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糊笔

失眠半夜,索性爬起来写东西。失眠自然是有原因的,有很多的思绪,是借酒或许也浇不了的愁,就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愁,是一种少年不更事未曾经历过人生的愁。这样的晚上,适合听黄磊在《似水年华》里面的旁白:


在《似水年华》里面,我想要做到的是什么?我想,可能看不到黄磊的才华,也看不到我艺术上飞扬的激情,可能也看不到我对人生透彻的了解,可能都没有,但我觉得可以看到一些东西,就是我在面前我的青春过往岁月的时候,我有过的坚定,我有过的执著,我有过的那份爱。

北京的冬天,树叶会掉光,我在《似水年华》结尾的时候写了一段话,也在剧中的旁白里边讲到,有个诗人叫聂鲁达,他说:“当华美的叶片落尽,生命的脉络才历历可见”。是不是我们的爱情也会像北方冬天的枝干一样,清晰、勇敢、坚强。


当我失眠的时候,我想的是什么?想的是,黄磊说的“我希望我得到的少一点再少一点,我也希望我的生命短一些再短一些”,想的是“北京的秋天,银杏是金黄色的;北京的冬天,树叶会掉光”,也想到了“当华美的叶片落尽,生命的脉络才历历可见”。见与不见,也不意味爱情会像北方冬天的枝干一样的清晰、勇敢和坚强。

人生的彷徨,每个人都会面对;人生的孤独,每个人都要忍受。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不是你努力就可以获得,或者达到,很无能为力的。你每天会被许多事情围绕,每个人都会觉得自己的事情很重要,很多事情并不太关心你的,很多。你有很多努力,被欢迎的很多,被接纳的很多,然后没有了结果。

但我为何还要这样做呢?我在地铁的楼梯上看到一个女人单独推着婴儿车要下楼,我会搭把手;我在滴滴司机的车上,他说他的数据线充电太慢,我会把我自己的送给他;在地铁站看到一个半头白发的伯伯搀着一个晕得站不起来的阿姨,我会帮他一起,搀扶着送到来接的人的手里。我说这样的事,并不是为了炫耀或者什么,而是当我觉得伸出这把手的时候,我才觉得这是生而为人,这才是我的本性,人性本善。

这些事情,我想看不到我的才华,看不到我的思考,甚至不被人看到,当他过去,它就归零了。但我在想,人的思维和机器会有什么差别,人无非是不断对自己的训练创造出自己的模样,而如今对机器进行训练,无非也是人的仿冒。但有些事情机器可能是没有的,我说不上来,如果是一个机器的社会,可能是更残酷的优胜劣汰,我所做的一切就不会有出现。

所以穷极一生,我想要做到的是什么?当我经历过我的青春过往岁月的时候,我是否能有过那份坚定,那份执著,以及那份爱?“当华美的叶片落尽,生命的脉络才历历可见”,年轻的时候总是有华美的外衣,脉络深藏在其中,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大有人在,但是内心的清晰、勇敢、坚强,这才是自己的。

我害怕的日子终有一天会到来,即便提早很久去做这样的心理准备,仍旧难以割舍。可是命中注定,那就注定吧。黄磊说:“可能不再希冀的时候,避免不了的痛楚就相伴的离开。我没有讲那个时代有多糟糕,我觉得今天很美好,我也觉得我们能够活下来活下去,都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可是问题是什么方式去面对你的生活?我也是,以前都很希望自己得到的多一点再多一点,当然,对生命更有着那种很坚定的执着。”其实我也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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