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骨子里可能就是一个酒鬼。
我有酒鬼的基因。
父母在我很小就离异了,我跟了我的母亲,但这并不影响基因在我身上的作用,据说我的父亲退休后每天揣个酒葫芦,去周围酿酒的农家去打酒品尝,喝着顺了口,成了人家的常客,每次打酒必品尝,喝着不是味,掉头就走,一句话都不说。
姐姐很少喝酒,有回跟姐夫一起出去喝酒,吃到热烈处她替姐夫担了些酒,生平第一次喝酒,喝了两瓶啤酒,啥感觉没有,过后她偷偷问我,是不是咱家孩子都有喝酒基因,我咋喝酒没感觉呢。
我第一次喝酒是初中,寒假的一天妈妈出差中午不回家,几个男女同学去我家聚餐有同学带了女士香槟 说是没有酒味,我喝了没什么感觉。
第一次喝酒没什么感觉,然后胆子就大了,初三,同学相约去离家三十多里的地方去爬山,偷偷带出了家里一瓶雷司令,爬到半山处口渴,跟同学借水喝,同学说你自己带着的是什么,老实告诉人家是雷司令,同学告诉我说这个没啥的,你当水喝吧。
有第一次喝酒没感觉的底气,加上爬山爬的我唇焦口燥,开了雷司令,直接嘴对嘴的喝开了,当时喝着真解渴,走着走着,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山脚下一个农家的炕上,据说是同学从山上把我背下来的,我吐的一塌糊度,人事不知,那个时候还不到十五岁,吓得我从此远离一切带酒的物品,连酒心巧克力都再也不敢沾染。
再后来,二十岁的时候家里惨遭变故,打坐念经无法抵挡心中的苦闷,夜夜无眠,突然想起那年在上山的人事不知,心中好生向往,遂半夜起来去厨房找白酒倒在酒瓶盖上喝一点点 ,好辣好苦,为了睡觉为了让思想停滞,皱眉喝下去,人晕乎乎,回屋倒在床上,也不知道是酒劲还是我一直绷着的弦能就此松一松,反正能睡一大觉。
再后来,几乎每周都有这么一两天偷酒睡觉,酒依旧是辛辣难咽,但渐渐的我喜欢上了这种微醺晕乎乎的感觉,怕自己上瘾,慢慢的拒绝离酒太近。但酒瘾一直在,几个贴心好友一起,我会把自己整晕乎,寻找那份迷糊糊的轻松,稍微放松一下自己。
我骨子里还是个酒鬼,
今晚,遛完了狗,跟狗在露台上玩了一会,大哥临走时嘱咐我不能惯着它严禁把它带进屋里,那空荡荡的屋子里就只我一个人,我闲来无事,下楼看到墙角有桶啤酒还是没忍住自己,稀里糊涂的就喝完了,有些上头,
喜欢醉里且贪欢笑的自我放纵
喜欢以手推松曰去的不管不顾
喜欢红泥小火炉,能饮一杯无友朋间惬意,
喜欢呼儿唤出将美酒的轻松自我
喜欢酒酣胸胆尚开张的豪放
喜欢午醉醒时,松窗竹户,万千潇洒的放下一切
喜欢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的豁达,
喜欢白日放歌须纵酒的欢乐,
喜欢玉盏催传,稳泛平波任醉的宴酣之乐
喜欢我醉君复乐,陶然共忘机的老友对酌,
喜欢人生有酒须当醉的当下
喜欢莫辞醉,共赏金尊沈绿蚁的欢宴
一小桶啤酒,我真是醉了,
且去,
上楼洗澡睡觉,看来今天应该有个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