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夜的深沉,星空的闪烁,以及斑斑点点的微弱光芒能够映衬一颗想要读诗的心。
没有错,深沉的夜里就应当读诗,看爱的死去活来的长篇小说,听萦绕在耳畔激起一片鸡皮疙瘩的情话,写一篇描绘黑夜究竟有多黑的文章。
做这些,需要一件毛绒大衣,一盏3W的LED台灯和一只不会打呼噜的猫,点燃一支烟,冲一杯咖啡,坐在有着透明玻璃的窗前。
那么黑夜究竟有多黑...
春天里的日子,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给未来的自己写信,给自己喜欢的人讲有趣的故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发生在隔壁家孩子身上的,发生在窗户底下那只猫身上的;对着他傻笑,告诉他,窗外曾经飞来过一只鸟,曾经它和阳光、影子一样与自己朝夕相处过,曾经和自己一起听音乐,和自己一起读诗。
与之相拥,捂住对方的耳朵,告诉他,虽然他像大海一样,可自己并没有向日葵那般有着一颗永恒追逐阳光的心。
1
偶尔,我也会趴在窗前反思自己,在自己这个世界里,究竟有着多少事实值得自己相信。
在此后相当多的夜晚里,我总是辗转反侧——将别人强加给自己的观点摒弃,割舍掉看似友善又实质虚伪的自我安慰,还能剩下多少“真实”是让自己深信不疑的。
我曾经天真地以为毕业后一定有一份不错的工作等着自己,我相信只要努力奋斗就能得到好的结果,只要认真工作就能涨工资,只要愿意拼命就能迎来美好的事情,我相信一切都是值得的,相信美好的事情总会发生。
可现实就像一个锋利无比的长矛,总能将自己相信的那些美好击碎,留下一个在风里雨里捧着玻璃渣子的自己。正如苦难和挫折来临的时候那些给自己带来安全感、看似坚硬无比的外壳总是被轻而易举地击垮那样,你去相信美好吧,美好却一本正经地告诉你:“信而无所求,方得自在;信儿无所欲,放的始终。”
我想到这些,笑了,说了句:“既然这样,我还TMD相信你什么?”
我上小学时,有一次期末考试,由于自己贪玩,几乎没怎么好好学习,临近考试的时候,心里直打鼓,正巧在一天放学回家的时候,在地摊上看到了一个卖饰品的大爷,于是就问他,有没有能够让自己得到庇护的神符呢,那大爷给我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了一块小牌子来,上面写着玉皇大帝四个字,我记得当时自己是真真切切的激动不已,心想终于有救了,当即付了钱。考试的前一天,又在村口的庙里上了一炷香,用以祈求考试合格。
结果显而易见,我并没有得到玉皇大帝的庇护,考试成绩一塌糊涂。
那么,你相信神是存在的吗?
2
1897年,8岁的美国小女孩VIRGINIA困惑地给《纽约太阳报》写了一封信。
“编辑先生:我的朋友里,有的小孩说‘圣诞老人是不存在的’。我问爸爸,爸爸说,‘你去问问《太阳报》吧,《太阳报》说的话都是真的,他说有,那就真的有了。’因此,拜托告诉我,圣诞老人真的有吗?”
那封信在太阳报的编辑部压了好几个月,终于在1897年的9月21日,《太阳报》一个叫作弗朗西斯·彻奇的编辑出人意料地给了回复,而且是以社论的形式。
“真的,弗吉尼娅,圣诞老人是有的。在这个世界上,正如有善良、慷慨和诚实一样,圣诞老人也确确实实存在着,并且再也没有比这更真实的事情了。”
只有不到500字,结果,它却成了英语世界里被重印最多的报纸社评,以至于在100多年之后的今天仍然被人们铭记。
那么圣诞老人真的存在吗?
在我们相信美好的时候,我们一边在祈求美好的到来,一边相信自己的努力是有价值的。
而从人生的某一个时刻开始,我们就开始认真地审视自己曾经相信的那些事情——难道事实真的存在吗,难道我们的相信真的有价值吗?
真的有价值。
正如一百多年前弗朗西斯·彻奇给予VIRGINIA的回信那样,我们曾经幻想过的那些令我们奋进的美好是真的存在的。
3
无数个星空忽闪的夜晚,我都会让自己陷入沉思,用于最大限度地接受自己长久以来悟透的道理,以至于当自己明白一件事情的真相时,并不怒不可恕,而是让自己相信,那件事之所以那样,自有它的道理。
所以,
当我们相信美好的时候我们在相信什么?
——相信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