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子曰:“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
网译:孔子说:“我不是生来就有知识的人,而是爱好古代的东西,勤奋敏捷地去求得知识的人。”
人民一词,百度百科:狭意指以劳动群众为主体的社会基本成员,广意指人类。
这样的释义可谓现代意。
在夫子时代,在夫子的释义中,人是人,民是民。
到了孔子之孙孔伋弟子孟子那里,说的就更直白了: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於人。
简单说,劳力者一定被人治,人中也有劳心与劳力之分。
夫子在《季氏》篇中说:“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困而学之,又其次也;困而不学,民斯为下矣。”
在夫子那里,就学问而言,人分四等:生知优,学知良,困学中,困不学与劳力者皆为下。
对应到当时的现实,生而知之者为圣人,学而知之者为贤人,困而学之者为士人,困而不学之人自甘与劳力者沦为民。
所谓君子者,或圣人,或贤人,或士人,这都可称之为人。
除此之外,就是小人,就是民,即便本来是人的,你困而不学就致远沦为民了。
至于生来劳力者,本来就是民,没有沦不沦了。
民是不学习的,至于是不是不想学,不能学,学不能,都一样,民是不需要学也是没机会学的。
所以,在《子路》篇:樊迟请学稼,子曰:“吾不如老农”;请学为圃,子曰:“吾不如老圃”;樊迟出,子曰:“小人哉樊须也!”
夫子的结论:学习了仁礼以为政,则不需要去庄稼了;樊迟学习庄稼,特别是不开眼地向自己学,那是对自己的羞辱,所以樊迟该死,小人哉!
子曰:“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
夫子在给自己的定位中,首先把自己当了个君子而不是小人,至于是圣人还是贤人还是士人,夫子自言非生而知之者,也就是非圣人了。
如此就是孔子把自己定位为贤人或士人了。
夫子在何种情况下说这番话呢?应该是功成名就之后,至于是在流亡之前还是在流亡之中还是在流亡归来之后,不好说。
孔门要招生,尽管招生都有人推荐,有孔子面试把关,也就是当时能入孔门大学的都是当世社会的精英分子,但那是社会层面,入了孔门大学,就是精英聚集的场所,也就有了高下,也就有了区分,去掉圣人与小人,无论是贤还是士,都需要鼓励,需要激励,需要提携,需要自信。
于是夫子说了这番话。
就夫子自己而言,也是从困而学之到学而知之的一生。
夫子困而学之为干禄,学而知之为大干禄而不得。
学为干禄是孔门大学的办学定位。
面对求干禄的莘莘学子,夫子的这番话作何解?
我不是生来就知道那么多学问的,我是后天学习得来的;我的学问都是以古为师,我比你们更善于知道怎么从古人那里学习。
至于如何善于,在夫子的敦敦教导中,应该有古书,图书馆,活古人,民间采风等等。
如果夫子面对的是对自己赞誉之人,则是传之千古的通释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