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约束照样自律,谁能做到?答案不用说了,官兵们都明明白白。
孕桥上进直接调到四营。接到通知,可把营长高兴得寻不到北,懵头转向。光是嘿嘿地笑了,露出两排白牙,显眼的很。
“幸福来得咋这样快,我可没有准备好呐?”他一边走一边思忖道。
新兵下连队的前些时日,他不知道去了多少次团首长办公室,点名要孕桥这名战士。首长说什么也不给,不留一点情面,反而训斥一顿,落了个没趣,灰溜溜地退出司令部。
也向郭百川,王木林套近乎,在分兵会议上美言几句,得到孕桥这名战士。自己厚着脸皮,求爷爷告奶奶到处碰壁,没有一点丧气。
结果呢?袁孕桥和迟上进分到工兵团后勤处养猪厂,做猪官了。团首长倒底葫芦里卖什么药?四营长没有琢磨透彻,也不敢敞亮寻问,怕再一次挨批,眼巴巴地憋屈了三个月光景,滋味不得劲啊。
四营长姓管大名田保,山东省高密县人。他三十四五岁,文化不高,勉强读顺文件报纸内容。大个子,一米八五,大眼睛,黑脸堂,说话嗡声嗡气的,外号包黑子。
上午八点钟,管田保营长和四个连的弟兄们准点去工地。这时,他高兴地向带队干部说:“你们先走,路上注意安全。过一会儿,我随着到工地。”
“文书,郭强郭强,文书。”在蓝球上,他大声叫道。
“到,到。”文书一边跑一边答应,片刻跑到他面前。
“走,我们俩到养猪厂接猪官去。”
文书知道营长说的是谁,也太了解营长这个老大粗,山东大汉的豪爽。风风火火地来到养猪厂宿舍,接他真心喜欢的孕桥战士。
推开养猪厂宿舍门,孕桥和上进成立整姿势,一同说道:“营长好!”他点了点头,意思我知道了。眼睛眯成二道缝,裂开大嘴巴笑了,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牙齿,与黑锅底的脸膛相呼应着,像是漆黑的夜晚飞过一溜星。
“孕桥,上进赶敢打被包,收拾东西,咱们回营。”
文书也搭了一把手,帮助整理东西。营长在宿舍里踱着步子,一声不吭,笑呵呵的,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凡成黑脸膛挺滋润。
崔德文助理员也来了,带了二名战士,一前一后进屋。孕桥大吃一惊,后面的战士是大海。大海低着头,背着被包,提着箱子,无精打采到屋里。
“大海,怎么到这里来了?”孕桥不清楚地问道。
“崔助理员说:‘你们俩下连队,喂猪的活也得有人干呢?让我顶替这个岗位。’这不来了。”大海心情不好地说道。
“那么军需保管员岗位呢?这样一来不是空着吗?”
“由军需助理员暂时代替。”
孕桥全听明白,便不再言语了。用右手拍了拍大海肩膀,意思是说干一行,爱一行。
助理员和营长在一旁说着话,表扬孕桥,上进工作认真……
孕桥一行四人到了四营。袁孕桥从今天开始正式成为四营一连二排八班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