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戴

拥护和爱戴,就叫拥戴对吧。三个人的小团体中,其中一个同时被另外两个拥护和喜欢,并且这两个愿意接受那一个的领导,这“拥戴”就产生了。我一生没有体会过被拥戴的味道,学生喜歡我尊敬我有点拥戴的意思,但我没兴趣写这个,我喜歡象西方媒体人专爱“扒粪”,天生的。

拥戴二字是天然褒义,在这题目下给人抹黑比較困難,边写边看,粪扒能扒就扒到了,没扒到算了,那人家就算真的被拥戴了。

据我观察,现如今一般的情况下,被拥戴的人并非德有多好,才有多高,义有多厚,情有多深,脸有多帅,体有多健。

因长期的工作关系,看上去,很长时间以来,我所知道的我們镇教育系统的干部群众经常性地有600多人中,有个赵姓的教育组书记任职时间最长,加上他当二把手,大概有近30时间,就算他最狠最厉害,好像也最受拥戴。几乎全镇所有的下属见了他都是恭恭敬敬的招呼“赵书x好!”“赵爷好!”尤其下面各学校校长主任,有点帽子的对着赵爷笑的尤为真切,象学生,象儿子,象孙子。据说,每到春节拜年,各片区片长带着本片小领导们要邀的整整齐齐,单个去胆怯呢,人家太德高望重了。赵爷家里有个什么喜丧之事,或他本人甚至他父母有个小病小痛,那消息全镇毛教师都很快知道,因为本校大小领导总不小心吐露了消息,学校都要有人去送礼,去看望,那就要有人丢下课不上去赵爷家,自然毛教师就都知道。

我本人和他也算打了点点交道。赵某尽管长得又矮又瘦又黑的秋八,但他权力可大了,加上我又没口才,每次结果总被他弄的心里屈屈的。

1985年我以小学教师身份越级参加初中教师文化考试,最后以高分获语文科全镇第一(全县也可能前几名),还引起小小的哄动。接着我去找他(那时他还是二把手,他是管人事的,那天也恰好碰上他在外面走),他没等我一句话说完,他头都没回地叫嚣着“你把个小学教好就很不错了!”他把那个“很”字说的特别长特别重,让一把刀插我心头上。他背着我不理睬,我能想像他那黑脸是如何的鄙视。

这不久前我在那小学的,那学校校长是民办的,方方面面地歧视我們几个国家教师少数派。接着他准备“转正”,据说他转正材料大量造假,根本不符合转正条件。我主笔向纪检部门戳了他的黑信。结果他一个塞黑给头儿们好处,一方面他又和赵某是好朋友,最后还是转正了,并且这人立即去了文教组做副职干部,后来还当了片长。他不尿我也正常。

过了年把我又厚着脸去找他,送他一条好烟,他口气好点一一中学要大专文凭你有没?我哑火了。

1990年我终于有了大专文凭,那年全镇除了两个老家伙早年有个进修大专文凭,剩下就是我,其他几百人都是中专文凭。又去找他,他说哪个中学(全镇当时有7所)说要你他没意见。我又哑火了。去找中学校长,人家说他們没有人事权,全是赵书记一句话。不知是踢皮球还是真的。慢慢我死心了,赵某不下,我就不可能到中学。其实没有别的,就为了在初中读书的小孩,把他們监督一下。

上次还听堂弟说,当年有个灵通人士叫他塞老赵6000元钱,片长就搞定了。因为当时他小弟出了事把钱都花了,错过了机会。老赵一退下来,据说全镇有20多个女教师联名控告赵某,他在位时搞色权交易,以重大利益为筹码逼迫这些女教师就范,有的为了转正,有的为了晋级,有的为了老公。结果可能因为法律上的时效问题没告成。但我相信决非污告,谁喜歡拿自己的清白为代价去让人犯法?实际被性侵的的女人应该比上告的女人数目更多。

1991年度中高职称所需两个硬条件一一大专文凭十中学教材教法合格证,我是当时全镇唯一符合这条件的人,至于我人在小学,但上级完全知道当年混岗情况非常普遍。但消息赵某给隐瞒了。我是日后很久才知道。中高不行,小高总行吧,也不给,导致我日后工资亏大了。慢慢教师职称靠领导打分口头评,文凭什么的不管用,晋个小高职称这一等等十多年。工资大亏。

这就是赵某,在位时人称赵爷,生怕老百姓能有一点好处。他自己吧中高啊,国模啊,要啥有啥。“可惜”了,官当太久,不花钱的酒死喝烟死抽,才55岁癌死掉了,曾經被那么拥戴一一其实不还是怕他手里那点权?这德行,死了好!

不过,老赵曾經被那些后来告他状的女人真的拥戴过,老赵又不是强脱你的裤子对吧,你该得的好处你拿去了嘛。他没下台呢,你还要投怀送抱吧?他有权你就拥戴他,下台你一脚蹬,你又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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