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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实录当事人:林岚(化名),女,结婚7年,年纪36岁,教师。
全文由佳人如玉撰写,为了方便阅读,采用第一人称。实录故事只是呈现原滋原味的当事人的真实现状,不代表正确的价值观,生活观,道德观。请理性阅读,感性思考,客观看待。
1.
今天是我结婚七周年的纪念日,我下班回家的路上买了菜,匆匆赶回家。还没进门,就听到两个儿子哭闹的声音。两个小家伙,一定又是为了争抢玩具打架了。
我安抚好两个小祖宗,然后一头扎进厨房,烟熏火燎地忙活了一个小时,做了三菜一汤,伺候老人和小孩吃完饭,收拾好屋子,我已经累成了一滩烂泥。
手臂上炒菜时被烫的伤还隐隐作痛,给孩子喂饭时,孩子打翻的汤汁溅在衣服上,还没有来得及换。看着蓬头垢面,穿着随意的自己,俨然一个中年大妈的形象,我忽然有些心惊。
结婚才七年,我就变成了这副模样,连我自己都难以接受。
七年前,我是一个长发披肩的俏丽的姑娘,经人介绍和老公陆丰认识,交往了一年就步入了婚姻。当时的我们,还是有感情基础的,那时的陆丰玉树临风,一表人才,还会说俏皮话逗我开心。陆丰的才华和我的美貌,被大家称为天作之合。
婚姻似乎就是一面照妖镜,谈恋爱时的柔情蜜意会在婚姻的鸡毛蒜皮里消失殆尽。
婚后我才发现,陆丰的公子哥儿的习性。家里的家务事什么都不会管,每天下班回家,沙发上瘫着,鞋子臭袜子甩得一地都是。换下的衣服,乱七八糟堆在一起,从来不会主动去洗。为了这些小事,我们常常产生口角,但是他始终还是老样子。
两年以后,我生下一对双胞胎儿子,陆丰笑得嘴都裂到了耳根。可是,带孩子依然是我一个人的事。陆丰高兴的时候,抱抱儿子,像耍玩具一样,不高兴的时候,孩子哭了也不理睬,卧室门一关,事不关己,玩他的手机。
每天上班,做家务,带孩子,占据了我所有的时间。我失去了自我,没有时间美容,没有时间买衣服,没有时间休闲娱乐。我感觉自己在快速地凋谢衰老,结婚才几年就变成了一个十足的大妈。
2.
今天是结婚纪念日,我没有什么奢求,我只希望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睡一觉。自从带孩子以来,都没怎么睡好觉,黑眼圈越来越严重了,眼袋都要掉到鼻子上了。
至于男人,我也懒得管了。这几年,陆丰也变成了油腻的中年男人,常常呼朋唤友打麻将或者喝得醉醺醺地半夜才回家。本来就累散架的我,还要服侍醉鬼,真是鬼火冒。有时候,等他睡着鼾声打得震天响,我反而睡不着了。
真是你怕什么,就来什么。我朦朦胧胧就要入睡的时候,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了。一接听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我再次确认实陆丰的手机号,“赶快下楼来接你男人,他喝醉了。”
我睡意全消,赶紧胡乱套了一件衣服下了楼。喝得醉醺醺的陆丰,拉着一个女人的手不放,两人拉拉扯扯,很显然关系不一般。我上前扶住摇摇晃晃的陆丰,扯开他的手问,“你是谁?”
“我是谁?你去问你男人去。”女人丝毫没把我放在眼里。“管好你的男人吧,交给你,我可就不管啦。”
女人说罢,蹬着高跟鞋扭着腰走了。剩下七窍生烟的我,和醉得像一瘫烂泥的陆丰。我连拉带拽地把陆丰弄回了家,听到他嘴里还在呓语,“小雅,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我一气之下,把陆丰重重地扔在客厅的沙发上,不一会儿就听到鼾声如雷。那一声声的鼾声就像重锤,一锤一锤敲打在我心上。我忽然为自己感到悲哀,这个家,这个男人,葬送了我的青春。
婚姻果然是坟墓,埋葬了爱情,埋葬了青春,埋葬了希望。我要逃离这个牢笼,我冲进卧室,拿起行李箱收拾衣物。衣柜里,挂着的都是陆丰价格不菲的衣服,而自己的只有几件颜色暗淡的便宜货。
我摔下手中的衣物,忍不住痛哭失声。我究竟过的是什么日子啊,这么狼狈,这么不堪。
哭过之后,我看着两个熟睡中的孩子的小脸蛋,逃离的念头又动摇了。孩子这么小,难道让他们和我过着动荡不安的生活吗?如果离婚,这两个本该互相陪伴成长的孩子就要意味着分离,我该选择他们中的哪一个呢?我的心纠结在了一起。
3.
第二天早晨,一夜没有合眼的我,和陆丰进行了一次面对面的交流。离婚还是继续过,这就是摆在我们面前的选择题。
陆丰表达出了愧意,他不想离婚,很显然他舍不得儿子。他也知道,外面的那些莺莺燕燕不可能会帮他做家务,帮他带儿子。
我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没有去追问昨晚那个女人是谁,当然我也并不相信陆丰做出的保证,狗改不了吃屎,猫改不了偷腥,男人的话永远都不可信。我只是不想折腾,我心累。婚姻就像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如若要离婚,必然伤筋动骨,两败俱伤,而孩子就成了牺牲品,这是我万万不愿意的。
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做牛做马,任劳任怨,活得像一个老妈子。从今天起,我首先要做的就是对自己好一点。请一个保姆,从繁重的家务事中解脱出来,买一身新衣服,做一个新发型。我的身份不是母亲,不是妻子,不是儿媳,而是我自己。我要为自己而活。
婚姻中最糟糕的,并不是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而是,你以为我的付出是理所当然,我所有的辛苦和努力,你都视而不见。
年轻气盛时的我们,都是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觉得这个世界非黑即白,可是,长大后,我们才发现,这个世界是混沌的,黑白并不那么分明,眼睛里进了沙子,有时也只有默默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