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信使作者群的关于生死主题的作业了。内容是小宝心脏手术前后生死未卜的情形,身边的朋友都熟知的故事。艳平读完说再次体验到其中的不易,感叹过去了几年的事情,那些细枝末节还能记得。
是啊,你可知道?那细枝末节之所以被记住,是一点一滴的情绪停留在那里。仅仅写到手术前后一周的事情,那些心疼、恐惧、无助、无奈、避之不及却又硬着头皮冲上的情绪就齐涌上心头,以至于字数突破了自己的极限——4870字。有笔友建议我略作删减,实在不愿,犹如那段经历的细节构建了我们苦难的历史,这些细节的描写也合力凝练着文章的中心思想。再说了,比起我们所经历的困苦与担忧,这些文字,实在是九牛一毛。
这样来说,或许是我的文学造诣无法道尽内心的悲伤与困苦,还有进步的空间;又或者讨论生死苦难,本就毫无意义。
我们指望用头脑,用纸笔就能思考和展开其中的内涵,参透其中的意义,实在有闲得蛋疼的嫌疑。
于任何正历经着苦难或生死磨折的人而言,它们仅仅是一段历程,犹如任何一段既不能快进也无法倒退的生命经历。无论我们有多么排斥与挣扎,它都像一条深不见底的河水,阻挡在眼前。能后退吗?生病讳疾忌医坐等大限?我们只能向前冲!我们只有去除头脑的一切想法,别管视线是否清晰,体力是否充沛,泳技是否过关,只需扎个猛子投进去,向着对岸的方向,奋力地划水,用力地游,这时你常常在不觉间,已来到彼岸。
如今,我们的家庭,面前仍然横着这样的一条河。生意的生死苦难,在于盈利巨亏或举步维艰。他依然沉默寡言,荣辱自在胸中,很少表露在脸上。即使是一幅糟糕透了的差牌,他也坚定地打下去。我也吃惊自己有一种宁静与沉稳,仿佛无为而治地稳定着家庭音符的调值,调配着这幅画的底色始终明丽。
庆幸上次的游历,已锻炼了我的泳技。我不再抵触与抗拒,也用不着奋力搏击,我在心里唱着歌,在水中回旋、荡漾着,来段仰泳,抬头望见湛蓝的天;来段蝶泳,美丽的姿态婀娜浓郁。不再想何时到达彼岸,享受着与河水的缠绵,只是我知道,全家一定会安全着陆。
这,就是曾经的生死苦难,带给我的意义——去经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