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的春天,马上就要溜进三月里,又是到了听《米店》的时候了。
武汉近来疫情,我们又挂起了口罩,医务人员和志愿者每天都在一线忙碌着,春天了,武汉不怎么见暖,她们穿着防护服,在瑟瑟寒风里,哆嗦着为我们垒起高墙,将病毒隔离到安全区外。
梅卡萨满的那场演出延期了又延期,看着工作人员忙碌的为疫情防控奔走,他们的额头都跑满汗水,我叹了口气,希望疫情快点过去吧。
想两年前的潮州了,想念那儿的风和日丽,想那儿的绵绵春雨,还有夏天一碧如洗的天空,日光洒在身上的味道…
夏季潮州午后的阳光有些火辣,所以我从不在午后出门。那时我一般都坐在椅子上枕着桌子瞌睡,听着店外稀疏的汽车尾笛声和谈话声,让我睡意更浓,它们像一支睡眠曲一下流着,流进我的睡梦中。
下午四点钟是我下班的时间,那时的阳光已经褪去一身的火烈,开始温和地躺在我的身上了。我深吸了一口气,被熟悉的香味引进熟悉的小巷里,巷子的两旁聚满了卖菜卖肉的小贩和提着菜篮子挑挑拣拣的顾客。
我是三天左右买一回菜,每次两手都提的满满当当的,各种我爱吃的蔬菜,偶尔添进一条鱼,几只虾,或者几块排骨....但是潮州本地的手锤牛肉丸是我雷打不变必买的肉类。
每次我满满当当的拐出巷子后,落日的余晖就会穿过我的身体,留在了我的身上;我踩着落在地上的天色,心满意足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过楼下的小酒馆,踏上老旧的楼梯,气喘吁吁地爬完一层又一层,才终于在晚霞还没有尽数散去之前,回到了我的小窝。
那时候秉承着一天要睡够十个小时的所谓的健康睡眠,所以就总是错过那家“神秘”的酒馆。
有好几回,我七点钟寻去,没有寻到酒酿的香味,只有一扇上了锁的门,我透过墙壁上的大窗望着屋内复古的装饰,正是我喜爱的风格。我有些不甘心,但是我那时候特别怪,必须每天睡够十小时,雷打不动。以至于现在我也不知道那家小酒馆是晚些营业,还是已经倒闭。我不是没想过它可能已经倒闭荒废了,但每次这个想法总被我转瞬扼杀,因为这个结局于我而言有些悲伤,而我不喜欢悲伤的事和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