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捣腾书柜,又“遇见”书柜里的明信片了,每一次遇见,心中萦绕淡淡的暖意,不浓烈,但久存心间,都是朋友旅途上寄来的明信片,地点或远或近,里面的内容或多或少,或得瑟得让人讨厌,或鼓励得让人感动。被朋友们记得是一种幸福。
有一种邮寄的方式叫“慢递”,一个好朋友15年写好的信,16年寄到我手上,那时我才知道“慢递”。这个朋友给我寄过几张明信片,其中一张是我临近30岁前收到的。Ta知道我脾气不好,偏执,所以常叫我多点开心,少点生气。可惜到现在我的脾气还是很差。那明信片上写道,ta知道我其实是一个小孩,也希望有人抱抱。我当时哭得稀里糊涂。可能是在漆黑无人的荒郊野外走得太久了,某一刻遇到远处微弱的灯光,心里沦陷了。若干年后,不会再记得何时,何地遇见这灯光了,但灯光模糊的样子还是会记得的。
这朋友对我说过几次,ta觉得ta“害”了我,其实是我“害”了ta,我是一个离经叛道、自私而任性的人,我利用了ta的善良。
我是一个小朋友,常做幼稚的事。我几年以前写过一张慢递给自己:你现在还有听《葡萄成熟时》吗?现在的我写信给未来的你,是希望将来某一天,你走不下去了,让曾经的你告诉你,撑下去,世界是很困难,但不足以打倒你。
《黄金时代》是一部很闷的电影,里面有一句对白我一直刻在脑海里:丸子带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