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区的车库旁,总有几个鸟笼挂着,里面住着几只小鸟,那是小区老人养来玩儿。望着那些可怜的没有自由的鸟儿,想起乡下的鸟,乡下的鸟窝,它们是该怎样的快活。
乡下的鸟窝多建于粗旷的桐树上或高大笔直的杨树上,还有小燕儿筑窝会在屋檐下或着屋里。家人也挺爱小燕儿,每年的夏天小燕子都会欢愉在我家屋里,热闹非凡。
桐树上鸟窝大多数是喜鹊家。喜鹊在村里是极多,在家中的树上,在庄稼乡路旁,都会听到叽叽喳喳叫,它们在对歌,在聊天,在说情话,有的只是愉悦。
它们的家都会选择粗大结实的大桐树或其他大树上,简易的小巢,却有它们的自在。
每当夏天,我躺在平房上乘凉,闲暇时总会瞅瞅树上的它们,它们在交谈些什么,我却聆听到大自然的声音,平静,放空,一切回归悠闲。
也许喜鹊的寓意比较好,人们向来比较友好对待它们。多久没有听到自然的歌唱了,也许太久太久了,久的只停留在了心里。
偶尔回趟老家,走在乡间的路上,路旁大树上偶有啄木鸟,是惊喜,在城里哪能遇见它呢,从小父母告诉我它是益鸟,我便对它产生了好感。这样的鸟儿在老家也不多,乡亲们似乎习惯了啄啄的声音。
小时候,院里的桐树有四棵,各驻扎在院的四角,它们粗大壮观,似乎有种护家的使命。鸟儿也就多。院里还有一棵椿树,细细的。
记得那是一个夏天,我和哥哥在院的门后屋做作业,写了一会儿,歇着,无聊,寻觅着院中的一草一木,突然,就看见一只黄色羽毛的小鸟落在了椿树上,那鸟儿真是平生第一次见,着实不一样,忙问哥哥让他看,是不是黄鹂,哥哥欣喜的说“应该是。”
我们都是第一次看见,以前在树上电视上见过。黄绒绒的羽毛,柔和,它就歇息在那里大概有十几分钟,然后飞向了远方。也许有些事有些人多年以后都不曾经见了。
记不得从哪个夏天起,一对小燕子飞到我家屋里开始了每天筑巢的工作,每天它们一点一点的携泥或树枝来搭建,慢慢的一天一天鸟巢有了形,高了些,最后只留两只小燕可以飞进去的门空隙,窝里有足够它们未来孩子住的空间。
每天它们形影不离恩爱着呢,一起飞一起寻食。后来母燕孕了,留在窝里孵小燕儿。
公燕儿独自每天出去寻食来喂养它,很辛苦。它们每天依然叽叽喳喳很幸福的模样。后来小燕子出生了,露出了它们的小脑袋,有七八只呢。
他们轮流给小燕这儿寻食喂食,待小燕儿大了一些,它们教小燕崽儿学习飞。每次飞到我家屋门那里都会飞回来,可能小燕儿还是胆子小了些吧。屋门那里都会留着空隙让它们自由飞出的。有时还会跌落,但是没过多久,小燕们还是学会了飞。
突然想起小时候自己学起自行车,胆子小,每次是脚上去了不敢蹬脚蹬,爸爸在一旁不断的给我勇气,后来我也学会了。人生路上何曾不是跌倒了再爬起再努力呢。
小燕们这一家每天叽叽喳喳,我们也欢乐。我们这一家人也是穷乐穷乐的。每到天气转凉,入秋。它们一家都要远飞到温暖的南方,剩下的乡村里有的是麻雀和喜鹊们。
等到来年夏天,它们只有母燕和公燕来到我家了,也许它们的孩儿有了新家吧。
想起家里的爸爸,突然有了一些感伤,我们都成新家了,离老家都挺远,尤其是远嫁的我,不能时常陪伴父母而伤心。我一定要努力,争取更多的机会回家看看。
深秋的季节,乡村里也许最常见麻雀了,它们也是经得住严寒酷暑,它们似乎不受待见,因为常吃粮食。
记得一次,弟弟非要捉鸟儿,妈妈说:“那你就捉麻雀吧。”在院里,用稍粗的树枝搭在簸箕下,然后找一根长绳子拴在树枝上,簸箕下方放一些小麦籽或玉米粒,等着麻雀来。
好几次都没逮着,弟弟有些不耐烦了,不过最后还是妈妈逮着了一只麻雀,最后这只麻雀烧烤了成为餐食。这是第一次吃,味道还好,也是最后一次吃。
想念小时候快乐的捉鸟时光,和家人。想想现在,自从春节和家人一块团聚后,至今还没再聚过呢。
故乡的鸟窝,故乡的院落,故乡的家人,一样一样的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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