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翻看四川工人日报,报上有篇文章,是作者讲述他少年时期看小人书的点点滴滴。
这不禁勾起我对小人书的记忆。
该文章中指出:小人书是70年代人的美好记忆,我想是的,那时的我家在大山深处,家乡人民主要是种庄稼靠天吃饭,家乡的农作物主要是苞谷(玉米)、洋芋(土豆)、红苕,小时候吃得最多的苞谷糊糊、洋芋坨坨、红苕稀饭。能有小人书看真可算是奢侈了。我那时能看到的都是在同学间流转过无数次,已经被翻看得皱皱巴巴、书页不全的小人书。即便是这样,能有小人书看对我来说就是最开心的事情,只要拿到手,会看得津津有味、废寝忘食。
小人书又叫连环画,很多小人书都是连载成套的,但在我的记忆里,我从没有看全过一套小人书,我看到的小人书都是零碎的、单本的。这从不影响我对人小书的喜爱,不论在哪儿只要发现有小人书,总会想方设法蹭来看。
我对小人书最深到的记忆是关于我堂姐的。记得小时候的我爱到外河(其实是长江边,我记忆中大人们都叫外河,可能是相对与我们山里而言。)堂叔家玩,堂叔家里有5个女儿,都比我大,对我也非常疼爱。有一次,我在堂叔家玩时,远嫁的(这只是对于当时交通主要靠步行而言,因为当时送大堂姐出嫁时我觉得走了很久很久,大约有半天的时间)大堂姐也回到堂叔家。当大堂姐准备回婆家时,想带我到她家去玩,我想着要走那么远的路,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去、不去。”大堂姐又用各种方法诱惑我,比如有糖吃啦、有石榴吃啦、有好玩的啦,我仍然是不去不去,可大堂姐最后用一句话,我便点头如鸡啄食般“要去、要去。”立马就跟大堂姐去往她家。大姐姐说的是:“我回家借别人的小人书给你看。”那一路,我一直在想:“姐姐会借什么小人书给我看呢,是打仗的、是孙悟空、还是三毛……””总之在美好的猜测中,去往姐姐家的路都不那么长了。
到了大堂姐家第一件事,便是央求她快去把小人书借来我看,大堂姐说晚了,等第二天再去帮我借。那一晚,我的梦里就是看大姐姐借来的小人书。
可第二天,大姐姐告诉我,小人书没借到,我立马就“翻”了脸,我吵大姐姐:我不要在你家玩,我要回家,你把我送回去。当时的大姐姐在婆家也是主要劳动力,哪有说走就走的道理。大姐姐用尽浑身招数挽留我,但最终架不住我的天天吵闹。又专程跑一趟把我送回了家。“大姐姐借的是什么小人书呢”是一直持续在我少年时期的猜测。(而那以后,随着我们全家搬迁到四川达州,我和大堂姐也没有了联系)
而今,小人书再无踪迹,已拔高成为收藏品。
而今的孩子们,已不缺乏阅读的书籍。
而今,孩子们对阅读的渴望,却似乎不如我们那时那样浓烈。是物以稀为贵么?还是拥有太多反而不知珍惜?
小人书已不再有,而小人书留给我的记忆却永不会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