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年正月初七,晴。
早课抄了朦胧诗人顾城的诗歌《种子的梦想》。顾城是童话诗人,我记得舒婷写过一首诗《童话诗人——给G·C》,而且一直以来都喜欢顾城的诗歌。在延边上学时有一个黑色的硬皮小本子是专门用来抄诗的,一笔一画地抄,抄了满满一本,期中有很大一部分就是顾城的诗。
“种子在冻土里梦想春天。”——顾城《种子的梦想》
今天是2020年1月31日,不知不觉间新的一年已经过去一个整月了,庚子新春也过去七天了。如果按天过日子,会觉得这一天很难熬,特别是今年的寒假;如果按星期,按月,按年来过日子,会觉得这一个星期,这一个月,这一年转瞬即逝。特别是过了五十岁后,这种感觉愈发强烈,每当年末年初的时候总有无限的感慨,也几乎总愿说一句话:年短日长。
今天是“五九”的第五天,民谚有云:“春打六九头。”再过几天就是立春节气了,到了立春节气,春天的影子已经依稀可见了。小时候只是会背二十四节气歌:
“立春阳气转,雨水沿河边,惊蛰乌鸦叫,春分地皮干,清明忙种麦,谷雨种大田;立夏鹅毛住,小满雀来全,芒种开了铲,夏至不拿棉,小暑不算热,大暑三伏天;立秋忙打靛,处暑动刀镰,白露烟上架,秋分不生田,寒露不算冷,霜降变了天;立冬交十月,小雪地封严,大雪河叉上,冬至不行船,小寒近腊月,大寒整一年。”
小时候背得很溜,但大多数句子意思并不能理解,那时只是听老人们说到了什么节气了,并没有留心每天过的日子跟老人们嘴里说的节气有什么关系。年龄渐长对节气的了解也渐多,终于有一天开始在课堂上跟学生们一起探讨节气的文化意味了,当然,我只能浅尝辄止,并不敢深入,权做抛砖引玉罢了。
2020年的开头,或者说庚子鼠年的开头,几乎让所有的人始料不及。说不上伤感,也说不上焦灼,只是觉得清静。我平时也喜欢清静,自我诊断有轻微的社交恐惧症,喜欢独处,但并不排斥令我心仪的热闹。我们家是有欢喜的,而且这欢喜也让很多人跟着一同欢喜,宝宝一天天在长大,春天一天天在走近,冬去春来,否极泰也会来,就像“那些树木,枝头紧闭的芽蕾,将使大地色浓、变成深树茂林。”
今天是正月初七,太座的生日,轩帅也是在这一天过生日。按照民俗说法,正月初七是人日子,在这一天是要吃面条。今年的情况有些特殊,太座不让张扬,清早起来,给太座发了个红包。结婚三十多年了,按西方的说法结婚三十就是珍珠婚了。夫妻一起生活共处了三十年,彼此间已经磨合得就像是珍珠一样圆滑,同时还拥有了无数的幸福。婚姻不是简单的将就,它其实包含了无数的难以言说的感情和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