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泽雨回忆录

作为第四代独子,泽雨的出身受尽长辈的关爱。在那个并不富裕的年代,泽雨并未感受到物质匮乏,反而尽享童年的乐趣,嬉闹于山水之间,与山鸟虫鱼为伴,无忧无虑。

那时的乡下,早起劳作的农民有午休的习惯。中午时分,艳阳高照的夏日,泽雨总能听到大门外小伙伴的“鸟叫”,蹑手蹑脚溜出门外,欢呼雀跃地跑过田野,奔向门前那条蜿蜒曲折的小河。

小河由山间清泉汇聚而成。在阳光照射下,清泉犹如山间的细长玻璃,泛着白光流下山谷,顺着山脚,沿着堤岸,弯弯曲曲经过农民的田野,贴着土丘上的小学,滑过泽雨门前的草坪,日夜不息地奔向远方。

河边的松软草坪和近处静静吃草的牛羊;清澈的河水,河中清晰可见的丰富鱼虾;时而飞起的白鹭、鱼鹰、蝴蝶……加之河岸两边随风摇曳的杨柳,和风送来植物的阵阵香气……极目田野与远山,抬头白云与蓝天……一切都让泽雨陶醉到身心酥爽,尽享惬意。

伙伴们乐此不疲的活动,是赤条条地玩水。找一处水量聚集、鱼虾聚集的地方,潜入水下,追逐水下的鱼虾。令泽雨痴迷的一项游戏,则是寻找鱼窝,小手伸入石縫时,瞬间有鱼儿撞向手指、手掌,享受鱼儿惊慌时的刺激。

那时的乡下农村,人们讲究正业的庄稼、牲畜,对于满河鱼虾,漫山遍野的飞禽走兽,早已司空见惯,也无人想过食用,倒成了孩子不务正业的乐园。

泽雨至今印象深刻的一次,是奋力追一支甲鱼。甲鱼平时浮在水面,或卧在沙滩,并不怕人惊扰,给人笨笨的感觉。但甲鱼全力奔跑时,双脚是直立的,像极了西游记龙宫里的“人扮乌龟”,却速度飞快。泽雨是在差点追不上时,随手一记石头击中直立甲鱼的大壳,才追上并摁住那只大甲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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