于主观兴趣了解一些事实。也可以基于无聊随意地了解一些事实。这时,他也可以用虚构的东西,以幻想打发无聊。对于求真本身的兴趣,就是科学的发生的条件,一个人更善于做科学的条件。
这种真的端点,理想,就是一个人把一个东西看作它的使命。这将使得它能够倾身心投入这东西,而觉得有意义,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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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 虽然 一 土 所生, 彼此 都是 兄弟, 但是 老天 铸造 他们的 时候, 在 有些 人的 身上 加入 了 黄金, 这些 人 因而 是最 可 宝贵 的, 是 统治者。 在 辅助 者( 军人) 的 身上 加入 了 白银。 在 农民 以及 其他 技工 身上 加入 了 铁 和 铜。 但是 又 由于 同属 一类, 虽则 父子 天赋 相 承, 有时
这里强调的是每个人都和大地的联系,一土所生,还是强调初代人一土所生,后代的变异是少数偶然的例外。
可见主要是血缘说 龙生龙老鼠儿子打洞
和现在心理学的性格分类主要是天生禀赋相同。不同的是,性格之中有多项指标。并不指出任何一种性格普遍的优越。只有某个指标对于某件事情的适合或优越。
血缘有影响。但是父母的血缘对于子女的生理心理特征的某些继承,并不决定一种性格。性格是所有若干指标的整体。这就像我们在测量长度的时候,相差一点点,给出来的就是两个不同的数,强调其区别而非强调其量上的接近。或者一个队列里,第90人和第91人,它们是两个人。这两个人并不基于号码的接近就相似。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用在这里再恰当不过。
量之间可以说相近,但这里总是不同的量之间的相近。人之间有相似,也是不同的人之间的相似。两个数可以相等(譬如这窝鸟和那窝鸟都是4只)。不能用后者的相似或相同掩盖前者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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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a和做到a根本就是两回事。想到a只是给出一个目的,一个设想。做到a却要基于某种达成它的方法,某种遵从规则把它做出来。这里涉及人的行动和自然现象之间的衔接。自然现象对于人的行为的响应方式是一个黑盒子,要在经验中摸索。
2
统一
认知是对于给出对象的经验的统一。实体和属性的关系,属性作为依存性,附属于自存的实体。实体这个概念就已经表达出来了自存这层意思。在康德的知性概念那里,认知中思维的逻辑机能是一种先天的东西,或固然如此的东西。这在于我们的经验的形式逻辑的分析。而经验就是命题所表达出来的东西,因此,逻辑机能就是对于命题的普遍形式的分析。知性概念则是经验的普遍形式的分析。我们在认知中并没有自觉地使用知性概念,基于知性的不自觉却总是如此这般在语言中固定下来的表达经验的命题的形式,知性概念作为我们日用而不知的逻辑形式的分析。它是我们的认知活动中的先验逻辑。
反过来说,是不是先验的逻辑,就总是我们不自觉的?不是。在实践领域,就总是一种目的在先,并且给予目的对于行动的遵从规则的规范,我们有意识地遵从规则产生行动。
在一件事情里,毕竟还是具有既已给出来的客观目的对于行为的客观的规范。但是,考虑人总体上自身审视的协调统一,这里并不存在一个客观的既已给出的目的。如果具有这样的目的,那么它又作为多纳入总体的自身审视之下。这时,如果还要谈论一种目的的统一,或者可思的意义对于可见的做出来的东西的统一,谈论人所做的种种事情之间的总体上的一个自身审视的协调统一,那么这里这个目的的东西必然是超越的。它不在我们日常所作的事情所考虑的东西之中。
在实践中,如何承载这种超越性?这种超越性可以是什么东西?它是我们所做种种事情的目的的产生出来的某种先天的原则性。这里,并不涉及对于经验中基于经验的需要而对于目的的东西的考虑的产生的影响。但是,需要和欲望的分辨,一件事情要做到什么程度,分寸,以及一件事情可以做,但是值不值得去做,就有一个价值判断。价值判断的标准,就是基于某种原则性的衡量。这个原则性,在先于经验的目的存在。在逻辑上,它是在先于经验的目的。如果这里要谈论一种目的的话,这种原则性本身就是目的,造就一种符合这种原则性的东西。
求真就可以充当这种原则性的逻辑位置的满足。
这种超越性的原则,是人的一种主观的态度:把语言用于谈论客观世界,或者,把人的生存用于回到事情本身的践行。它们都是人的主观的决断。人也可以沉迷于一些癖好中,但是做癖好的东西,和超越的东西的践行之间的区别,在于后者是高于客观世界的,能够统摄客观的东西把它们归拢到自身之下来达成一种协调的统一。它作为客观的东西的践行中的分析的原则性。因而做出来的种种东西之间自身审视总是具有一种协调统一。而癖好,沉迷于癖好的东西,并不能够对于种种东西之间作出一种自身审视的统摄归拢的能力。就像认知局限于对象,实践局限于目的,它们都是低于客观性。后两者从主观思维或本性上升到客观经验。癖好则把癖好的东西用作实在,但是其统摄的对象是经验的局限的。并非实践中在先于目的的原则那样能够作为种种经验的事情之间统摄归拢的轴心或根据。
3
从正义的定义,从大见小,开始考虑城邦的利益。
首先指出城邦的需要,产生和扩展的过程。这相应于感官的需要的满足。善1。
然后,基于城邦的自身维护的需要出发,开始基于理性的目的削减自身的欲望。消减种种奢靡而有害的东西。诗人,任何太复杂的艺术。这是善3。
而城邦的自身维护体现在守护者的教育,或者说守护者应当具有何种德性为理想的指出。这理想就是教育的目的。
因此,卷3的守护者的教育的讨论,还是在正义的考虑中这个位置上。
但是,从大减小,从城邦的利益的考虑,瞄着的是一个人的最大的利益是什么的考虑。城邦从守护者的教育切入的,守护者的德性切入的,还是善3的情况。但是苏格拉底所要论证的或指出的正义,人对于自身最好的东西,是善2。这个论证在守护者的教育这里,还没有被触及到。
除非,提出城邦生活中既是结果上的好,也是过程自身的好的自身的要求。这似乎是立法的工作所具备的特性。
立法和守法不同。守法是正义3的情况。如果立法环节没有参与,守法可以成为对于它人的约定的服从。只有以人为自身立法的前提下,守法才是人对于自身的服从。
晓阳:那个时代是一个城邦先于个体,整体先于个体的观念。个体只有融入到城邦共同体中才作为角色给出自身的使命。个人以对于整体的参与为使命。整体主义集体主义的背景。
今天讲到的整体主义的背景,人的社会参与的角色成为定义它的本质,想到古希腊的多神崇拜而不是一神。古希腊的神也是这种角色化的东西。它们缺乏进一步的反思。会冲动、鲁莽、偏激。不像造物主的全知全能,什么都知道。这样看的话,参与城邦里的角色的人,和他们的神倒是类似的。都是某种器用的定格,某种角色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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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人自身。现象先于认知。人有身体,但是有医学知识却要经过专门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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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邦有不同角色之间的协调统一,以城邦的利益来考量角色的德性。类比到个人,就是对于不同的需要之间的协调统一的要求。它可以为了总体的目的,克制部分需要。城邦中的个人是作为总体中的部分。不是作为个体自身的利益的总体的要求被考虑的。城邦的总体才是个个体的正义的考虑相类比的东西。
苏格拉底应该不是强调父母生来所给的身体缺陷
6
整体主义或个体主义,整体在先还是个体在先作为逻辑基础。
这是一种文化背景,逻辑上的语境。
关于整体主义,大概可以从群居动物开始。到人类的部落。到城邦,国家的出现。它是人类社会的传统。
当个体的生存依靠群体,并且群体的生存还需要个体全身心投入其中心无旁骛,才得以延续的情况下,个体无法从一种整体的参与之中脱身,简单说就是闲暇还不是普遍的而是奢侈的,一个人考虑的东西就是整体的生存危机感牵连到个体的生存危机感,生存的弦始终绷的紧紧的。
开篇克作为有钱人提出有钱的最大好处,就是可以免去做违心的事情,有一种心境上自由。这可以看作个体主义的一个肇端的展示。
联系w的语言游戏,也是一种整体主义的倾向。不同。文化可以是整体主义的,也可以是个体主义的。它是中性的。文化提供一些语言的用法,一些表达的工具。它基于共识而有效或有用。或者说,基于共识或公共性,这种用法才算落到实处。不然,说一个句子是语法句子,它还是语法的悬置:其真还是没有落实到根据上面的。
闲暇表现出一个人在社会中具有脱离和社会牢牢的绑定以社会参与为使命。闲暇的普遍出现,意味着个体主义的要求和自觉在可能性上在潜能上已经具备了一种质料上的或实在上的条件。但是个体主义的出现,还需要人对于自身的审视,自觉。
整体主义里,和个体主义里,使命的出处不同。前者是社会参与的角色规定了一个人的使命。没有游离角色之外的东西的考虑的余地。后者是一个人自我发见造就的结果。
整体主义处于一种需要的利益,而非欲望的利益。需要可以归于客观性,欲望则必须归于人审视自身的统一所产生出来的东西。信仰,宗教就是这样的东西。它们都是无限的。把欲望错配到有限的需要的东西作为目的上去,是一种错配。在有限的东西中践行无限的目的,这就是欲望。只有无限的东西才当得起欲望开辟出的空间。
社会、政府,也从一种一体的,分化为不同的东西了。政府从无限责任,转化为只负责基本的安全、秩序的守夜人的角色了。小政府。
以大见小,在苏格拉底不是做类比,而是在个体所在的整体的城邦生活中,基于整体的需要来规定个体的目的、使命、德性、正义。是在多和一的关系中从整体的形式的思想中来看待质料多所需要承担的职责、角色,它需要具备的德性:分有形式的思想,承担其角色的赋予其身所需要它具备的品性、质地。品性和德性区别于,后者作为整体的角色,指出角色的使命。前者突出为了满足或承担这种利益或功用,个体需要具备一些相应的能力,特征。
7 愚蠢源于无知 认知缺陷决定实践上的盲目 有时欲望遮蔽了认知
对于过往,充满了后悔和遗憾。原因都在于不懂。不了解社会和处于社会的规范之下人所可以考虑的东西,不了解哪些是人自身的天性要求,以及两者之间如何协调统一。不懂或知识的匮乏,而不主要是善恶,是愚蠢的原因。
而不能懂或不想懂,造成知识在逻辑上可能性的边界,某些东西的认知是不可能的。这是自我局限拒绝反思,使得愚蠢和恶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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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项逻辑
弗雷格对于句子的考察源于代数句子的考察。概念词意谓概念,这是语言的传统中给出来的东西。句子意谓真,是语境中指出来的。作为从语言到事物,句子意谓真,真是逻辑。就是说,语言要作为高于事物的谈论,就要从关于事物的事实开始。从真句子开始。而事实,无论从经验的语境中给出,还是从逻辑给出,都可以。但是弗雷格不再讨论其真如何给出的环节,不讨论真值条件,而是真被给出来之后直接基于真作出进一步的考虑。这就是真作为逻辑。
类比概念文字中基于真而真。真也是作为在先于推理给出来的东西。推理可以看作条件命题。如果···那么···。
在一般语言的句子里,通过句子意谓真,我们可以通过概念刻画一个对象。这里考虑的中心,是名称的意谓。
在指称词组里,则是引入亲知作为语境,和语词表达式中的概念成分的交集,给出意谓的对象。
逻辑哲学论里,则推进一步,搁置名称的意谓的考虑,直接就以事实作为世界的组成。而非事物。这就是说,含有一个名称的句子,其涵义作为在先的基础,它不再作为名称的意谓的给出的条件,而是自身就作为世界的基本组成被考虑。
在哲学研究里,语法考察则是对于函项本身的探究,作为意义的考虑中中心的东西。可以和名称的意谓之于弗雷格相类比。弗雷格那里,函项是一个常项。概念词意谓某个概念,概念作为一个函项是给踹的东西。而语言游戏里,语法函项是有待考察的有待指出的东西。它有两个来源:一个是语言游戏的周遭环境的配置,另一个是文化作为语法的可能性空间给出来。我们基于一个函数句子,如果函项本身是变项,那么如果离开语境的约束或周遭环境的配置的考察,这个函项的可能性是无穷的可能性。比如
给出:f(a)=b,那么存在无穷的函项f(),使得这个句子意谓真。
文化指出一种函项变项的可能性空间,就使得这个句子意谓真的函项是在有限的可能性空间中作出考察。这是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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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可以来源于经验或实在条件的约束,也可以来源于理性的自我实现。文化一经产生就对于社会生活中人的目的诉求的规范作用。这时,文化作为语境,无论其来源,仅仅以其内容对于社会生活作出规范。这时,并不考虑文化的来源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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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和一的关系中,一二不多和多而不一。
独立对象之间的关系,是多而不一。实体和属性的关系,自存性和依存性之间的关系,整分关系,是一而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