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灿烈一把把我压在沙发上,眼神不善,其实他这点力气根本打不过我,我也懒得去比试比试。
“干嘛?”我问他,顺便搂着他的腰, 防止他摔下去。他失忆了,我没有。所以我没忘有一回他从沙发上摔下去扭腰了。
那时候,我们还没结婚, 就为了谁在,上边打了一架,结果他掉下沙发造成腰部肌肉拉伤,我们扛着两杆枪谁也没干成谁。从医院折腾回来,还是我用手把我俩这两杆枪一起缴械投降了。是不是又用错词了?用错了他也不知道,这是我脑子,里的话。
“打电话那人是谁?”他问的郁闷,把我的脑子从回忆中郁闷回来了。
世勋,吴世勋,高中时候睡在我上铺的兄弟。”这事没什么可隐瞒的,我在他面前也尽量做到以诚相待。
“他追过你?” 这话让他的嘴说出来,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
好吧,他果然听见了,吴世勋那头猪,为什么屠宰场没收了他。
“嗯,年轻时候的冲动,被我揍了一顿就拉倒了。”我说。
“他怎么知道我们要离婚?”他问。
“嗯,他问的我,我就随口一说。”我说。其实我是喝多了,趴马路边吐的一塌糊涂,然后给人家打电话,从醉话里吐露出来的。
“他盼着你离婚?”他问。“他开玩笑的。”我说。
谁盼着都没用,我不举了,离婚了也是自己单着。
“晚上我和你去,我倒要看看还有谁盼着我们离婚。”他咬牙的样子挺讨厌的,我就想抡圆了给他一巴掌。
离婚你提出来的, 现在又来这套吃了吐,几个意思?
结婚是你提的,离婚又是你提的,还想怎么样!
姥爷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说过,长大了要疼媳妇儿,媳妇儿才不会跟别人跑了。
我倒是疼媳妇儿了,疼的都不要脸了, 不要自尊了,不举了,最后媳妇儿还是不要我了。
可见,姥爷的话也不一定是对的。
在离婚协议书上写上我名字的时候,我就决定不要这个媳妇儿了。啊不对,我就决定不要媳妇了,不管他是谁都不要了。
媳妇儿这玩意,我真玩不起。不玩了。
到了KTV,进了223包厢。
我一进去就看出来了, 这是吴世勋这个脑子里长屁股的二货,组织的圈里人小范围的聚会。基本上属于相亲的那一种。
我知道, 可是我旁边的这人不知道。
“卞哥,这谁呀, 挺帅。”爱好异装癖的KEO扭着屁股走过来,朝着朴灿烈抛媚眼儿。
“嗯,我朋友。”这种场合,要说我俩结婚了,那也太二了,简直欠揍。反正也快离婚了,朋友这词,用在哪都没错。
“不是。”朴灿烈说,看我瞅着他,“我俩不认识,门口碰到的。”他补充。
得,我说朋友还是高攀人家了。我认输。
“你好,我是KEO, 帅哥, 你有朋友吗?”KEO的脸笑成了一-朵小菊花。
吴世勋走过来,拉着我出门,‘你怎么还没离?
我看着这个眉清目秀的猪脑子,“离不离关你毛事,浑身痒痒?
他就没再说话,闷头又把我拉进去了。
一进门,就看到KEO差不多挤到朴灿烈怀里了,而后者正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我想起离婚的导火索就是因为一拳头,握着拳头忍下来了,坐着听吴世勋干嚎,他唱了一首老歌,很老的经典歌曲。BEYOND的海阔天空。
为什么我会知道这首歌?就是当年吴世勋跟我表白时唱的那句“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结果,他不是跌倒的,是被我一个扫堂腿撂倒的。从此他也不敢再“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