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
相信在最无聊的时候给你写信是非常切合时机的,至少对我自己,你可能不闲适,故而也不可能深释这一点。
你给我的直观印象使我完全懵懂了,我既上了我意象中的当,也吃了你所流露出的言行的当头一棍。你知道,这些变故都是我余悸未消的时候随即出现的。我循规蹈矩地接受了你信中的信息,寻思在我的朋友群中又将破天荒地杀出这样一个打骂出众的高手。除了幸会,其余还有什么呢?可怜我这个习惯思维的脑窍素来是容不得如此大胆放肆的行为的。便对你的独特的性格所展现的一切表示了害怕和稍稍的反感,这一点请你务必原谅。我缺少应有的男子汉的气魂,其实你比我深知得多,污秽的骂声和大打出手并非是男孩子的特征,而女孩子也并不要用“温文尔雅”来衡量,否则“泼妇”和“母夜叉”等字眼何以会产生呢?然而,我在压根儿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字以前,却已经幸运地认识像片中的你,那是一张挺和气的脸,幼稚中决不带一丝险恶和顽皮,仿佛是现在的本来的你——也真是你。不管如何,我们似曾相识。后来,当你陪同燕子带着热情来看我(确切地说参观吧,可能是出于对燕子朋友的好奇,或者带有好奇)。哦,我甚至不知道怎样地感激你呢。你的举止悄悄地破坏着我的意象中的你;更有甚者,你的言行也严重地抵毁着你信中的描述。我重新相信这个叫青鸟的朋友是在热忱地欺骗我,或者是用一个下马威来吓唬我,我无法理解新朋友的旧底,我只能说“奇怪”。为的是你并不是你,你那个“厉害”实在是毫无踪影的,我在无形中有一丝失望,原来我的心迹不会改变了,我希望我的朋友群是多棱镜式的,只要揣着一颗“真心”,而今和你相处大半天,看出你的性格和我和燕子,和芸芸众生的一般——不让人失望吗?
你为什么看我的时候眼中闪着狡狤呢?
毋庸解释,我将不再称你为朋友的朋友,意下如何?
既然是朋友了,你将赐给我什么或者给我什么帮助呢?从师于你可以吗?
九号可能去上海看病,我可以去回访你吗。
友猫鹰 6.1
母上收拾旧物,翻出了一些陈年信件,我阅后觉得十分感慨。稍作整理,改了人名和地名,在母上同意下把这些信件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