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路

比起几年前,生活似乎重新有了光彩与活力。我已经很难想象当初灰暗的日子,可是也许当初的灰暗根本不存在。记忆里,即使是那时,也并不曾放弃对生活的期冀,只是渴望跳脱当下的日子,一个不小心,选择了最愚蠢的表达方式。可是,为什么我的脑海里,想起那段日子,却还是第一反应是灰暗与绝望呢?记忆是骗人的,可是,生活也会。我想,当年,我把自己都骗过了。

在那个躁动的年龄里,我一成不变,如一汪死水。而过了那个年纪,我却像重新活过来一样,对任何事情都充满热情与好奇。生活如果就此颠倒倒也还好,只是这种无缘无故的热情,更像是自己打给自己的一针强心剂。在某个不知名的灰暗日子里,毫无预兆地,失去了效力。

会经常这样走到瓶颈,有些事情,经不起思考。想得太多,反而更无解。

也许像现在这样不管不顾,上班下班吃饭睡觉,像很多人一样,被现实挫磨掉最后的梦想与盼望,真正与环境融为一体,成为自己曾经害怕成为的人。麻木,是一件太让人伤心的事。

可是也许,真正麻木了,反倒会觉察不出,麻木有麻木的快乐。糟糕的是,我害怕这种不自知,这种浑然无觉,逐渐习惯,是一件太恐怖的事情。我担心自己在某一天清晨醒来,会痛恨曾经自己这样生活。就像现在,我痛恨自己曾经那样生活一样。

看不到出路,看不到未来。无法选择,无法承担。如果选择是为了逃离,那么即使为它披上勇气的外衣,也掩盖不了它虚弱的本质。我拿什么,来直面自己的人生。

无尽的担忧,无尽的恐惧,无尽的烦恼。生活,被这些底色粉刷成乱七八糟的模样。

而我,真是受够了这些。

好不容易定下来的行程,结果又充满了不确定,而这份不确定,来源于成全了别人。身旁有一颗不定时炸弹,总是情绪化地处事,这两天,又神经兮兮给人添堵,我尽量使自己不要陷入这种别人带来的不良情绪中。毕竟,谁会是谁的一生呢?

可是无论怎样,还是不应该放弃希望,我知道,一切都会有答案的。

(写于2013年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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