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白玉堂吧 吧主 天下有雪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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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事狠毒毋庸置疑是个贬义词,但到了咱玉堂这儿却成了很多人喜爱他的理由,说偏心也好,说盲目也罢,反正真正的铁杆白迷对玉堂从来都是缺点也当优点看的。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锦毛鼠白玉堂乃是一位行侠仗义的少年侠客,而且嫉恶如仇,恩怨分明!对好人,他如春天般的温暖,对坏人,他如冬天般的寒冷,但也正是因为他对坏人出手毫不留情,才会有了“行事狠毒”这一说。所以不了解原著的亲们可千万不要以为玉堂是那种手段残酷,冷血无情的冰山男,事实上,在他桀骜不驯的外表下,还隐藏着很温情的一面,只是这种温情不易为人察觉而已。
这四个字的标准出处是在第三十一回“钻天鼠夺鱼甘陪罪”里,松江府茉花村的丁兆蕙向展昭介绍陷空岛五鼠,当介绍到玉堂时是这么说的:“……惟有五爷,少年华美,气宇不凡,为人阴险狠毒,却好行侠作义,——就是行事太刻毒,是个武生员,金华人氏,姓白名玉堂,因他形容秀美,文武双全,人呼他绰号为锦毛鼠。”
姑且不论丁二爷这番话里包含了多少转折,多少不甘,多少羡慕嫉妒恨,总之,就因为他的这番话,读者在心中牢牢刻下了这四个字——行事狠毒。
而后文里,有过这种想法和说过相同话语的人还有卢大哥和蒋四哥。
第五十一回:“寻猛虎双雄陷深坑”里,玉堂盗走三宝,留下字柬言明要展昭去陷空岛,卢方听闻后,好生难受,暗道:“五弟做事太阴毒了。你知我等现在开封府,你却盗去三宝,叫我等如何见相爷?如何对得起众位朋友?”
接下来展昭准备去了,蒋平却劝他道:“展兄,你去了恐有些不妥,五弟他不是好惹的。”展爷听了不悦,道:“难道陷空岛是龙潭虎穴不成?”蒋平道:“虽不是龙潭虎穴,只是五弟做事令人难测,阴毒得狠。他这一去必要设下埋伏。一来陷空岛大哥路径不熟,二来知道他设下什么圈套……”
其实无须这二位“提醒”,早在玉堂第一次出场时,我们就见识过他的“狠毒”了。
那是在某雪最喜欢也是最出名的第十三回:“安平镇五鼠单行义 苗家集双侠对分金”里,和白天在潘家楼上仗义疏财的侠客不同,晚上去苗家集苗秀家讨账的玉堂一改救世主的慈眉善目,成了惩治坏人的暗夜清道夫,不但拿走了苗秀父子所得的不义之财,还重点惩罚了苗秀之妻。
原文:玉堂伸手将那妇人提出了茅厕,先撕下一块裙子塞住妇人之口。好狠的玉堂!又将妇人削去双耳,用手提起掷在厕旁粮食囤内。
好狠的玉堂!——此乃作者石玉昆的原话,过去有位吧里的大神叫 @鱼同 来着,就是因为这句话彻底沦陷在了五爷的石榴裤下,咳咳,玩笑,玩笑。在他看来,石老的这句话其实包含着又羡又爱的成分,也就是虽然他在这段写玉堂对妇女同志行凶,但其实他打心底里喜爱自己塑造的这位少年侠士。
对此某雪当然举双手赞成,尽管石老的表达方式在当下讲究男女平等的时代有点让人难以接受,不过细想一下,假如石老为了要突出玉堂只认善恶,不分男女的性格作风,而一定要让该妇女同志放点血的话,削耳朵应该算比较轻的惩罚了——不然亲们告诉我,玉堂是该挖她的眼珠,还是砍她的手脚啊?
好在玉堂温情的一面在后文多有展现,让我们暂且抛开这段,继续往下挖。
还是在第十三回:“安平镇五鼠单行义”里,当日的潘家楼上,(玉堂)“见有个老者上得楼来,衣衫褴褛,形容枯瘦,见了西面老者紧行几步,双膝跪倒,二目滔滔落泪,口中苦苦哀求。”
看到这番情景,玉堂当然心中不忍,第一时间冲过去问老者道:“你为何向他如此?有何事体,何不对我说来?”
当得知原因是该老者欠此人高利贷,对方要其用女儿抵债,“白玉堂听了冷笑,道:‘原来欠银五两!’复又向老者道:‘当初他借时,至今二年,利息就是三十两。这利息未免太轻些!’一回身,便叫跟人平三十五两……——就这样,替老者还清了高利贷。
之后还有两个细节,原文:玉堂将借约交付老者,道:“以后似此等利息银两,再也不可借他的了。”老者答道:”不敢借了。”说罢,叩下头去。玉堂拖起,仍然归座。那老者千恩万谢而去。——这里一是玉堂不忘嘱咐老者,二是老人家向他下跪道谢,他连忙扶起。是不是很温情呢?\(^o^)/
同样在这个酒楼里,玉堂不但替人还银,还遇到了昔日被兄长所救之人项福,可惜这个人不学好,拜在了安乐侯庞昱的门下。(庞昱是庞太师的儿子,此人抢男霸女,无恶不作)
原文:玉堂不听则可,听了登时怒气嗔嗔,面红过耳,微微冷笑,道:“你敢则投在他门下了?好!”急唤从人会了帐,立起身来,回头就走,一直下楼去了。——假如玉堂真的够狠够毒,早就一刀砍了丫的,是不是?
这里插播一条统计信息,在原著里,玉堂一共只杀过三个半人,第一个是在第三十七回:“小姐还魂牛儿遭报”里,杀过一个想谋财害命,掐死他未来盟嫂的牛驴子。第二个是在第四十一回:“忠烈题诗郭安丧命”里,杀过一个计划用转心壶毒死老伴伴陈林的太监,郭安。这两人俱是一刀了账,干净利落。
还有一个半就要跳到第一百五回:“三探冲霄玉堂遭害”那里,原文:且说白爷提着笨刀,随后赶下,照着张华的哽嗓,将刀不过往下一按。真是兵刃沉重的好处,不用费力,只听“噗哧”的一声,刀会自己把张华杀了。以及玉堂落入铜网后,“那把笨刀就落将下来,不歪不斜,正砍在徐敝的头上,把个脑袋平分两半……”——这是报应,勉强算半个吧。
而某雪感到奇怪的是,一个在书里只杀过三个半人的侠客,对于他“行事狠毒”的结论是怎么得出的?书里大凡有些功夫的侠客,哪个没有杀个人?
比如南侠展昭,在第三回:“金龙寺英雄初救难”里,就杀过寺里法本,法明两名凶僧,而到了第二十回:“杀妖道豪杰立奇功”里,不但“拔剑斩讫”了诬陷好人的季娄儿,还在庞府杀了作法害包公的妖道邢吉,更在第二十一回:“掷人头南侠惊侫党”里,将妖道的人头从窗口掷入书房,场面绝对血腥刺激,少儿不宜。
而其他人,比如北侠欧阳春,在第六十回:“紫髯伯有意除马刚”里,就曾扮鬼一刀斩下马刚的首级。韩二哥那般重情重义,也在第六十二回:“遇拐带松林救巧姐”里杀过拐卖儿童的罪犯。
而杀人最多的竟是身材瘦小,形如病夫的蒋四哥,先是在第六十三回:“救莽汉暗刺吴道成”里,将钢刺在吴道成的肚子里转了一个身,再一阵乱捣,终于残忍地将此人了结。到了第八十五回:“蒋泽长沿湖逢邬寇”里,四哥居然在水里接连杀了五名水寇。到了第八十七回:“因救人四义撇艾虎”里,又杀了米三,米七两名河盗。在第九十五回:“豪侠客每动豪侠心”里,同样用刀杀了翁大,翁二两名河盗。接下去是第一百十回:“陷御猫削城入水面”里,四哥夜探水寨随手杀了两个小喽啰。最后在第一百十四回:“忍饥挨饿进庙杀僧”里,杀了调戏妇女的恶僧。——以总分十三的好成绩成功荣登三五杀手榜榜首。(鼓掌)
当然,某雪知道他们杀的全都是坏人,都属于惩奸除恶这一范畴,我为玉堂不平的是,大家都杀过人,凭什么有的被形容成了温润如玉的君子,有的被称赞是本领高强的大侠,唯独我们的玉堂却背上了“狠毒”这个坏名声?
好吧,狠毒也不是南侠、北侠说的,而是石老和哥哥们说的,而他们嘴里所说的阴毒,无非是指玉堂用计偷盗了三宝,然后在陷空岛设下陷阱捕猫一事。
智盗三宝没啥可说的,亏得你们还是玉堂的结义哥哥,也不想想他这么做其实是为了避开你们,不和你们起正面冲突,所以才留下战书引展昭去陷空岛的。
下面我们就一起来看看,玉堂究竟对猫猫使出了何等“阴毒”的招数。
第五十三回:“展南侠初到陷空岛”里,展昭独自上了陷空岛,在卢家庄外吃了闭门羹后,翻墙进去“来到一溜五间平台轩子……开门时见迎面有桌,两边有椅,早见一人进里间屋去了,……连忙滑步跟入里间,掀起软帘,又见那人进了第三间……赶紧一步,已到门口,……见他背面而立,……展爷呼道:“五贤弟请了。何妨相见。”呼之不应,及至向前一拉,那人转过身来,却是一灯草做的假人,展爷说声:“不好!吾中计也!”才待转身,那知早将锁簧踏着,登翻了木板,落将下去。只听一阵锣声乱响,外面众人嚷道:“得咧!得咧!”
紧接着第五十四回:“通天窟南侠逢郭老”里,“进来无数庄丁将绒绳系下,先把宝剑摘下来,后把展爷缚住了。……推推拥拥的往南而去。走不多时,只见有个石门,……便把展爷推进去。”
展爷到了里面,觉得冷森森一股寒气侵人,原来里面是个嘎嘎形儿,全无抓手,用油灰抹亮,惟独当中却有一缝,望时可以见天。展爷明白叫通天窟。借着天光,又见有一小横匾,上写“气死猫”三个红字。匾是粉白地的。”
——以上,就是展昭被擒的大致过程。简单来说,就是玉堂做了个假人,引展昭踩中机关,落入网绳中,最后将其关在一个叫通天窟的地方。
大家看出关键了吗?关键就是展昭毫发无损,连块皮都没蹭掉啊!
而且“阴毒”的玉堂非常优待俘虏,每日好吃好喝的招待,反倒是展昭全无风度,按庄丁原话:“……方才员外(玉堂)派人送了一桌菜一坛酒给姓展的。我想他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些,也喝不了这些。我合李三儿商量商量,莫若给姓展的送进一半去,咱们留一半受用。谁知那姓展的不知好歹,他说菜是剩的,酒是浑的,坛子也摔了,盘子碗也砸了,还骂了个河涸海干。老七,你说可气不可气?”
——假如玉堂心再狠点毒点,存心弄伤他,或是饿他几顿,后头展昭哪有力气拿回三宝,玉堂何至于输了赌约?
回到展昭被关的通天窟,当从老者郭彰嘴里得知玉堂强抢民女,展昭义愤填膺地去见玉堂,刚见面就大骂了他一通,玉堂不明所以,嘻嘻笑道:“小弟白玉堂行侠尚义,从不打劫抢掠,展兄何故口口声声呼小弟为山贼盗寇。此言太过,小弟实实不解。”展昭便将事情说了一遍,玉堂道:“既有胡烈,此事便好办了。展兄请坐,待小弟立剖此事。”
等胡烈来到,玉堂假装什么事也没有,笑容满面道:“胡头儿,你连日辛苦了!这几日船上可有甚么事情没有?”胡烈道:“并无别事。小人正要回禀员外,只因昨日有父女二人乘舟过渡,小人见他女儿颇有姿色,却与员外年纪相仿。小人见员外无家室,意欲将此女留下与员外成其美事,不知员外意下如何?”说罢,满脸忻然,似乎得意。白玉堂听了胡烈一片言语,并不动气,反倒哈哈大笑道:“不想胡头儿你竟为我如此挂心。但只一件,你来的不多日期,如何深得我心呢?”
只听胡烈道:“小人既来伺候员外,必当尽心报效;倘若不秉天良,还敢望员外疼爱?”胡烈说至此,以为必合了玉堂之心。他那知玉堂狠毒至甚,耐着性儿道:“好,好!真是难为你。此事可是我素来有这个意呀,还是别人告诉你的呢,还是你自己的主意呢?”胡烈此时,惟恐别人争功,连忙道:“是小人自己巴结,一团美意,不用员外吩咐,也无别人告诉。”白玉堂回头向展爷道:“展兄可听明白了?”展爷已知胡烈所为,便不言语了。
——这段委实太过精彩,所以某雪忍不住要贴上来,想玉堂此时的内心一定愤怒到了极点,却依然不动声色,这份忍耐力和克制力真不是寻常人能有的。至于石老说的“狠毒至甚”,我总感觉用词不太贴切,多半是当时的形容词太匮乏,他实在想不出其它的了。
接着看:白玉堂又问:“此女现在何处?”胡烈道:“已交小人妻子好生看待。”白玉堂道:“很好。”喜笑颜开,凑到胡烈跟前……
当初某雪看到这里,以为胡烈必被五爷大卸八块,可惜我猜到了开头,却没猜中这结尾。
原文:(玉堂)凑到胡烈跟前,冷不防用了个冲天炮泰山势,将胡烈踼倒。急擎宝剑,将胡烈左膀砍伤,疼得个胡烈满地打滚。上面柳青看了,白脸上青一块,红一块,心中好生难受,又不敢劝解,又不敢拦阻。只听白玉堂吩咐伴当,将胡烈搭下去,明日交松江府办理。——原来结尾竟是胡烈只是被玉堂砍伤,还被送官究治,想看玉堂狠毒的筒子有没有感觉很失望呢?
值得一提的是,在未删节版里(注:现在市面上能买到的或者网络上提供下载的多为删掉部分情节的《三侠五义》),“独龙桥盟兄擒义弟”那段之后,玉堂随大家去开封府投案,在面见包相之后,称赞他是“好一位为国为民的恩相”。蒋四哥马上把当初文光楼上,玉堂气走卢大哥,害他险些自缢的事说出来,玉堂听了,赶到卢方跟前,又是下跪,又是落泪。——虽然这里是他温情的另一个佐证,但这样的玉堂总让人觉得有些陌生,或许删去这段的人也是出于保留玉堂个性的考虑吧。
跳到第七十七回:“白护卫乔装逢侠客”里,玉堂在访拿北侠时,在一尼姑庵遇到两名女尼,专门拘禁单身男子行那苟且之事,玉堂于谈笑间握住两人的手,原文如下:
只见两个尼姑口吐悲声,道:“嗳哟!哟!疼死我也。放手,放手!禁不起了。”只听白玉堂一声断喝道:“我把你这两个淫尼!无端引诱人家子弟,残害好人,该当何罪?你等害了几条性命?还有几个淫尼?快快进来。”二尼跪倒,央告道:“庵中就是我师兄弟两个,还有两个道婆,一个小徒。小尼等实实不敢害人性命。就是后面的周生,也是他自己不好,以致得了弱症。若都似汤相公这等正直,又焉敢相犯,望乞老爷饶恕。”
最后玉堂对她二人的处置是:(玉堂)便道:“明日务要问明周生家住那里,现有何人,急急给他家中送信,叫他速速回去,我便饶你。”二尼道:“情愿,情愿。再也不敢阻留了。老爷快些放手,小尼的骨节都碎了。”五爷道:“便宜了你等。后日俺再来打听,如不送回,俺必将你等送官究办。”——还真是便宜了她们,怎么看这也不像狠毒的五爷该做的事啊。
而玉堂最温情的一面是在第八十四回:“观水灾白玉堂捉怪”里,玉堂随新上任的颜巡按去洪泽湖治水,有受了水灾的灾民哭诉湖里有水怪,而沿大堤一路行来,“那一番惨淡形景,令人不堪注目。”
对此玉堂是何表现呢?原文:旁边的白五爷早动了恻隐之心,暗想道:“黎民遭此苦楚,连个准窝棚没有,还有水怪侵扰,可见是祸不单行。但只一件,他既不伤人,如何拆毁窝棚,抢掠东西呢?事有可疑。俺今日夜间倒要看个动静。”——此等侠义之心,多么令人感动。
往下看,原文:约有二鼓之半,只听水面唿喇喇一声响。白玉堂将身躯一伏,回手将石子掏出。见一物跳上岸来,是披头散发,面目不分,见他竟奔窝棚而去。白五爷好大胆,也不管妖怪不妖怪,有何本领,会什么法术,他便悄悄尾在后面。忽听窝棚内嚷了一声道:“妖怪来了!”白玉堂在那物的后面吼了一声,道:“妖怪往那里走!”嗖的一声,就是一石子,正打在那物后心之上。只听噗麻一声,那物往前一栽。猛见那物一回头,白五爷又是一石子飞来,不偏不歪,又打在那物面门之上。只听拍的一声响,那怪哎哟了一声,咕咚栽倒在地。白五爷急赶上前,将那妖怪按住。早有差役从窝棚出来,一齐涌上,将妖怪拿住,抬在窝棚一看,见他哼哼不止,原来是个人……
看到没有,玉堂不仅对受灾的灾民抱有同情之心,还在捉水怪时,不顾个人安危,身先士卒地打妖怪。要知道,古代人可是很迷信的,没有我们现代人所谓的科学观,对于鬼神即便不信也是敬而远之,而玉堂却无视这一点,遇魔除魔,除了天生胆大外,就是因为他生就一副侠肝义胆,时时不忘除暴安良,并视解救苍生于水火间为己任。
令某雪意外的是,有不少人对第三十九回:“石惊赵虎侠客争锋”里,玉堂与展昭大战的那段颇有微词,原因是玉堂发暗器打落了展昭的头巾。原文如下:
二人也不言语,惟闻刀剑之声,叮当乱响。展爷不过招架,并不还手。见他刀刀紧逼,门路精奇。南侠暗暗喝采。又想道:“这朋友好不知进退。我让着你,不肯伤你,又何必赶尽杀绝。难道我还怕你不成。”暗道:“也叫他知道知道。”便把宝剑一横。等刀临近,用个鹤唳长空之势,用力往上一削,只听噌的一声,那人的刀已分为两段,不敢进步。只见他将身一纵已上了墙头,展爷一跃身也跟上去;那人却上了耳房,展爷又跃身而上;及至到了耳房,那人却上了大堂的房上;展爷赶至大堂房上,那人一伏身越过脊去。展爷不敢紧追,恐有暗器,却退了几步。从这边房脊,刚要越过。瞥见眼前一道红光,忙说“不好”!把头一低,刚躲过门面,却把头巾打落。那物落在房上,咕噜噜滚将下去——又知是个石子。
不少人指责玉堂用暗器不够光明——对此某雪真的要泪奔了,用暗器不光明?你以为展昭削断玉堂的兵器就很光彩吗?自古毁人兵器不是江湖大忌吗?多少纷争就由此引发?何况暗器不也属于武功的一种吗?别忘了展昭的三项绝技里有一项就是袖箭,袖箭不就是暗器吗?真新鲜啊,难道展昭从不用暗器?要不要某雪贴一段?
第五十回:“白玉堂智偷三件宝”后的第五十一回:“寻猛虎双雄陷深坑”开头那里,“且说包公正与展爷议论石子来由,忽听一片声喧,乃是西耳房走火,展爷连忙赶至那里,早已听见有人嚷道:“房上有人。”展爷借火光一看,果然房上站立一人,连忙用手一指,放出一枝袖箭,只听噗哧一声。展爷道:“不好!又中计了。”……展爷与卢爷等仍从房上回来,却见方才用箭射的,乃是一个皮人子——假如不是皮人呢?玉堂不就中袖箭了?怎么没有人说展昭狠毒呢?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双重标准?
书里用袖箭的还有韩二哥,而且是喂毒的呦,而武侠小说里不乏精通暗器的人,比如金庸的东邪黄药师,古龙的小李飞刀李寻欢,温瑞安的四大名捕无情,都是暗器大家哦。
还有一点要说明的是,玉堂的暗器是石子,在摘叶飞花之说远没有现在那么普及的清代,五爷的石子就算被打中也不会丧命,比起袖箭、飞刀之类的显然杀伤力要小很多,至此说五爷狠毒的论据也就统统被推翻了。
纵观全书,虽然玉堂是那样桀骜不驯,刚烈倔强,大胆果断,但在内心深处,却仍然保留了一丝温柔,因为他不是一个人无感无求的活在世上,他同样有亲人,有兄弟,有朋友,更有一颗满怀正义的心,所以他的狠、辣、毒只是用来对付世间的坏人,(对展昭,他只是想出口气,并没有伤到他一根头发),那些恶人们当然不可能、没机会、也永远不会懂得五爷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