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候鸟的声音格外响亮,腾腾的脚步声,欢快的叫喊声,声声入耳。
还是准确地捕捉到一个细微的声音,莫名有种“簌簌衣巾落枣花”的感觉。为何产生这样的感觉?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开窗望去,凛冽的寒风灌了进来:下雪啦。
这声音是雪落的欢快,是冬天的呐喊。
还是关上灯吧,难得的听声。
然而看不到的。因为持续了几分钟而已。就是这几分钟,足以抚慰对于雪的渴望。不然又能怎样?
“已讶衾枕冷,复见窗户明。
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或许这样的夜雪仅仅从古诗中领略意境。这就是中国古诗的美妙之处。
是不是有些可悲。什么时候开始,下雪都成为了一种奢望。
小时候的踏雪而行是多么美妙的记忆。预兆还是很明显的,天空低垂,气氛十足,不下一场大雪是对不起这般氛围的酝酿的。初时,雪粒是打在脸上的微痛,却还是伸出舌头来迎接如此跳跃的精灵。时间不大会,雪粒俨然赶不上形势的发展,雪渐渐的大了起来,满天雪花飞舞,人世间惟余纷飞的蝴蝶般的雪花。
至于小孩子们能有什么心思那,不过是盼望着能打打雪仗,堆上个大大的雪人。这个时候是不怕天寒地冻,那怕鼻子尖通红,手指发麻。
或许明晨能看到一层薄薄的雪了吧。
“朔方的雪花在纷飞之后,却永远如粉,如沙,他们决不粘连,撒在屋上,地上,枯草上,就是这样。
屋上的雪是早已就有消化了的,因为屋里居人的火的温热。
别的,在晴天之下,旋风忽来,便蓬勃地奋飞,在日光中灿灿地生光,如包藏火焰的大雾,旋转而且升腾,弥漫太空,使太空旋转而且升腾地闪烁。
在无边的旷野上,在凛冽的天宇下,闪闪地旋转升腾着的是雨的精魂……是的,那是孤独的雪,是死掉的雨,是雨的精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