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停下脚步,向前辈行了礼。
“前面的路因为前几日的传言已经被封了,若要远行,需要绕道前面的小路。”那人指着前方说道,“但是现在正值仲夏,毒虫出没频繁,你们能不去就不去啦。”
两人再次向那人行礼,以表谢意,却不多解释,继续向前,大道拐过一个弯,就看见了那人所说的小路,小路应该是许久没有人走了,显得很荒废,而那座惊动官府来封路的山,就在正道前右方约三里的地方,周围盘绕着一层厚厚的雾气。
前面驻守路段的士兵看见有人要过来,在原地大声呼喝道:“前方的路暂时不能通行啦,二位请绕道吧!”
文石看了看旁边的小路,担心走小路会花费很长的时间,而现在已经将近正午,想到晚上还要工作,于是转身打道回府。
付雨见文石突然往回走,问道:“你不去了吗?”
文石像没有听见一样也不回答,自顾自地往回走。付雨站在原地,看着文石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大道的拐弯处。不一会儿,文石突然听到后方传来几声琴音,感到奇怪的她只好又回到刚才的地方,只看见那两名士兵已经晕倒在原地,而付雨也不见了踪影。
文石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趁着那两名士兵不省人事,沿着大道朝那座山走去。然而就在她越过被封的路段的时候,刚才在亭子里提醒他们的那位前辈在隐秘处正看着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同时他的身边多了两个人,这两人便是从茶楼跟了文石一路的那两位男女。
那位前辈喊那位女子为鲤鲤,男的为赢珖,“你们跟过去看看,不要暴露身份。如果对方要上山,就尽量阻止,但是你们千万不要上那座山。”
“为什么不能上山啊?”名叫鲤鲤的女子问道。
“哎呀鲤鲤,爹这样叮嘱的意思当然就是这样做会伤害到你啦,小笨蛋!”赢珖轻轻敲着她的脑袋笑道。
“快点去吧!小心点。”那前辈催促道。
于是两人边推搡边偷偷跟了过去,那前辈在后面看着他们,慈爱地笑着摇摇头,随即往城里走去。
文石来到山脚,停下脚步驻足观望着眼前这座阴沉沉的山,树木杂乱无章地长者,遮天隐日,时有鹧鸪声鸣,树下的土地上因为枯枝败叶的覆盖以及接触不到阳光而鲜有灌丛小草生长,这样的地面为文石上山省去了穿越灌丛的麻烦,正想向山上移步,就看见付雨从右边的灌丛里钻了出来,文石猜想他应该是走小路过来的,没多想又自顾自地往山上走去。付雨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举止一样也没说话就跟了上去。
这时后面传来一个年老的声音,边重复“不要上山”的话边朝文石和付雨走来,两人回过头去,发现一位年轻的女子搀扶着一位老人心急而又步履蹒跚地走过来。
两人停下脚步,那老人继续说道:“我也是上了岁数的人了,那个传说的确是真的,这座山自从几十年前起就怪异得紧,老夫能明白你们得年轻气盛,但是也别以身犯险丢了性命呀。”
文石觉得他们的出现很不合理,问道:“那老伯来此处又是何故?”
只见那老伯突然间被卡住了一样欲言又止,于是看向搀扶着他的女子,那女子随即笑道:“我们原本是要走亲戚的,刚才在大道上看见你进来这里,猜想你可能会路过这座山,所以就跟过来阻止你啊。”
文石没有听劝,转身继续往山上走去。
那位老人和身旁的女子看见文石如此固执,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摇摇头走开了,等到离开了那座山,两人瞬间变成了鲤鲤和赢珖。
“鲤鲤!你看你,编的什么鬼话,故意露馅玩呢!”赢珖无奈道。
“明明是哥哥你自己不会说话!而且,我也没发现我哪露馅了呀!”鲤鲤堵着气背对着赢珖道。
“好像……也是哦。”赢珖摸了摸后脑勺道,“可是他们为什么还是走上去了呢?”
两人站在原地思考良久,决定回去向父亲禀告结果。
“反正爹爹也说了,尽量阻止,就是可以允许我们阻止失败的意思啦。”鲤鲤道。他们兄妹俩的父亲对他们很是疼爱,他很希望全城乃至全天下的人都可以和自己的儿女一样每天都笑容满面。听到鲤鲤这样说,赢珖也十分赞同,于是两人又边走边打闹地往城里走去。
走到刚才他们开始跟踪文石的地方,发现那两名晕倒的士兵还没有醒来,于是走上前去,试图叫醒他们,但是叫了很久,还是没有反应,两人感到非常不解,他们从未见过叫都叫不醒的的人,于是决定回去也将这件怪事报告给父亲。
事实上,那两名士兵已经没有了呼吸,对于死亡,他们只知道那是人老了必须面对的状态,他们所处的城市被保护得十分平和,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命案,加上人们对死亡这个词的避讳,年仅十六七岁的兄妹两至今还不曾闻得年轻人也会死亡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