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驴说道:“林将军从被俘到现在,大约有一个时辰了。”
郑义:“林将军是怎么被俘的?”
大叫驴:“事情是这样的,白皮妖人今天抽调七艘铁甲战舰封锁岸口,本来是要对付你的。不料误打误撞遇上了秘密从海上来光州的林将军。于是,林将军的护卫被斩杀殆尽,他就被俘了。
郑义一皱眉头,说道:“哼!这一定是有内奸出卖了林将军。不然,他堂堂的一个朝廷大将军,白皮妖人如何认出他来。今天你是白皮妖人的带路党,一定知道内情。说,是什么人指认出林将军的?”
大叫驴面露难色,迟疑地:“这个……”
“如实说来。否则让你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想死不能。如果你没听说过荡魔神侠惩罚恶霸的手段,那么就让你亲身体验一体验?”郑义说着,对了大叫驴吴勇作势欲动手。
“爷爷饶命,我说我说。”大叫驴抱拳连连作揖:“是我姐夫君代发指认出的林将军。”
郑义:“君代发何许人也?”
大叫驴:“君代发是光州的首富,他平趟官府衙门,通吃黑白两道。整个鳄鱼嘴山山庄,原来明面上是他的行宫别院,实则为五毒教的总坛。白皮妖人来了,山庄又成了白皮妖人的总指部。”大叫驴一急,就把他的姐夫揭了个底儿掉。
郑义:“你姐夫原个是个更大的恶霸、更大的汉奸呢!那么你也是受他提携做的恶霸与汉奸了?真是物似类聚,人以群分,跟着乌龟学王八呢!”
大叫驴:“爷,您饶过我一回,我不跟着乌龟学王八了。我改邪归正,我痛改前非。”
郑义:“好,我给你机会。送你一件礼物,不由你不改邪归正。”言毕,郑义掌中一亮,飞出一道光芒直入大叫驴的胸膛,一把“善恶量转定命尺”从此植根在他的心底。
大叫驴只觉心底一痛,待要叫时,痛觉倏失。他以为郑义对他做了手脚,就问道:“爷,你对我施了什么法术?”
郑义道:“你要说法术就是法术吧。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以后不做恶,就不会出问题。如果好事做多了,说不定你还能长命百岁呢!”
大叫驴:“长命百岁?真的吗?”
郑义:“真或假,就看你能做多少好事、积多少德了。我无暇与你多讲,救人要紧。你带我速去鳄鱼嘴山,搭救林将军。”
大叫驴:“好。马上出发。”大叫驴这话一出口,不由地感觉到一阵心内亮堂堂的,人也浑身轻松愉快。这种感觉的松爽愉悦,即使过去打赢了仗抢到了地盘也从没有过的。他内心不由地相信郑义说的话――“好事做多了能长命百岁。”
于是,两人就下了岛,拣了一只小渔船上去。郑义看到很多上满了人的船,却不出发。船上的都看向他,看向小岛。他便知道这是人们或许在他的命令。于是就扬臂挥手,朗声叫道:“乡亲们,上满人的船回家啊!”
“回家,回家……”
人们一阵欢呼里,启航船只。船队有序启航,浩浩荡荡向大陆行进。郑义见他们的小船夹行在船队里行走不快。就对大叫驴说道:“脱离队伍,我们独行一道。”
大叫驴应过一声,就使展功夫划动小船,见缝插针地从船隙中急驶而过,很快就到了队伍外边。郑义见“突围成功”,便令大叫驴驾船急驶鳄鱼嘴山。
两人驾船刚来到渚源江口,就有两艘哨船向他们迎头包抄过来。上面有人凶巴巴地叫道:“停船检查。”
郑义低声对大叫驴说道:“別跟他们浪费时间。”
大叫驴低声对郑义说过一句“明白”,随后恶声霸气地回应哨船上人:“检查你奶奶的个嘴。我――大叫驴――吴勇。有急事!”
对面的马上乖顺地回应:“吴爷啊!失敬,失敬。”说话间,两只哨船已让开道。大叫驴从他们中间疾驰而过,还习惯性地骂人道:“以后招子放亮点,见了爷别再叫唤。谁让爷报名亮号,谁倒霉。”
后面人回应着还大拍马屁:“是是是。看吴爷划船的功夫多俊,把船走得像箭头子飞一样。”
就这样,大叫驴闯过几个哨查以后,他们来到了鳄鱼嘴山码头。郑义看见鳄鱼嘴山码头,不由地心潮起伏,暗道:“鳄鱼嘴山,我又来也!不知又是哪些恶魔鬼怪在山上?”
大叫驴在码头边上稳住了船,说道:“爷,怎么上去?”
郑义道:“你平时怎么样来的,还怎么样上去。我现在是你的跟班。”
大叫驴:“明白。爷,我带你飞上码头上去。”
郑义点头:“平时怎样就怎样。”
大叫驴言毕,也不把船拋锚系岸,抓了郑义一条胳膊,腾空而起上了码头。二人一落在码头上,就有人叫道:
“吴爷,怎么连夜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