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窗外轰隆隆地敲击施工声,我的思绪盘桓在中国版图之上,不知从何下笔,思索着该从哪里为切入口,慢慢迈进中华文化的自然生态呢?我想应该是“伊犁”“喀什”等汉朝西域都护府所辖区域吧,那里有披着白雪的天山昆仑,那里有婀娜多姿的西域舞蹈,那里有湮没无声的星灿文明,“佛教”,“苜蓿”,“葡萄”,“汗血宝马”,“丝绸”,“瓷器”,一批又一批,一串又一串名词,从我的脑中涌现,古今中外,饮食与文化携手,冲突与碰撞并存,时而欢笑时而厮杀,但从长期来看,终会归于统一和睦,在西域这道关口的文化总能与天山积雪凝聚,化作一湾清泉,汇入中华文明的母亲河---黄河,不断孕育着亿万国民,更滋养着枯窘的现代文明,如果可以,无论从经济、文化、政治等各个方面,我都支持“一带一路”,打破国民固有的文化保守主义,让文化交融为中华文明注入不竭动力。
沿着黄河之岸漫步,脚踏细细沙土,余晖下的黄河,像一条银色的绸带,在草原、沙漠间自由流淌,在这里没有“奔流到海不复回”的激流勇进,却有“长河落日圆”的寥阔壮观,有幸驱车望川甘交界处,看“黄河九曲第一曲”心潮澎湃,晚霞旷野间,所有抒情散文、闺怨思乡都变得那么小气,在这里只有慢,耳鬓厮磨地慢。
往敦煌朝圣的路上,要慢条斯理地走,急不得,得要想着走,按照沙漠的指引走,按照风沙的哲理走,遥望远方,描,沙丘上的细粗的线条轮廓,看,莫高窟道士塔屹立在沙泉间,忆,往日国之破败致文化之源受损,骂,无知小人眼界粗陋砸雕像、贩经文,国之不幸,文化之大不幸,但只有侧旁的鸣沙山月牙泉看得清,他们像沙漠中守护莫高窟的一双锐利的双眸,时而愤怒,时而惜漠,时而喜泣,愤怒文化精粹为无耻之人偷盗,惜漠游人无知庸俗的拍照合影,喜泣还有人研究、 解读、传承、保护。西北浩瀚的星空投射进月牙泉,宏观的时空在这里汇聚,历史会给行恶者最严厉的惩罚。终于趁国难时盗窃中国文物的小丑“斯坦因”,被葬在阿富汗,这里荒无人烟,这里饱受饥饿,这里战火连天,相反,莫高窟被拉的很长,几乎环绕了整个地球,至此,凄艳的晚霞已经谢幕,仅剩一泓清泉在月光下浮光跃金,好不活跃。
伴着悠扬的驼铃声,跟着阿拉伯商队至古都长安,长安自古繁华,链接西域与中原,成都近日的梅雨季节,总让我想起王维的《渭城曲》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被雨水冲刷后,枝叶随风摇曳,轻弹走世间的喧嚣与尘土,心旷神怡之感油然而生。站在“长亭外,古道边”,环顾四周,阳关外的皑皑白雪,将士抵御外敌,守护山河家园的阵阵嘶吼令人动容,也让史学家着重墨称颂,而我转身向东眺望,翻阅史籍,仅能找到关于晋商的只言片语,中国保守的文风该好好改改。晋商为谋生机,跳出“安土重迁”的思维模式,“走关口,下江南”,遭受着“士农工商”的严格的等级歧视,在夹缝中生存,为中国市场经济发展埋下萌芽,晋商“票号”与银行“柜台”的兑换货币的本质何其类似,“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不仅仅属于文人雅客,与在外奔波的劳动大众亦有极强的连接性,在一个自己擅长的领域能一直做并取得成就,本就值得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