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武哥,你太看得起兄弟了。就我这点零打碎敲的手艺活,跟人家搬家公司压根儿不是一个档次。”
大友尴尬一笑,刚刚抬起的二郎腿,马上又不自觉的放了下来。
“就在大金出事的第二年,我因为加了个夜班一不小心踩水湿了裤脚,被正负训诫分配到四监反省。也不知是有人特意安排还是天意,恰好跟几个老乡住在同一间号子里。其中有一个生的不算多凶表情带着严肃,只是偶尔笑的时候眼里会露出一道光像要穿透你心思的那种,会立刻令人焦躁不安甚至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后来才知道他就是段五独地道的齐城老乡,听说还是监区的头。能看出来私底下他跟管教都熟,而且跟几个队长的关系那可不是一般的好。”
大友眼神迷离,仿佛一下子回到那段上山进庙接受无*产*阶*级*专*政,让灵与肉无限升华的快乐时光。
“不瞒你说武哥,号子里最不受待见的第一是QJ犯,其次就是我们这类扒零活的了。刚进来那几个月挨打挨骂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不定期不定时只要你愿意,一个心情不爽先把我提到墙角过堂。幸好机缘巧合遇到贵人相帮,有段五哥罩着,才免了一些皮肉之苦。”
大友说着,又冲我做了一个剪刀手的动作,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像武侠小说里的圣手书生萧让。
往事犹如风,孤冷谁人懂,意恐更深露浓,邀月不见对影。夜下把酒相送,心上细雨蒙蒙,两杯清烟诉衷曲,一片离愁醉眼中……锁文,我的国庆节礼物。
“无独有偶,我跟段五哥从宏观角度上算同行,都是以撬活为生,微观细分又各有千秋,之间存在很强的互补性。得知他的事迹后让我佩服的不行,心甘情愿的为他鞍前马后。时间一长,我们倒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还差点义结金兰做了弟兄。”
“不过,我这段位确实不达标。”大友嘿嘿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