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的时候我常常跟着大人出游,也亏的我的父亲是一名铁路警察,在哪里都有熟人,我得以有这样的机会。暑假的时候常常是我最为快乐的时光,我们沿着古代长城的遗迹行走,捡到了各个时期的古钱币,波斯的,阿拉伯的;我也去了西域回疆,那里突厥式的中亚风情令我留连,并使我心中种下了对更西边中亚腹地的向往。记得小时候,父亲给我讲历史,讲到了撒马尔罕的蓝色清真寺,讲到被流放的车臣人,讲到说法尔西语的波斯人。我对那里充满了好奇之心,不仅仅因为那里有有个悦耳的名字-----图兰平原,更因为与生俱来的一种好奇的心理,那是一个神秘的地方。遗憾的是,我至今也没有机会踏出国门。我至今记忆犹新的是初二那年去河西山丹军马场的经历。
1984年的时候,父亲在武威某地服兵役,他说那里很美,辽阔的草场,白色的牦牛,远处的连绵起伏的祁连山脉,很美,美极了。这次我们来到了这个地方,父亲是来看望他的老战友-韩叔,跟父亲一起当过兵,现在在当地转业当公安局的副局长。韩叔见到我来了很高兴,他只是在我小时候见过我,而那时候我一无所知,他见我张这么大了,亲切的喊我:“后生。”这是陕北人的典型叫法。韩叔是陕北延川人,家里正儿经跟着一野打过江山。我们下车了,就住在韩叔家里。婶婶热情的邀请我们去吃河西的小吃——羊肉垫圈子,这可是我一直向往的是食物,很粗狂,有西北的味道,现在想起来,又想吃了。吃完饭我跟叔家的孩子一起打了会游戏,真奇怪,那是觉得打游戏很有趣 ,现在倒想着应该多体验一下河西的风情。 晚上,父亲拉着我到了一滩篝火旁,韩叔还有他的孩子已经在哪里等我们了,一个蒙族的师傅给我们烤全羊,据说这里的羊都是吃药草长大的,肉味格外的鲜美,蒙族师傅熟练的将整羊图上啤酒,岩盐考起来。肉香味弥漫在空中,草原上的星星格外的明亮。肉上来了,吃羊腿,肋条,美味至极,真正的野味,在城市里可是吃不上。父亲和韩叔聊起了当年的生活,一起来到了这草原上,那时的骑兵还没有撤销,韩叔是当的文艺兵,拉的一手好的手风琴。此时,韩叔触景生情,也来了一段,我叫不上名字,时军队里的乐曲,歌声慷慨激昂,带了点点的悲伤的味道,父亲随着歌声唱了起来。
第二天我们沿着公路走向祁连山,走向西番地——青海,记得从武威过的时候,看到的是两边光秃秃的石头山,很像阿富汗的山地;但是来到这里的时候,发现真正的绿色的祁连山,完全不同。金武威银张掖,我倒觉得张掖这面更好玩,还去过大卧佛寺,听说那面还有古代吐火罗人的遗迹。沿着柏油公路走着,太阳照在肩膀上;然而突然天气突变,瞬间天空转阴,冰雹下来了。两边草场上的藏獒犬狂吠起来,给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好在前方不远有个毡房,好客的主人允许我们来避雨,还给我们端上牦牛酸奶,入口很稠,正二八经的酸奶,算是体验到了原风味了。 在山顶搭上班车,一路向前,到了山下的小镇——河西铺,镇上的人们说前面的山头过去就是西番地了,看来终于要到青海了。
事隔数年,回忆起来,牵起了心中的悸动,想当一个旅行者,就这样走下去,一直的远行下去。我想我应该加强英语,再多学一些外语,为以后做准备。
———作于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