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郎读红楼:香消玉焚千古情,宝玉情断秦可卿

        《红楼梦》因其情节跌宕起伏,内容包罗万象,每当我们再重新拾起这本书,翻阅十遍乃至二十遍,依然能感叹其书中的博大精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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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引子)

        说到这红楼梦的人物,最惹人争议的非贾宝玉莫属,他贯穿了整个故事的主线,虽然书中有多处并未染其纸墨,但万变不离其人。贾宝玉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我们拿个耳熟能详的人打个比方。明代诗画大家唐寅—唐伯虎,他貌似潘安,风流倜傥,共有八个老婆。在遇见秋香之前,经常与祝枝山、文征明,徐祯卿到处寻花问柳。等发现貌美如花的美人秋香,即甘愿委身去到华府作个小小伴读书童。再举一个更近代的人物,红男绿女们一定会喜欢他的诗: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

  如果单单从诗歌中:徐志摩是个好人,但在感情生活中,他不一定是个“好人”了。

  说起贾宝玉,归他为风流公子哥更为贴切。正是纨绔(wanku)子弟,秉性难移的那种。况且,他的这种风流成性打娘胎里就生出来了。红楼书中第二回中写到:

  “说来也奇,如今长了七八岁,虽然淘气异常,但其聪明乖觉处,百个不及他一个。说起孩子话来也奇怪,他说:‘女儿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你道好笑不好笑?将来色鬼无疑了。”

  贾宝玉对女流之辈感兴趣。他周岁抓周(一种风俗,预示抓到什么长大了就朝那个方向发展)时抓的就是脂粉釵环,不禁让他老爹贾政甚为震怒。可贾宝玉出生金贵啊,仗着老太太(贾政母亲,宁荣两府辈分最高的人,相当于贾宝玉的祖母)的庇佑,在荣府乖戾(guaili)不羁,连他的父亲也拿他没有办法。书中说她母亲曾生过一长子,不过命不好病死了,接着大年初一又生一女名叫元春(后进宫做了妃子),再后来就生了宝玉。所以贾政这一支(正室)贾宝玉就成了荣府的独枝独叶,深得老太太喜爱。

  为了把后续解密的条理弄清楚,这里我们交代一个人,宁府贾珍之子—贾蓉。按辈分算,贾蓉是贾宝玉的侄儿,在书上第二回交代过贾蓉当年十六岁,贾宝玉七八岁,推算得出贾宝玉比贾蓉要小七八岁。不过古书一般夸张的比较多,我们就当是小八岁吧。

(2、风流)

        红楼梦中不可思议的故事太多(红袖添香,断袖之癖暂且不说)。今天我们主要对贾宝玉一生的感情纠葛(为了照顾到年轻读者,暂定为有暧昧关系)进行解密,下面一一道来。

  在红楼全书里,明线里与贾宝玉有过感情纠葛的,小姐这类的人里。薛宝钗是第一个,这是明媒正娶的;史湘云是第二个,这个喜结连理的;第三个要数袭人(袭人原姓花,名珍珠,原是贾母丫鬟调给了宝玉。贾宝玉说花气袭人?故改名袭人。),贾宝玉的通房(也和同房是一个意思)大丫头。在我看来这个袭人的身份已经等同于贵族小姐们,故此我把袭人提升到小姐这一类来,红楼书中也多处体现了这一点。书中第六回写到:

  “袭人素知贾母已将自己与了宝玉的,今便如此,亦不为越礼,遂和宝玉偷试一番,幸得无人撞见。自此宝玉视袭人更比别个不同,袭人待宝玉更为尽心。”

        有些人问:为什么没有林黛玉?好吧。我告诉你:因为她们还没有纠葛的那么深(你懂得)。暗线里与贾宝玉有过感情纠葛的丫鬟这一类,说的就比较隐喻了。这里主要有麝月、碧痕、晴雯三人,书中第二十回和第三十一回等分别写到:

  晴雯笑道:“你又护着他。你们那瞒神弄鬼的,我都知道。”(说麝月)

  晴雯摇手笑道:“罢,罢,我不敢惹爷。还记得碧痕打发你洗澡,足有两三个时辰,也不知道做什么呢。我们也不好进去的。后来洗完了,进去瞧瞧,地下的水淹着床腿,连席子上都汪着水,也不知是怎么洗了,笑了几天……”(说碧痕)

  书中有一段说:“桐阶月暗,芳魂与倩影同销,蓉帐香残,娇喘共细言皆绝。”这个恐怕也算是其中一个吧。(说晴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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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孽缘)

  在贾宝玉一生中,除了林黛玉、薛宝钗、袭人外,对他影响至深的还有一个人。她是宁国府贾蓉之妻——秦氏,秦可卿。从刘心武老师的分析文章,秦可卿与贾宝玉是有过关系的,不过心武老师没有往深处里研究。

  通过我的理解,暂且有个大胆的推测。秦可卿貌似贾宝玉的情人,为贾宝玉怀过孩子,最后为世俗的无奈而自尽。试想一下,在那样的封建家族里,出现这种有悖伦理的事,肯定造灭顶之灾!

  秦可卿应该是那种媚骨相生,婀娜多姿,且闺房之事毫无避讳,内心戽夸自傲,心比天高的女人。虽平时与上下人等关系甚好(懂得做人呗),不过倒也遮不住她这风雅情趣。她自认为聪明,敢于追求真爱,甚至有些肆无忌惮。张太医在给秦可卿看病时,说秦可卿聪明之人反被聪明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怀孕这事)?书中第十回写到:

“依我看这脉息,大奶奶是个心性高强,聪明不过的人。聪明忒过,则不如意事常有;不如意事常有,则思虑太过。“

  这为秦可卿后面的自杀埋下伏笔。

  她敢爱敢恨,喜欢就去争取,我觉得她倒有点像女版的徐志摩。秦可卿这个小妮子真是胆大到了极点啊。这不,一看到贾宝玉就不免动了芳心。其实除了贾宝玉,还有一个少年也被秦可卿相中过。书中第七回写到:

宁府安排焦大晚间送秦钟(秦可卿弟弟)回家,由于焦大喝醉了酒不乐意去,心中觉得大总管不公道,欺软怕硬派了他这个苦差事。心中不满不免骂街撒泼一番,此事激怒了贾珍,最终被捆了起来。这焦大火冒三丈就胡乱叫说:“我要往祠堂里哭太爷去……每日家偷狗戏鸡,爬灰的爬灰,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我什么不知道?……”

  这养的小叔子是谁?答案就是贾蔷。书中第九回写到:

“贾蔷,宁府中之正派玄孙,父母早亡,从小跟着贾珍过活,如今长了十六岁,比贾蓉生的还风流俊俏。他兄弟二人最相亲厚,常相共处。宁府人多口杂,那些不得志的奴仆们,专能造言诽谤主人,因此不知又有什么小人诟谇谣诼(guosuiyaozhuo)之词。贾珍亦闻得些口声不大好,自己也要避些嫌疑,如今竟分与房舍,命贾蔷搬出去宁府,自去立门户过活了”

  所以说,秦可卿的这些风流韵事,宁家是早有耳闻!

  贾宝玉和秦可卿的第一次是个什么情况呢?我们在从书中寻找答案,书上第五回有写到:

“因东边宁府中花园内梅花盛开,贾珍之妻尤氏乃治酒,请贾母、邢夫人、王夫人等赏花。是日先携了贾蓉夫妻二人来面请。贾母等于早饭后过来,就在荟芳园游玩,先茶后酒……一时,宝玉倦怠,欲睡中觉。贾蓉之妻秦氏便忙笑到:老祖宗放心,只管交与我就是了。”


  因贾宝玉喝了酒,秦可卿主动站出来说帮贾母安排宝玉休息。前面,秦可卿安排一个不是很好的房间给贾宝玉,宝玉睡着不舒服。随后秦可卿才想办法把他带到了自己的闺房里。书中这样写到:

  秦氏:“我这屋子,大约连神仙也可以住的了。”说着,亲自展开了西子浣过的纱衾,移了红娘抱过的鸳枕。留了四个丫鬟,但又吩咐小丫鬟们,好生在廊檐下,看着猫儿狗儿打架。

  铺完床后,秦可卿顺便支开了丫鬟去廊檐下看猫儿狗儿打架。房里只留下秦可卿跟贾宝玉,这是秦可卿有意而为之。宝玉看着闺房里挂的唐伯虎《海棠春睡图》,闻着房内的好闻香气及满眼的暧昧布置,不知不觉就已进入了“梦中”。梦中他被警幻仙子带着观金陵(金陵今南京。吴、东晋、南宋朝、齐、梁、陈都建都于金陵,故称六朝古都。)十二钗画卷,听红楼梦曲子。宝玉借着酒劲恍恍惚惚之间与秦可卿发生了第一次。书中第六回写到:

  “警幻推宝玉入房,将门掩上自去。那宝玉恍恍惚惚入内,期间之事,难以尽述。至次日便柔情缱绻,软语温存,与可卿难解难分。”

  第五回最后一句更是验证了。

  “一场幽梦同谁近,千古情人独我痴。”

  秦可卿在贾宝玉酒后与之发生了关系,可宝玉以为是在梦境里面。当他醒来,袭人伸手与他系裤带时,不觉伸手至大腿处,只觉冰凉一片粘湿,吓得忙退出来,问是怎么了。袭人亦含羞问道:“你梦见什么故事了?是那里流出来的那些脏东西?”文中提示我们,贾宝玉“长大”了。再按照推算,贾宝玉比贾蓉小八岁,秦可卿死的时候贾蓉二十岁,那么贾宝玉第一次和秦可卿就是十二岁。按照人体生物学推断,十二岁的男孩生殖系统发育成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不过能不能让秦可卿怀孕还是另外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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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救赎)

他们有了感情纠葛不久,秦可卿就一病不起。寻了多少大夫都没办法确诊。有的大夫说像血症,有些说像喜脉,反正找不出症结。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托人找到了深谙世道的张太医。张太医通过把脉问明血期情况后发现了端倪。就好比现如今的妇产科医生看病一样,给病人算了怀孕的周期情况。通过推算,张太医说:过了今年冬或是明年春才知道病能不能治好。随即开了一个药方。说起这个药方其实也很普通,平常滋补药方而已,但药引还应值得注意。我们先看书中第十回药方中写到:

  “益气养荣补脾和肝汤:人参二钱,白术二钱……中间略。引用建莲子七粒去心,红枣二枚”

  并对贾蓉说:“依小弟看,今年一冬是不想干的,总是过了春分,就可望痊愈了。”贾蓉也是个聪明人,也不往下细问了。

  我翻出《本草纲目》才恍然大悟。李时珍《本草纲目》中说:莲子“交心肾,厚肠胃、固精气、强筋骨,补虚损、利耳目,除寒湿,止脾泄久痢,赤白浊,女人带下崩中诸血病。”中医上也说:正常怀孕期间不宜多服食莲子,因它有活血堕胎作用,食用得太多容易造成先兆流产。后期可以多吃莲子,能够使子宫收缩,让久孕不生的孕妇及时生产。

  综上可以得出结论,张太医当时给秦可卿开的是堕胎药。他从经期推算,如果在这一两个月内能成功堕胎,这病就算治好了。如果到春分还是堕不了,这个病就没法治了,她非死不可,这也是导致秦可卿自杀的最直接原因。

  书上第十一回也写到:

  “秦氏拉着凤姐儿的手,强笑到:“这都是我没福。……这如今得了这个病,把我那要强的心一分也没了。””

  秦可卿说要强的心一分都没有了。回到现实我们分析分析,如果有人得了癌症,他肯定还会坚强的与病魔作抗争,争取活着的最后勇气。可秦可卿反而不抗争了,是什么原因造成她如此自甘堕落呢?答案是她怀孕了贾宝玉的孩子,她是没有办法继续活下去的,所以就没有了要强的心。

  反过来,贾宝玉的内心争斗此时也是挺大的。书上说,贾宝玉听到凤姐儿跟秦可卿的对话,不免已是泪流满面。这个时候贾宝玉已隐约知道那天的缠绵并不是在梦里,而是在现实中。书中第十一回写到:

  宝玉正眼瞅着那《海棠春睡图》并那秦太虚写的“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的对联,不觉想起在这里睡晌午……听到秦氏说了这些话,如万箭攥心,那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下来了。

  后面秦氏又说了一句话:“任凭神仙也罢,治的病治不得命。”

  对贾宝玉来说,秦可卿是其一生影响至深的一个人,书上记录宝玉为秦可卿有过一次吐血经历。红楼梦第十三回写到:

“闲言少叙,却说宝玉因近日林黛玉回去,剩的自己落单,也不和人顽耍,每到晚间便索然睡了。如今梦中听见说秦氏死了,连忙翻身爬起来,只觉心中似戳了一刀的不忍,“哇”的一声,直喷出一口血来。”

从秦可卿自杀的结果看,张太医的堕胎药是没有起到效果的,秦可卿选择自杀维护住了封建社会家族的尊严。她用她的死,为自己脆弱的人生做了一次救赎,也用生命的终结向这个社会做了一次无声的控诉。秦可卿的死也许是历史的必然,但也代表了那个时代必须要经历的过程。

秦可卿死后,贾珍不遗余力的给秦可卿操办葬礼,连随她而死的丫头宝珠都被正名为宝珠小姐。在她的葬礼中,官民让道,大街小巷停业。在封建社会中名声是多么的重要,假如秦可卿怀孕之事败露呢?我想她的葬礼就不可能是现在的这种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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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不解)

在对秦可卿的资料收集中,我查阅了各派红学大师的文章,他们对秦可卿的身世猜测颇多。秦可卿本来是抱养的,身世之谜有可能存在。不过,就算是抱养,也没必要为了解密红楼梦而创作更多的“秘密”。他们所谓的宫廷内斗,秋冬杀人,拆名解字的,几乎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翻了个遍。单单就拆字解字来说,曹雪芹在写这本小说的时候,难不成都用了简体?你还拆这字解那字?我怕简体繁体都傻傻分不清楚了!

纵观红楼秘史,还有很多未解之谜等待我们解开。我相信,总会有那么一些人搏浪击沙,在历史漫漫长河中为我们找寻真相,不用再拘于那些名师大家给我们的“画地为牢”,我们要另寻一条出奇之路,想必这条路也可以走出正午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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