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黑白流派
不知道各位都有怎样的童年,在此仅仅说说我自己的童年。杜伽尔说:“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事物是童年的回忆。”余忆童稚时,很少张目对日,因为母亲总是会“打骂”我的,倒是时常砍柴放牛,在整片山野里为家。我想大抵童年是人生中最快乐,天性的时光吧,当然不包括那些悲惨世界里的童年。所以巴尔扎克也说:“童年原是一生最美妙的阶段,那时的孩子是一朵花,也是一颗果子,是一片朦朦胧胧的聪明,一种永远不息的活动,一股强烈的欲望。”那是一个具有文学诗意和科学无限想象的所在,时常在梦中记起的高高的柏树一片葱茏,鸟和嫩的树梢紧挨着蓝蓝的天空,睡在草坪丛打闹和捉蛐蛐的午后。夜晚的小溪在我眼中也是一片天地,它能映下寥廓的星河,伴随着萤火虫忽明互灭,撩动夜风吹响空灵的山谷。我总爱放大这个世界,仿佛拥有无限的伟大的探索力,扩大我认知的疆域,多年后回到凋敝的老屋,也不过在院前屋后的痕迹罢了。渐渐地我们长大了,渴望和过去划清界限,渴望成熟的形象和魅力,殊不知保持童真才是快乐的优雅,是不可或缺的成熟元素。我喜欢萧伯纳说的:“童年时代是生命在不断再生过程中的一个阶段,人类就是在这种不断的再生过程中永远生存下去的。”也喜欢马佳说的:“人生最大的骄傲,就是在成年时实现童年的梦想。”
生活就是这样,从来不彩排,不回放。而在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世界,安静而孤独。 我刚上小学的时候,学校在山里的外婆家,一个牛圈改造的只有几个学生,一个老师的小学。这一点我从不羞于和别人提起,因为我得谢谢老师的教育和童年难忘的乡下生活,直到现在我都觉得自己的良知和对世界的热爱大多源于此地。那里有儿时的老水牛,在山包上的牛栏小学,穿过一片大竹林去抓的野鸡,用干瘦的身骨踉踉跄跄的背着一捆柴,燃烧这迷离的光火,望着望着不经意间睡过去。
每星期我都回家一次,和老师得走上两个小时才到家。有一回,我们遇到了洪水,老师就绾起裤腿毫不犹豫的把我背了起来在暗流涌涌的小河里趟渡,一深一浅的步履向这个草木丰茂,思想匮乏的土地发出叩问。回家以後,老师生了一场病。我小小的心里第一次如此愧疚和不安,就像完不成作业的那种焦虑,瘦弱的身影在村口大树下拉进了夕阳里也不敢回家。从那时候,我貌似懂得了人性这个玄妙的老者,那便是感恩。
学前班的时候获得了我人生的第一个奖品——一本作业本。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来到了离家三公里左右的村小学上学,因为听话认真,获得了我人生的第二个奖品——一支圆珠笔。小学放学回家,我们是从来不看书的,也没时间看书,每天出去赶牛、干农活。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干完一天的农活,跑到河里洗个澡,回到家里,父母没有责骂我们。有一次因为父母不在家,中午不能回家吃饭,看着小朋友雀跃着背起书包冲出教室,我只能坐在自己的烂课桌上,摸摸没有一毛钱,只有两颗弹珠的口袋。是我的语文老师,一个慈祥的妇女给了我温暖和安慰,我第一次吃到了桶装的方便面。如今,她已经满头银发,我的童年也已经远去多年,大山的孩子生活条件得到了改善,但他们与外面的世界仍隔着一双圆梦之手。
我们居住在这个奇妙的世界,一生会遇到很多的人和事儿,随着时间、空间的推移去经历着自己的生命。你的那个童年又在哪里呢?你的童年是否就此远去?欢迎评论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