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全世界的小朋友心花怒放,都在念一个人的名字。
他不是花美男,不是鲜肉小哥,也算不上魅力大叔。却受到全世界孩子们的喜欢。
他年复一年的穿着同件衣裳——一身红袍。没有过多的装饰,也不时尚,只头戴红帽,胡须花白。可小朋友们一看见他,就嘴角上扬,且弧度很大。
没有人知道他住在哪里。每年圣诞节,他都驾着鹿拉的雪橇从北方而来,通过烟囱进入小朋友的家,把圣诞礼物装在袜子里挂在孩子们的床头上或火炉前。
他是全世界小朋友都喜欢的唯一的一个人,每年都会为小朋友送礼物。
他从不敲门,总是悄悄地留下经心准备的礼物。
悄悄的爱,不求回报,却胜过千言万语。
在我小的时候,只有过新年,父母才会给上一元、二元的零花钱。捂在兜里怎么都舍不得花,钱是那样地珍贵。每个孩子都巴望自己能有多点的钱,要是哪个孩子有十元钱,简直就是个大富翁。
在我读四年级的那个暑假,我堂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从家里偷偷地跑出去二十来天。他是我叔家的儿子,只比我大二岁。
家里人从堂哥走的第一天就急得像热锅的蚂蚁,四处找,四处打听,还在乡镇上发了几个电报。那时候穷,没有电话打,和外省市联系,只能发电报。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能跑哪去呢?
那些日子,大人们天天忙着找我堂哥,气急败坏地骂道:“等找到,非打死他不可。”
万幸的是,有一天早上,我堂哥平安无事地回来了,他又黑又瘦,像个非洲难民。还给了我婶几十块钱。
听说,他是和不同村的一个同学一起去了大庆,他们整天都躲在运煤的火车上,火车停站卸煤了,他俩就捡车站掉下的煤渣换钱。也不知道有没有真的到了大庆,反正是爬在拉煤火车上回来的。
小时候常有大人讲,在大庆油田工作,生活就会比较富有。这可能是他们两人要去大庆的原因。
那天,我堂哥从窗口叫我出去,样子神秘秘的,跟往日大不同。我刚一出去,他就拉住我,塞给我一张拾元钱,小声地说:“快装好,留着花”。
我又惊恐又惊喜。我害怕婶娘看见了打我堂哥,也怕拾元钱被我婶娘没收。从来没有人舍得给我这么大钱,第一次收到拾元钱,我激动地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我堂哥像个英雄咧着嘴对我笑。
他自己都没舍得用的钱,却留给了我。
我小心地把拾元大票子压我的抽屉里,舍不得用。它大于世上任何一张拾元的价值,它的意义不止是一张大票子。
我堂哥对我的这份疼爱,犹如照彻我灵魂的明灯,我学着他的样子疼爱着他,更加地深爱着每位家人。
爱是一种无声的力量。
有一次不知道因为什么,我和孩子爸爸争吵了一架,非常生气。我躲在房间里不想看见他,心里一直在诅骂他,甚至产生了不想再和他一起生活的念头。
午饭时分,他敲了敲我的门,轻轻地走进来了。在我面前放下餐盘说:“吃饭了”,就安静地出去了。
饭、菜、汤配得好好的,饭里的一个咸蛋黄那么耀眼。
我知道家里只剩一个咸蛋了,蛋黄如往常一样剥在我的碗里。我盯着咸蛋,所有的怨气烟消云散。
这世上有几个人,会为我留下咸蛋黄呢?
还有谁和我吵架后,依然记得我的喜好,甘愿将仅有的一个咸蛋黄放进我的碗里?
真正的爱是发自内心的,无需言语的表达,更没有附加条件。
有人说,吼叫的父母教不出好孩子,越吼孩子越差,是有道理的。总是被吼吓的孩子,缺乏安全感,往往容易走极端。而父母吼多了,管教会变得没有分量,亲子关系也会变得越来越差。
爱出者爱返。父母本来是爱孩子的,可是一吼叫,让爱被加上了附加条件,大打折扣。孩子反馈回来的要么是动不动对父母发火,要么冷漠无情。
比起吼叫,默默地陪伴、守护,虽朴实无华,却是孩子最喜欢的父母之爱。
润物细无声,最好的爱,静水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