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中的喀布尔 ——读《灿烂千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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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追风筝的人》之后,接着看作者的第二部作品《灿烂千阳》。延续第一部作品的战争主题,《灿烂千阳》描述了阿富汗妇女,在战争与男权双重压迫下的苦难生活。

作者卡勒德·胡赛尼,美籍阿富汗作家。继其成名作《追风筝的人》之后,作者又创作了《灿烂千阳》。对于许多作家来说,第一部作品获得极大成功,将耗费作者大部分的才华。然而,这部作品,仍获得社会各界的大力好评,自出版,有五周排名第一。译作者李继宏先生认为,相较于《追风筝的人》,《灿烂千阳》的情节安排更巧妙,语言更纯熟,段落更优雅。

现在,让我们一起走进这部作品,共同体验战火灼烧下,阿富汗儿女对男权不屈的抗争。

                  1  玛丽雅姆的人生

玛丽雅姆是一个私生女,他的父亲,扎里勒,是一个富甲一方的商人。但他的父亲有三个妻子,作为一个女仆的女儿,她是没有资格得到承认的。她们母女被安排在一个偏远的山谷里。他的父亲每周四来陪她一两个小时,并给她带来礼物。那是她最快乐的时光。虽然她的母亲常常不屑于她父亲的做法,但玛利亚姆深信父亲是爱自己的。于是,在15岁的时候,她决定到父亲家里去。然而,现实给了她当头一棒。当她一个人终于走到那栋住着他父亲的房子时,却被挡在了门外,她被告知,扎里勒先生不在家。寒冷的夜里,她在门口蜷缩了一晚上。第二天,当她强行闯进那个房子的时候,她撞见了窗帘后父亲的目光。

司机送她回到那个偏远的山谷,那个她与母亲相依为命的地方。然而,她的出走却夺走了母亲的生命,她的母亲自缢了。她想起来,母亲曾经说过,如果她离开,她就去死。虽然母亲对她从来没有温柔以待,甚至厌恶她遇见的每一个人,但在母亲心中,她就是她的命。

玛丽雅姆失去了母亲,她的父亲不得不把她接到身边。她终于光明正大的走进了那个她想象了无数次的房子。代价,却是她母亲的生命。

玛里雅姆来到这个家庭才一个星期,父亲和他的三个妻子,就急急忙忙的将玛里雅姆嫁了出去,那是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她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父亲的家人面前,她也将再也影响不到他们的生活,就好像她从来不曾跟他们有半点的交集。

对方叫拉希德。

15岁的玛丽雅姆,成了大她30岁的鞋匠的妻子。

拉希德买来布卡,并严厉的盯着玛利雅姆的眼睛,“在我来的地方,女人的脸只有她的老公能看到,我希望你能记着。”

转眼之间,四年过去了。在这四年里,玛丽雅姆曾六次怀孕,但每一次的希望,带来的都只有失望。拉希德对她越来越疏远,怨恨,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不高兴。

                  2  莱拉的人生

1987年的秋天,莱拉出生了。

莱拉的父亲是一个很儒雅的人,而她的母亲却并不合格,在她的心中,只有两个被送上战场的儿子。但是很不幸,两个儿子都成了战争的牺牲品。

虽然苏联终于撤出了阿富汗,然而战火却没有停止,苏联继续售卖武器给这个国家。火箭弹仍然每天如雨水一般降落在喀布尔市。

爸爸终于劝说妈妈同意离开喀布尔市,他们开始收拾行装,这时,一道白光在莱拉身后闪起。她飞了起来,然后撞上墙壁,摔倒在地上。等她醒来的时候,她已经成了孤儿。她的邻居,玛丽雅姆和拉辛德救了她。

等她好些的时候,拉辛德提出了一个要求,嫁给他。莱拉却没有拒绝,因为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就这样,14岁的少女莱拉,成了60岁鞋匠拉辛德的第二任妻子。

战争继续着,喀布尔河的两岸,不断的飞着炮弹。马路上,散落着尸体,玻璃,和变形的大块金属碎片。每天都有人被射杀,有人被谋杀,越来越多的人被强奸——强奸,用来惩罚市民和奖励士兵。女人因为失去贞操而自杀,或者被自己的家人杀掉。

拉辛德说,圣战组织强迫年轻的男孩加入战斗,光天化日下,用枪对着他们。如果被敌人抓住,这些男孩就会受到电刑,他们用老虎钳,夹碎他的下体,并威逼他带他们去他的家,杀掉他的父亲,强奸他的姐妹和母亲。

莱拉生了一个女儿,她给她取名阿兹莎,宝贝的意思。随着阿兹莎越长越大,莱拉越来越担心,拉希德总有一天会发现秘密,她决定出逃。和玛丽雅姆一起,她们侥幸到了车站。莱拉选定一个带着妻子和孩子的年轻男子,并给了他一笔钱,希望他能带她们上车。这个面容温柔的男人答应了。等到上车的时候,他与士兵耳语了几句,莱拉一行便被带进了提审室。她们被送回了拉希德的房子。

拉希德疯狂地用皮带和木棒惩罚她们,玛丽雅姆满身鲜血的被拖进工具房,莱拉被锁在楼上,并且几天不给她们食物和水。

出逃,以失败告终。

在这个国家,没有男人的陪伴,女人是无法外出的。女人,逃得出家庭的暴力,却逃不出社会的恶政。

几年过去了,政治舞台上的主角换了一个又一个,现在轮到塔利班执政。法律规定:人们不能唱歌,不能跳舞,不能写书,不能画画,不能看电影。女人,不能化妆,不能戴首饰,不能穿漂亮衣服,不能上学,不能工作,不能……除了祷告,不知道他们还能做什么事情。

6月的一个星期五的下午,天气很暖和。莱拉到学校去看女儿。在回来的路上,莱拉看见了一个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人——塔里克,她最爱的人,阿兹莎的父亲,活着,回来了。

他们聊了很久。

当拉希德回来的时候,小儿子察尔迈伊告了母亲的状,说他的母亲和一个瘸了腿的男人说话。拉希德立刻火冒三丈,他将儿子关到楼上,拿起皮带,疯狂的抽打莱拉。莱拉满身是血,她奋力反抗。玛丽雅姆也来帮忙。玛丽雅姆,这个忍气吞声27年的女人,第一次敢于反抗。

拉希德骑在莱拉的身上,双手紧紧卡住她的脖子,莱拉呼吸越来越困难。这时玛丽雅姆从工具棚里拿来铁锹,她一下子击中了拉希德的太阳穴。拉希德的双眼露出凶光,玛丽雅姆确信,他一定会杀了她们两个。玛丽亚姆不能再犹豫了,铁锹直直的砸了下去。拉希德从莱拉身上滚了下去。

玛丽雅姆被判了死刑。

莱拉和塔里克,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喀布尔市,他们去了安宁的穆里。莱拉在穆里的生活很幸福,但这种幸福来之不易。

故事就这样结束了,经过抗争,终于有人得到了幸福。

因为有塔里克的陪伴,莱拉才得以离开喀布尔,这是一个地狱般的世界。

当初,当拉希德提出让莱拉嫁给他时,玛丽雅姆不同意,拉希德说,

你以为她能离开这里吗?没有食物,没有水,没有钱,到处都有子弹和火箭弹在飞来飞去。她可能被拐卖,强奸,或者被人割开喉咙,扔进路边的臭水沟,也可能同时遭遇这三种情况,你认为她能撑多久?

阿兹莎被送到学校去以后,莱拉每一次去看她,路上都会遭遇塔利班的暴打。每一次回来,她都伤痕累累。在酷暑的6月,她穿上厚厚的衣服,只是为了,让伤痛少一点。

屠杀,强暴,抢劫,鞭打,所有的罪恶,都随着战争滋生,所有的罪恶,都是战争的衍生品。当战乱频发,罪恶,就如同潘多拉打开了魔盒,肆意蔓延。

频繁的政治更迭,不过是更多的人遭遇杀戮,更多的人成为炮灰罢了。

《灿烂千阳》一名,出自米尔扎·穆罕默德·阿里·赛伊伯的诗,《喀布尔》:

人们数不清她的屋顶上有多少轮皎洁的明月,也数不清她的墙壁之后,那一千个灿烂的太阳。

和平是人民共同的希望,安宁,是每个人心中的太阳。

没有人能奢望屋顶上有多轮皎洁的明月,也没有人的墙壁后,有一千个灿烂的太阳,我只希望有一轮明月,能够照亮阿富汗的夜空,有一轮灿烂的太阳,能够驱走阿富汗人民心中的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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