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于2013.8.12.
我想这也许是入伍八个月以来最最美好的一个晚上了,虽然我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但是激动和好奇让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第一次度过那么安静的夜晚,只有两个人,班长坐着机台,我在下面背着制度,从九点一直到十一点,班长拖着快麻木的腿走下机台让我一块铺被子,没有上过夜班,班长问我知道怎么睡觉吗?我说,知道,两眼一闭就过去了,静班长拖出来两个床垫,我才知道,原来我们是要在机房打地铺,然后我就笑了,我说,班长,我还以为咱两一块睡呢,静班长说,谁跟你一块睡!呵呵,静班长把机台上的键盘和耳机拿到地上说,阿甘,晚上能听到铃声不?听不到我把你踹起来。分明是那么霸道的语气但是又觉得很亲切,八个多月了第一次盖便被虽然不是自己的味道,但总比那床在地上叠了又叠拆了又拆沾满了泥渍和灰尘的豆腐快好了很多很多。虽然衣服和洗漱的东西都没带,但我觉得这一切已经足够了。
零星的几盏小灯让屋子显得有些暖和,我和静班长趴在各自的地铺上玩着,心情很激动,一直到了十二点半才依依不舍的睡去。之前让万班长毙掉的那个号码闪过一次后再没有出现过,所以整个晚上都很安静很安静,想起了过去的往事,虫鸣声中夜是那么的温柔。
天还是亮了,但是外面人永远也体会不到这种感动,在经历长达数月的禁锢后还你一点自由的感觉,在扮演了长达数月的小丑后还你一点自我的感觉,但也许只有经历过这些苦楚,才会体会觉得只要能安安静静地躺会儿坐会儿,什么都别去想就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了。
——献给第一次上夜班的阿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