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海海》——演绎各式人物的海海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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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小说能印入眼帘,首先源于作者麦家,他的《解密》《暗算》《风声》,每一部拿出来都赫赫于心,当然得拜读这部《人生海海》。

我以为这仍是一部间谍小说,匆匆读来,想马上加入间谍的破译,但这却不是一部间谍小说,用麦家的话说“我想写的是在绝望中诞生的幸运,在艰苦中卓绝的道德。我想另立山头,回到童年,回到故乡,去破译人心和人性的密码”。带着些许好奇,走入了故事的情节。

小说以“我”的视角展开,“我”眼中的各色人物一一上场,串起主线的,引发悬念的是村里的一位古怪人物——他是父亲眼中的“上校”,他是爷爷口里的“太监”,他有着很多传说,也有着很多不解之谜。故事在红卫兵的大背景下展开,而“上校”腹部的刺字也成为了故事发展的导火线,这条导火线穿梭到过去,延伸到未来。

“人生海海”这个词,据说是一句闽南话,我第一次看到书名时,不能准确地解释“人生海海”的涵义,但仿佛又明白其中的涵义。直到读到这本书接近尾声,书中各种人物的海海人生展现在眼前的时候,仿佛一下子领略到了“人生海海”。

“上校”这个人物最具传奇色彩,关于其经历和身世一直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吸引读者去寻找去探究,这里不想剧透太多,只想说,他可以在战争中舍生取义,也可以对两只猫宠爱之极,他可以承受极限苦难,却不能忍受隐私外宣,他可以蒙冤恬淡生活,也可以彰显慷慨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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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是一位熠熠发光的英雄,在极端的精神刺激下,最终成为了一名只拥有7、8岁孩童智商的老人。不知是不幸,还是万幸,他忘记了太多恩怨和苦难,也忘记了曾经的辉煌,却找到了童心般的快乐。晚年时期的他,脸上常常挂着满足温馨的笑容。人生海海,生命就是有着不可预期的可能性。

“父亲”是“上校”的拥趸和好友,一直维护着“上校”,却也引来无数的流言蜚语,因为“爷爷”的告密,更是蒙上了陷“上校”于牢狱的祸首。家族的命运被改写,“爷爷”在懊悔与极度痛苦中上吊,“父亲”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一家人散的散,走得走,而“我”也被迫远走他乡。

“爷爷”的告密是突入其来的,我不能理解“爷爷”为何要告密,他是村里有威望的老者,也是家族的守护者,他不能忍受儿子的流言蜚语,一念之差选择了告发“上校”,最终引来了“上校”最痛苦的经历,也事与愿违地引发了村里人对他的怨恨。那一念之差改写了很多人的生命轨迹,不禁要说,人生海海,明天和意外,不知哪一个会先到。

文中关于爱情的描写,也是深沉而动人的。“我”的前妻在流落异乡后,为了生存成为龙头的情妇,但仍然乐观生活着,并常常鼓励那时候落魄的“我”,而“我”也是在了解了她的全部真实面目后,依然选择和她共同生活。俩人的爱情是难得又感人的,但不幸并没有远离他们,前妻在一场车祸中为了救“我”而去世,不禁唏嘘生命的无情。“我”活下来的勇气在于前妻离世时的一句遗言“人生海海,敢死不叫勇气,活着才是需要勇气。”

“林阿姨”这个角色也让我动容,她在年轻时爱慕着“上校”却遭到拒绝,也在怨恨之中告发了“上校”而导致“上校”的下放返乡,却又在“上校”发疯后不顾一切地成为她的妻子,照顾他的后半生,从此一生生死相依。人生海海,爱情海海,到底什么才是真爱?从挚爱到怨恨,从不解到相守,她懂他的热爱,也懂他的悲悯。

小说中还有各种小人物的出场,小瞎子、表哥、胡司令等等,都在海海人生中跌宕起伏。

“我”经历了各式人物的海海人生,也在经历着自己的人生海海,面对人生的起伏,我报以会心地微笑,在时间的长河中,感受那份仁慈和安详。

此时,耳边可以浮现五月天的那首歌《人生海海》,我知道潮落之后一定有潮起,有什么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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