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有两条路我烂熟于心,一是泸沽湖到西昌之路,二是泸州至成都之路。已不知多少年、多少次,乘着夜色,往返于这省城成都和泸州之间。自从母亲举家从我的家乡凉山回到她的家乡泸州时,这命运就已经注定。
美好的记忆总是多会停留在童年,小时候的花,小时候的草,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长大后的我为了生计奔波,总也没有心思静下来好好想想过去或现在欢乐的时光。近几年来太过忙碌,没时间锻炼,加之应酬过多,身体每况愈下。我本是靠身体吃饭之人,国家二级运动员,现在医生说我免疫力低下,想想自己都觉得可笑。今年春节感冒后,一直未全愈,结果弄成了鼻炎,加之血压也高了,医生建议吃药,本想不听医生的鬼话,但他们一席很话,怕死的我也只好乖乖就范,原本在我脑海里感冒发烧那是别人的事,与我何干?赖何卿本佳人,终抵不过岁月流失。
每次到成都出差,虽不是很情愿,但也算个好事情,总可静下心来,窝在酒店房间里写写自己想写的东西,看看自己想看的书籍。近年来有些想法和感受如哽在喉,想说却又说不出来,有一种“欲语无言”的感觉。朋友圈里曾有过一篇文章叫《少女与高僧》,说旧时一女孩怀了孩子,因为所以,她说是家附近寺庙高僧的孩子,生下之后,家人把婴儿送到寺庙,老和尚只说了句“是这样啊”他便抱着婴儿沿街讨奶,流言蜚语铺天盖地而来,老头也置之不理。一年后女孩良心发现,还原了事件本象,老僧还是那句“是这样啊”。
母亲是酒城泸州人,泸州人热情又好客,耿直且大方,但这恰是泸州人优点也是泸州人缺点,泸州人请吃饭,逢局必喝酒,你说你有胃病,他说他有胃癌;你说你血压高,他说他高血压。总之,不管你身体好不好,有恙无恙,去了你就得喝,不喝不行,还要使劲喝才对,美名其曰:不然我们咱个能叫酒城,正如台湾作家罗智成所说:一座城市有一座城市的性格。北京牛逼、上海洋气、成都温柔,重庆火辣。泸州号称酒城,所以这应该也是泸州人必须爱酒的原因之一吧。故而现在不是非去不可的应酬基本我都躲,这样躲来躲去的结果便是引来了战友的不满,朋友的非议,总之,某人越来越假打了。想我受命于父母,有呼吸以来还算努力,要说请朋友吃顿饭,喝喝酒,那也不是太大问题,只是人到中年,酒局太多,身体也遭不住,大多时候只想静一静,泡一壶老茶,听一首老歌,写点东西,说不定将来成为一作家,弄点杂文歪诗的发表发表也好,无奈人生难得一知己,想减少减少应酬的我不知什么时候就变成假打了,借用老僧那句话“原来这样啊”。
从小喜欢体育和音乐,那日,在朋友处,我抱着吉他唱了一首邓丽君的《夜色》,邓丽君小姐歌声温婉迷人,而身为粗人的我总是把她的歌唱成了摇滚,没想到在场的胖妞听后,眼里散发出母亲般的温柔,她喜欢我这种奔放的演唱风格,多年后,她成为了我的夫人。
多少次为了生存乘着夜色,多少次唱着《夜色》为了生存。世间美好的东西总是来之不易,每个人的一生都会有个梦想,每个人的生活都有许多的故事,王家卫在《一代宗师》里说:人这一生,要见众生,见天地,见自己。爱我所爱,想我所想,那就再次把这首《夜色》献给爱我和我爱的人们吧。
夜色正阑珊
微微荧光闪闪
一遍又一遍
轻轻把你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