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这两天,就是一个闲,不知道做什么。
上周本来借了两本书,但都没带回来,不想来回拿,嫌麻烦。其实,家里有很多书还没看过,就是不想看。
只想看花。
早上起来,一眼看见菜地里开了一朵打碗花。淡淡的颜色,有点粉,有点紫,很素净的模样。一只蜜蜂正围着花蕊在嗡嗡地采蜜。
小时候,乡村的屋后,农田,荒地,路旁,到处都是这种花。
我们也叫狗儿蔓,我更喜欢这个充满乡野气息的名字。植物和人一样,总是小名来得朴素和动听。
这个黄芙蓉开得较晚。人家的早已开了,它却才刚刚从花盆里钻出来。
但钻出来长得就很快了。不几天,便开始开枝散叶。不几天,打了花苞。不几天,就开花了,金灿灿的。
我说的不几天,只是一种感觉,其实也记不清是多少天,也许是好多天,但感觉也就不几天。
有些事,你觉得过去了不几天,事实上,仔细一算,有的都已经过去很久了,这常常令人不由得大吃一惊。
这花色一天天浓艳,在绿叶上亭亭玉立着,好看。
在栅栏外的墙角处,盛开着一朵紫茉莉。
这一片紫茉莉,大概是前年自己长出来的。开始,是一棵。去年就变成了好几棵。今年,就蔓延成一片了。
它的花败了,结了种子,种子落下来,第二年又开始发芽。其实,它下面不是土地,而是坚硬的地砖。它们都是从地缝里长出来的。
我已记不清写了多少关于这几棵睡莲的文字了。
一朵花儿罢了,哪来那么多废话,天天写。有时也觉得自己实在是啰嗦。
但,它们每开一朵,都给我不一样的惊喜,不一样的感觉。然后,我就想用不一样的文字去描述它。
与一朵莲花相对而坐,喝茶,发呆,想漫漫心事,就是最美的时刻。
我有时想,莲有心事吗?它好像说,有的。
“我最美丽的时刻,重门却已深锁,在芬芳的笑靥之后,谁人知我莲的心事。无缘的你啊,不是来得太早 ,就是太迟”。
莲的心事,透着淡淡的忧伤,惆怅,婉转。
你终是不懂啊。
昨晚拍的月亮。
夜晚出来收衣服的时候,一抬头,看见西方的夜空,挂着一弯新月。
彼时,四周很静。似乎有声,极远的地方,偶尔有夜鸟归巢的轻啼。天色是纯净的黑,心中却无端浮起柔柔淡淡的思绪。
想起人生记得最清楚的一只月亮,它悬挂在乡村的夜空中,是一只圆圆的月亮。月光清澈,如水,似银。
后来的许多年,再也见不到那样的月亮了,似乎也很少抬头看看夜空了。
如今,偶尔看见月亮,无论是圆的,还是缺的,总会静静地望一会儿,独自与它呆一会儿。
然而,当我临睡前再次去看的时候,那弯新月突然不见了,——天阴了。
心中不免怅怅然。
好在,一朵红月季,在洗漱台上的玻璃杯里,水养两天了,它仍然娇艳着,静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