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往昔,青葱岁月(开篇)

青春是一个亘古不变的话题,永远不会过时。无论哪个年代的人,都有自己的“往昔”。所谓:艺术来源于生活。没有认识沫沫之前,我从没想象过,有些人的人生真的可以过的如电视连续剧一般跌宕起伏。但结局可能并没有我们所期待的“大团圆”。

我第一次见到沫沫的时候,是在一次朋友的Party上。那时之所以会相识也算是一种缘分。我个人完全是被她那一身清冷的气质所吸引。当时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女孩儿一定是一个故事的人。身上还贴着“生人勿近”这四个大字。后来熟悉之后,才慢慢学会了理解。原来曾经的她也是一个满眼装满星辰的女孩儿,只是命运从不怜悯。

九岁,爸爸重病,姑姑去世。这一年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沫沫的人生都是处于黑暗之中。那个艳阳高照的烈日,爸爸突然下腹疼痛难忍,紧急之中,被邻居送往医院。沫沫和妹妹则被安排到外婆家暂住。外婆家孩子众多,难以照顾,几天之后被唯一的姑姑接走。姑姑是沫沫最喜欢的人了,在姑姑家的日子没有一天是不开心的。但好景不长,或者说是天有不测风云。小表弟一岁生日那天,整个省多个山区下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暴雨。就在这个无情的夜晚,姑姑走了,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沫沫失去了最爱的姑姑。

当沫沫和表姐醒来的那一刻,家里面聚满了人,明明都认识。但他们看向沫沫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陌生。“在他们的表情中,只有‘厌恶’这两个字。后来才知道原来姑姑前天晚上和姑父一起去圈养家中的牛。雨水太大,冲毁了道路,天黑导致姑姑不慎失足,卷入激流中。再也没有回来。可这只是沫沫黑暗人生的开始。能想象一个九岁的小女孩儿抱着头躲在缝纫机下面的场景吗?在姑姑去世的第二天,所有人都在骂沫沫是“扫把星”、“丧门星”之类的话。小小年纪的沫沫从想过这些难听的话有一天会从曾经那些自认为很亲的亲人口中说出。“克了自己爹不行,还来克自己的姑姑。”那些话一句一句不断地传进沫沫的耳朵。最后是怎么离开的,沫沫也记不清楚了,只记得那天外公的背很温暖。

人心是这世界上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有时候真的会怀疑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真心存在吗?在利益面前,亲情真的一文不值。沫沫爸爸生病那年,医药费太贵。沫沫和妈妈一家一家开口借钱。甚至下跪,都没能换回“他们”的一丝良知。

后来,爸爸出院,大家都瞒着姑姑去世的消息。因为姑姑是爸爸唯一的妹妹,怕刺激导致爸爸病情加剧。再加上爸爸出院之后一年时间内很多事情都不能自理。吃饭,也是需要别人喂的。每一次爸爸问:“你姑姑怎么不来看我的时候?”的时候,沫沫都害怕自己说漏嘴。“没事,姑姑只是最近太忙了,前段时间摔断了腿,现在在家休养呢?”沫沫说,我只能按照大人交给我的话复述给爸爸听。不记得爸爸是什么时候知道姑姑去世的。只是后来无意中听妈妈提起,爸爸在姑姑的坟前哭了好久,一个大男人都快哭晕过去了,所有人都拉不起来。“我以后再也没有妹妹了。”

我们可能都无法真的理解亲人去世的疼,那个和自己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妹妹没了。该是怎样的痛,该要多久的时间才能疗好这种“情伤”。可能还没有介绍过沫沫的家吧。沫沫家住在很偏远的山区,家境贫苦。爸爸生病之后,医生建议不要再干农活,但爸爸病情稍微好一点之后,不忍心妈妈一个人。就已经开始下地干活。“自我懂事以来,爸爸在我眼中好像就是那种可以很拼很拼的人。他的身体像是机器一样不用休息。应该说是没有爸爸,就没有如今的我。”后来,妈妈告诉沫沫说:爸爸住院的时候就发誓:“这辈子那些账一定要砸锅卖铁也要还清。在困难中肯伸出援手帮我一把的人,这一生都会记得他们的恩情。”

应该可以告一段落的,这一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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