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河西解红楼(第八回)谐音千里1

喜谐音语意传千里

善隐藏灰线伏五条

雪芹文笔纵横,恰似世间长龙。

一跃江河千里,书中雾海清平。

实在有趣,雪芹笔法!草蛇灰线,气势磅礴!谐音运用大有一泻千里,吞古撼今之势!文如浩浩长江,连绵不绝;如曲曲交响,和谐震撼;如阵阵花香,沁人心脾;亦如宴宴美酒,举杯陶醉!此法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传。

谐音!谐音的修辞手法有时的确好运用,但一般情况下都是比较零散的运用,而很难构成一个有机整体。雪芹运用谐音的妙处正在于能将谐音连成一片,贯穿前后,并且手法多变,花样翻新,同时还能将其作为叙述故事情节的数条隐线。如果没有广博深厚的汉语功底,没有缜密细致的全盘考虑,没有持之以恒的卓绝创作,这些都是根本无法做到的。就运用谐音来进行创作这一点,雪芹在《红楼梦》开头就已经十分清楚地说出来了。这种谐音运用不但非常有趣,还被雪芹分为好几种情况来叙述故事情节。我们先来说说比较简单的。即就是这种简单的,也会有好几种情况。

我们在第一回的分析文章中就指出过,雪芹创作时运用了至少五条线索来叙述故事情节,其中的一条就是隐线。在《红楼梦》文本第一回中,我们就能看出这条隐线,这条隐线是雪芹以《红楼梦》文本中的谐音、人物角色或诗词等来构成的,并且这条隐线还可以再细分为五条,我们这一回分析文章先说说前面两条比较简单的隐线情况:

第一条隐线是雪芹按照《红楼梦》文本中人物姓名的先后出场顺序而构成的一条隐线。它就像是由书中人物姓名构成的一条舞动着的长鞭,蜿蜒曲折着伸向《红楼梦》文本的最深处。也像是人物姓名不断登场的华丽震撼的舞台剧,曲调丰美,演出精彩,让我们掌声不断!当然不是书中所有人物姓名都会构成这条隐线,但是《红楼梦》文本第一回中所有人物的姓名都构成了这条隐线。自然,没有姓名的人物是要除外的。

首先出场的人物姓名是“空空道人”。我们红迷朋友可能认为不对,不是甄士隐吗?这正是雪芹“李贺鬼才”的一种显现:雪芹创作时的叙事方式是打乱顺序来进行的。《红楼梦》第一回里的“甄士隐”和“贾雨村”虽然出现在第一自然段,但这时雪芹还没告诉我们这是两个人的姓名,并且这时他们也没有参与书中的具体故事情节。因此,他们的姓名要放在后面。那雪芹为何还要把这些放在开头来讲呢?这是因为雪芹在为此后出现的人物形象之创作手法进行提示说明,是在告诉我们红迷朋友他运用了谐音的修辞手法。当我们看到后面以此作为姓名的两个人时,再联系前面开头的这些情况,才会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书中两个人物的姓名。而“茫茫大士、渺渺真人”则是他二人先出现故事情节,我们知道有这两个人,然后雪芹再运用补叙说出他们的姓名,他们的姓名则是出现在“空空道人”之后。因此《红楼梦》文本中出现的第一个人物是“空空道人”。他是这条隐线的起点。我们从上面这些分析可以看出雪芹采用了“曲径通幽处”这个解谜总纲来进行创作,即对《红楼梦》文本中的人物姓名出场会采用不同的创作方式,而不是那种直线式的一条道走到黑的创作方式。

《红楼梦》文本开头就说“故将真事隐去”,“故曰甄士隐云云”。这是雪芹在告诉我们红迷朋友,既要从文中对比来看,还要联系后文的情况,这才可以看出他将谐音的修辞手法运用在了“甄士隐”的姓名之中,这也是书中第一次使用谐音。“甄士隐”的谐音就是“真事隐”。雪芹又在第一回第一自然段快要结束时将谐音用在了“贾雨村”的姓名之中,“贾雨村”的谐音是“假语存”之意。其实这两人的谐音还不完整,完整的谐音是两个人的姓名之后还应该加上个“云”字。这一点雪芹在《红楼梦》文本中已经说出来了,即书中的“甄士隐云云”和“贾雨村云云”,只不过“云云”二字是叠音,可以合并成一个“云”字。这样两人姓名带云云的谐音就是“真事隐云”和“假语存云”。这就构成了两个四字句,这是雪芹“四字句法”的一种运用。这是否正确呢?我们读完《红楼梦》文本就会发现这是正确的解读。甄士隐这个人物是真善美的化身,他代表着真,即“血泪真相”。他的行为也证明了是“隐云”,他只出现在第一回和第一百二十回中,中间整个的一百一十八回都不见他的踪影,这和“隐云”的意思是很相似的,可以进行类比推理,因而“甄士隐云”的谐音就是“真事隐云”,意思是雪芹将血泪真相隐藏着向我们红迷朋友来讲述。事实上“甄士隐”的化身还时常出现在《红楼梦》文本之中,这一点,我们将放在第三条隐线中来进行说明。同样,“贾雨村云”的谐音也可以推理出来是“假语存云”。另外,两人的谐音还是一种两两对应的矛盾关系,一个代表真,另一个代表假。这也是雪芹创作《红楼梦》文本时最大的两条叙事线,一个在存,一个在隐;一个是明线,一个是隐线。虚构的故事是明线,血泪真相是隐线。明线是在讲贾氏家族,而隐线则是在讲雪芹的曹氏家族。明线是次要的、简单的,而隐线却是主要的、复杂的。雪芹运用单个姓名的谐音进行创作之目的就是给我们红迷朋友进行一些提示,实际上也是在给我们红迷朋友指明研究路径,即研究途径和方法。

“空空道人”这个人物,雪芹写得比较详细。“空空道人”抄录《石头记》以后,书中继续写道:“从此空空道人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随易名为情僧,改《石头记》为《情僧录》。”这一段文字描写得十分有趣。“空空道人”的姓名是由开始的“空”字,而忽略掉中间的“色色情情色色”,加上最后的“空”字,再加上本身的“道人”身份而构成的。我们前面的分析文章中已经指出了他实质上就是曹雪芹,也就是曹雪芹的又一个姓名。他的姓名构成省掉了中间的情节部分,而只留下了两头的“空”字和他的身份特征。因此,他的(也是雪芹的)隐藏语意就是让我们红迷朋友忘掉书中的故事情节部分,只看开头和结尾中表达的隐藏语意即可,这个开头和结尾可能会另有所指,也可能是指《红楼梦》文本,具体情况我们放在以后探讨。因为“空空道人”是曹雪芹自己,那他就是最真的“真”,他就是他自己的本相,也就是雪芹的本相,所以可以不用进行谐音处理。“空空道人”中的“道人”就是告诉人们的意思,那么“空空道人”的隐藏语意就是“用开头和结尾来告诉红迷朋友们血泪真相。”这也是这个名字的精妙之处!这让我们赞叹不已!好个雪芹!好个空空!这又是雪芹对待《红楼梦》文本中人物姓名的不同考量。当真精彩至极!

这条隐线紧接着出现的是“茫茫大士、渺渺真人”两位神僧仙道的姓名。从他们俩人的行为来看,他们作的都是大事,是尘世中人做不到的事情,说的也都是大事,什么云山雾海、神仙玄幻之事,什么红尘中荣华富贵之事,什么与女娲补天之石对话,将其幻化成“通灵宝玉”,再刻上些奇妙文字,还携至未出生的贾宝玉口中,与贾宝玉一同出世,这些哪一件不是大事?而这两位神僧仙道的姓名中虽有叠音存在,但依据雪芹的“四字句法”,我们可维持叠音不变,即还是“茫茫大士、渺渺真人”,因此他们对应的谐音会是“忙忙大事、描描真人”。雪芹用“描描真人”来告诉我们红迷朋友:《石头记》中描写地都是真人真事。至于《红楼梦》文本中的情况,雪芹这时还没说。而“忙忙大事”则是在说雪芹一直忙着大事,即一直在创作《红楼梦》文本。雪芹自己虽然一天看着远离官场,放达不羁,无所牵绊。整天酒不离口,醉生梦死,甘处贫寒,看似无所事事,实际上是在研究学问。他克服各种艰难困苦的人生处境,孜孜不倦,灯下苦思,以坚韧不拔之力,穷尽一生,历时十载,增增删删,最终创作出了我国最伟大的古典文学精品,也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文学精品。他虽然过着“满径篷篙”,“举家食粥酒常赊”的拮据生活,但他是充实的,心里是坚定的,行动是果敢的,他自己也从不后悔,永不后悔!

紧接着东鲁“孔梅溪“的姓名登场了。这同样是曹雪芹的化身,其谐音是“恐没戏”,实质是俗语“恐怕没戏”的缩写。这是因为“孔梅溪”对应的是《风月宝鉴》,其隐藏语意是在说:如果我们红迷朋友只看《风月宝鉴》正面描写的风月之事的话,把风月之事当作宝贝来鉴赏,只关注其中的卿卿我我,风流韵事的话,那恐怕是看不到血泪真相的。这是因为我们红迷朋友只有在读完了《红楼梦》文本第十二回的相关内容之后,再联系这里的内容,然后才能知道雪芹说的是这方面意思。贾瑞即贾天祥不看“风月宝鉴”背后像骷髅一样恐怖的血泪真相,而只看风月之事,享受其中乐趣,结果他被风月之事迷死,所以,我们红迷朋友,如果只看《红楼梦》文本中正面描写的风月之事的话,那也就会看不到血泪真相而被风月之事“迷死”。这样看《红楼梦》文本“恐怕没戏”,即看不到其中血淋淋的残酷至极的真相。还有第一回里的“北邙山”本就是坟场的意思,而第五回的“太虚幻境”也是一种幻觉,这些都是雪芹在告诉我们红迷朋友不要被风月之事的幻觉给迷惑住了。“恐没戏”里边也含有雪芹心里的担忧,担忧我们红迷朋友看不到其中的血泪真相。

紧接着登场的是“曹雪芹”的姓名,这是曹雪芹的本真姓名。雪芹是在告诉我们红迷朋友《红楼梦》文本中的血泪真相是讲的自己曹氏家族(当然,我们得看完整部书才有可能知道这一点),这也是一个类比推理。

这时“真事隐云”登场了,他的隐藏语意我们在上面分析过了。

值得注意的一点是甄士隐其实即是空空道人,也是茫茫大士,还是渺渺真人,他们都是雪芹自己。甄士隐的出现只在开头和结尾,这与空空道人的姓名构成情形相符合,另外,从甄士隐的姓名来源也可看出他就是曹雪芹,只是变了一个样子,是雪芹为隐藏血泪真相而将“真事隐去”变成了“甄士隐云”,再变成“甄士隐”,这是雪芹的一种变换方法。我们追寻红楼迷踪时是要反着来看的,即从“甄士隐”中看到“甄士隐去”,再从中看出是“甄士隐云”,最后看到雪芹真正想要表达的是“真事隐云”。能将血泪真相“隐云”的只会是雪芹自己,因此士隐也同样是雪芹。同样道理,“假语存云”也是雪芹,他和“真事隐云” 同为雪芹的化身,代表着假与无,而“真事隐云”则代表着真与有,他们俩形成一种矛盾关系。“茫茫大士、渺渺真人”都是《石头记》的缔造者,他们将石头变成“通灵宝玉”,又携手并肩让石头入尘世“受享”,并最终成就《石头记》。这也只有雪芹自己才会如此,也才会为这些事情而大耗精力心血,并进行故事情节的艰苦创作,这之中没有也不存在其他人会这样作的情况。所以他们也是雪芹。上边说的五人都是雪芹自己,只是扮演的身份变了,称呼不同罢了!这如同现实生活中的我们同时有好几个自我存在,不断地进行着思想斗争和对话抉择一样。雪芹运用五个化身来告诉我们红迷朋友:《石头记》是以两头来讲述血泪真相的,书中都是些大事,描写的也都是真人真事。而《红楼梦》文本则是将这些真人真事隐藏着向我们红迷朋友来说的。当然,这时的《红楼梦》名称还没有出现,但我们红迷朋友看到的就是《红楼梦》文本,雪芹在前面讲的自己创作的另外四本书,我们红迷朋友是无法直接看到的,唯一可以看见的就是《红楼梦》文本。所以,我们红迷朋友探寻血泪真相,追寻红楼迷踪的唯一文本就只有《红楼梦》,而不会有其它的文本存在。

有趣的是:《红楼梦》文本的五个书名对应的正是雪芹极其五个化身。雪芹因为是作者本身,因此我们将他放在第一位,雪芹的五个化身则按前后顺序来对应,那么对应下来的就是雪芹对应《石头记》,“空空道人”对应《情僧录》,“忙忙大事”对应着《风月宝鉴》,“描描真人”对应着《金陵十二钗》(孔梅溪只是雪芹的一种提示,未参与故事情节,所以不算在内),最后的“真事隐云、假语存云”则对应着最终的《红楼梦》文本。我们可以看出,《石头记》这个书名对应的是“曹雪芹”,这是在说书中内容为雪芹创作的最原始的文字;《情僧录》对应着“空空道人”,即省掉了“色色情情色色”中间环节而形成的两头文字;《风月宝鉴》对应的是“忙忙大事”,即他作的事都是书中大事记录,是变换为正反两个方面的文字;《金陵十二钗》对应的是“描描真人”,即书中描写的都是真人真事,只是手法有所变换罢了。最后的《红楼梦》文本对应的是“真事隐云、假语存云”这一对矛盾统一体,就是说这时雪芹已经将血泪真相隐藏起来进行叙述了,并且雪芹讲述时假的语言成分会比较大,这是由“隐与存”的性质决定的。这里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写得真叫绝!!!(重要的感情要叹三遍)。这样雪芹的五个化身的隐藏语意就十分清楚了。雪芹的“福尔摩斯式天才”再次表现无疑!我们真的没见过其它这么精妙的文字和书籍。

紧接着士隐妻子匆忙登场,结果发现不该上场。因为书中只说了士隐妻子姓封,没有名字,她发现自己不属于这条隐线,又急急忙忙下场了。

士隐爱女“甄英莲”这个姓名立刻登场,她的情况比较复杂,既属于这条隐线,又属于第二条隐线。属于这条隐线的是“甄英莲”这个姓名,她后面还有两个姓名。我们先说她是这条隐线的部分:“甄英莲”对应的谐音我们也先说结果,原因放在后面分析第二条隐线时一同向红迷朋友们说明。“甄英莲”的谐音是“真应连”即“真应连云”。这是雪芹在交代创作手法,意思是真应该(把事实真相)连在一起来说,(可惜不能)。其原因我们以前分析过了,就是因为满清封建社会高压统治造成的。

一僧一道看到这么精彩的姓名表演,想都没想,就急急忙忙上场了,忽然发现自己姓名还没起好,又赶紧下场想姓名去了……

紧接着登场表演的是神话中的两个人物姓名“绛珠草”和“赤瑕宫神瑛侍者”。这也是林黛玉和贾宝玉各自前身的一部分。值得注意的是“绛珠草”在先存在。书中的这一段描写有“影射”的修辞手法运用:

其中的“三生石”是指这时满清封建王朝入关以来已经经历了两次生死轮回,现在来到了第三世(1644年多尔衮率领清军入关,入关后的第一任皇帝是顺治。雪芹讲的血泪真相是从前面的顺治、康熙都已经相继去世,第三位皇帝雍正已经开始统治的时期说起的,这正好是满清封建王朝入关后的第三世统治时期)。这是雪芹在交代《红楼梦》文本中叙述血泪真相的开始时间,即是从雍正皇帝继位以后开始的。

紧接着就是“绛珠草”这个姓名的华丽表演。这里写得很有意思,也很有内涵。其中包含的爱情内涵我们以后再探讨分析。现在我们分析一下雪芹于其中的隐藏语意:“绛珠草”是先于“神瑛侍者”来在世上的。而“神瑛侍者”以甘露灌溉“绛珠草”,她本应该报以恩德,但她居然用泪来还灌溉之恩,这是很奇怪的!她还“神瑛侍者”恩德的方式就是惹怒“神瑛侍者”,让他不高兴,甚至是发脾气,砸自己的宝贝(《红楼梦》文本第三回中,“绛珠草”的尘世化身林黛玉第一次与“神瑛侍者”的化身贾宝玉相遇后,就感觉在哪儿见到过似的,她一句话就惹怒了“神瑛侍者”的化身贾宝玉,惹得他将命根子通灵宝玉都摔在地上)。哈哈,她就是这样还恩德的,这也太“忘恩负义”了吧!也太“荒唐”了吧!我们再联系雪芹前面说的为闺阁昭传,这就不奇怪了。“神瑛侍者”的“甘露”灌溉“绛珠草”,实质对应的是雍正皇帝(神瑛侍者就是暗指雍正皇帝,这一点我们下面会说明。)的“甘露”灌溉“闺阁昭传”中的一个女儿。“绛珠草”的化身是最主要的灌溉对象,自然“甘露“还洒在其他人身上,只是相对要少得多,这是“灌溉”一词对应的逻辑关系。《红楼梦》文本中“神瑛侍者”的化身贾宝玉就是这样的作为,几乎每个他能接触到的闺阁中人都会承受他多多少少一点“甘露”,甚至是丫鬟仆人戏子,已嫁之人也有。这种“甘露”当然不是指性行为,也不是指意淫,而是指雍正皇帝的施政行为,他固执地实施着有缺陷的治国策略。这样的例子很多,像闺阁中的黛玉、宝钗、湘云、尤二姐、尤三姐等,丫鬟仆人中的袭人、晴雯、金钏儿、玉钏儿、鸳鸯等,十二戏子当中的芳官等,还有已嫁之人中的香菱、平儿等。这里边包含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意思。除过黛玉之外,其她人有点皇恩均沾的意味。但是有意思的是,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悲剧性结局。林黛玉承受的皇恩最多,她最悲惨地死去,其她人也都是悲剧性结局。有的红迷朋友可能要说,这不对吧!平儿不是被贾琏扶正了吗?这咋能是悲剧性结局呢?平儿最终虽被贾琏扶正,但那是在贾府败落以后,这时的贾府已经名存实亡,平儿这时虽已变成主子身份,但已经是无事可主的主子,这种看似地位变得更高而实质上地位反而不如从前的结局也同样反映出是一种悲剧。我们红迷朋友对比贾府败落前后的平儿就能看出这一点来。以平儿的杰出才干和为人处事做派,如果不是处在贾府,而是处在其它未逢“甘露”之府,那她的结局一定会更好,地位身份也会更高。因此,平儿也是一种悲剧性结局。

值得一提的是“神瑛侍者”的化身想施恩而未施成的身边人林红玉即小红。她因为一次看似偶然,实则必然的机会而被王熙凤赏识,被王熙凤从贾宝玉身边要走另作安排,小红才得以最终逃过“甘露”皇恩。因此,小红的最后命运也是最好的,她嫁给了自己喜欢的八面玲珑的贾芸,真实地位从女仆变成了真正的主子,是真正的女仆翻身把歌唱。这也从反面印证了极少数未承受雍正皇恩的人们,最终反而会有一个相对好的结局。

“绛珠草”包含着雪芹的隐藏语意。她代表着血泪真相(整天泪流满面,这和风月宝鉴反面中的“骷髅”是极为相似的。“骷髅”是代表着血泪真相的,因此类比推理,流泪也代表血泪真相,即曹氏家族被抄家的血泪真相。因此,从阴阳学说来看她是代表臣子,即曹氏家族。这样,她才会整日以泪洗面,泪流成河,悲伤不止。雪芹的曹氏家族遭此横祸,无处诉说,无处申冤,无法排解,不如此以泪洗面还能怎样?并且“绛珠草”先于“神瑛侍者”出现,也正说明了曹氏家族是从满清入关以前就跟着满清皇族的)。“绛”字是“深红色”的意思,“珠”字是当“朱批”来讲的(这一点雪芹在《红楼梦》文本第十七、十八两章回中说到过:“贾政择日题本,本上之日,奉朱批准奏:次年正月十五上元之日,恩准贾妃省亲”,这也属于雪芹的一种补叙)。“草”字我们红迷朋友一般认为就是草,其实不然。因为雪芹就在这一自然段的后面部分说“脱却草胎木质,得换人形”,那就说明“降珠草”已经不再是草了,“草”字也就不作草讲,而是作为其它意思来讲,即作“草拟”来讲。因此,“绛珠草”的隐藏语意实质就是“深红色朱批的草拟。”实质是指雍正朱批的圣旨,这里边也包含着将曹氏家族抄家的圣旨。曹氏家族被抄家一事,雪芹是不敢明着反抗的,违抗圣旨可是大罪!会带来灭门的后果。所以雪芹只有借谐音来隐藏着说。

“赤瑕宫神瑛侍者”的姓名立刻出来了。其中“赤瑕宫”的谐音则是“赤霞宫”,暗指“太阳宫”(产生赤霞的正是太阳),实质是指满清皇宫。它实质包含三个意思:一个是表面上指西方仙境,却在暗示满清封建王朝虽然是赤霞光艳,无比灿烂,实际上其统治已进入日薄西山的没落时期。第二个是指存在缺点的地方,文中的“瑕”字就是存在缺点的意思。实质是指雍正皇帝(“神瑛侍者”其实就是雍正皇帝,这一点我们下面就会分析到。)的治国策略是存在缺点的,这是具有讽刺意味的。第三个意思就是我们上面说的隐藏语意,即代指满清皇宫。我们从中再一次领教了雪芹立体性创作手法的精妙之处:即用最简练的文字来讲述最多最丰富的内容!真是千古未有!

“神瑛侍者”的谐音是“神英是者”,即神武英明的这个人,这是在暗指“雍正皇帝”,因为他是“赤瑕宫”的主人,“赤瑕宫”实质是指“满清皇宫”,因此他是暗指“雍正皇帝”。他的化身贾宝玉也包含着这方面意思。对于出嫁的女人则因为不在“神瑛侍者”化身的身边,他无法施行皇恩,所以才招致他十分厌恶。当然他的亲人除外。我们还可以从另一层面的隐藏语意看出“神瑛侍者”就是雍正:这就是《红楼梦》文本中的阴阳学说。天为阳,地为阴;男为阳,女为阴;君为阳,臣为阴,等等不一。“神瑛侍者”为阳,为君;女儿们为阴,为臣。

我们从上面对“绛珠草”和“赤瑕宫神瑛侍者”的分析可以看出,他们这对关系也反映出雍正皇帝虽然勤于政事,但因为治国策略存在瑕疵,最终造成了很多血泪之事。这也可见治理国家的大政方针是多么重要。有时好心不见得会有好的结果,还有可能造成巨大灾难。有时即就是有好的治国策略,贯彻人的偏差也会造成悲剧性结果,这也可见人的重要性。

紧接着仙境中的美丽仙子看着这么热闹的舞台剧,她的姓名“警幻仙子”也登上舞台。这时,她的身影虽然还未出现,只是有一个姓名幻相,但表演得非常精彩。前面的“茫茫大士、渺渺真人”与她相比简直就是小泥人见到乐山大佛,根本没法比。“警幻仙子”姓名对应的谐音是“经换先字”。她凭一人之力就彻底改变了《金陵十二钗》中的内容,使之变成了真假共存的《红楼梦》文本。对于这一点,我们得从后面第五回中的叙事情节来进行分析说明。这既是一种间接的表达手法,也是一种补叙行为。

在《红楼梦》文本第五回中,贾宝玉在“太虚幻境”见到了“警幻仙子”的仙姿,那叫一个美,任何男人见了都会流口水的惊呆之美。在这一回里,《红楼梦》的书名赫然在目。这一回里的判词仙曲似乎都是拥有预知未来能力的“警幻仙子”看穿世人而产生出来的神奇结果。实际上它们却是雪芹的杰作,是雪芹借“警幻仙子”的谐音来告诉我们红迷朋友的,《红楼梦》文本是对前面第一回里的《金陵十二钗》中的内容进行最后变化而形成的最终结果,成为我们红迷朋友今天看到的这部千古奇书。并且“警幻仙子”是在太虚幻境里才将《金陵十二钗》变换成《红楼梦》文本的。她是以仙法变换《金陵十二钗》里的事实真相的,较之前面的三次变动,她进行的变动既是力度最大的,也是最为隐蔽的变换行为。这实际上是雪芹为隐藏事实真相而作的最后一次修改,也是最大的一次变换,从而彻底改变了《金陵十二钗》中的内容,使之变成了幻相而呈现在我们红迷朋友面前。这也是雪芹为何将《红楼梦》文本的书名写在这一回里的一个原因。

“警幻仙子”的姓名是在告诉我们红迷朋友,《红楼梦》文本里的血泪真相是经过变换《金陵十二钗》的字而形成的,那如何进行变换的呢?紧接着表演的“贾雨村”的姓名说出了其中的一种变换手法。

我们在前面已经指出来了,“贾雨村”实际上是“贾雨村云”,对应的谐音是“假语存云”。这里的“存”字应是动词,是“心里存在(某种想法等)”的意思。那么“假语存云”的意思就是:(雪芹的一种变换方式是运用)假的话语将心里想要表达的血泪真相说了出来。这是雪芹在讲述创作手法,即雪芹在创作《红楼梦》文本时最终采用了假的话语来进行表达。而对于血泪真相则是采用了“真事隐云”的方式来说的,这也是雪芹用这两种相互矛盾的方面同时表达真假两个方面的创作手法。这也是《红楼梦》文本中最大的叙事主线!《红楼梦》文本中的所有故事情节都是围绕着这条主线而展开的。

至此,雪芹用《红楼梦》文本中的人物姓名向我们红迷朋友说明了他是如何创作谜局的,也制作了一些小谜局,并进行了相应解答。我们现在已经不太关注这些假的方面了,我们更想知道书中讲的血泪真相到底是些什么?这就是这条隐线讲述的实际内容,它是一个延续的过程,会一直持续到很远很远,我们无法用一回分析文章来说清楚,我们会持续诉说这条隐线上的相关情况。

接下来士隐家人的姓名“霍启”登场了,它讲述了血泪真相的真正起因。它也是一个谐音。“霍启”是导致英莲最终被拐子拐走的罪魁祸首,一切都是他的错误行为惹的祸,因此,他姓名对应的谐音看似是“祸起”,而实际上对应的则是“祸起萧墙”。这是一个耳熟能详的著名成语,也是雪芹的另一种提示。雪芹只用这个成语的前半部分进行谐音,而让我们自然而然地联想到这个成语的后半部分。这个谐音是在讲述曹氏家族遭逢灾祸的根本原因,即曹氏家族招致灾祸是因为满清封建王朝“祸起萧墙”的皇室内部争斗,这是最根本的原因,而其它的一切罪名实际上都是无端的各种借口说辞,是欲加之罪。这场皇室内部争斗和曹氏家族变故是雪芹的亲身经历,他最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才采用“霍启“这个姓名,而不用别的姓名。这里还有一点要特别注意,那就是雪芹运用这种手法还包含着其它隐藏语意。这个隐藏语意相对就比较隐晦了。我们从上面分析可以看出,雪芹想说的其实是“祸起萧墙”,但他却只用了“祸起”来进行谐音处理,再使之变成“霍启”。这显示出四层意思要表达:

第一层意思是雪芹借此谐音指出《红楼梦》文本中的血泪真相是以什么时间作为写作起点的。第二层意思是反映了雪芹制作谜局的过程。即雪芹的本意是“祸起萧墙”,他先将这句话变成只说前半部分的“祸起”,然后为更加深入地隐藏语意,雪芹再次对“祸起”进行谐音处理,将“祸起”谐音成“霍启”,这样就彻底隐藏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从而达到了“真事隐云”,即达到隐藏血泪真相的目的。这也再次反映了雪芹的福尔摩斯式推理能力,也再次证明了雪芹的“李贺鬼才”式创作。这是雪芹制作谜局的过程。第三层意思是雪芹既然能这样制作谜局,那我们要解开谜局的话,就得和雪芹走相反的路径,即我们的起点是雪芹的终点,终点是雪芹的起点。我们要从雪芹的终点反向走到他的起点,这样才有可能解开雪芹制作的谜局。这种解谜方法我们称之为“逆水行舟法”。这里只是众多小谜局中的一些,还有很多不一样的小谜局,最终还有个十分巨大的整体谜局。这也反映出雪芹在《红楼梦》文本中的系统论思想。所以,我们只要找对路径,即途径,我们就有可能找到和解开《红楼梦》文本的整体谜局及其对应谜底。最后一层意思是:“霍启”是雪芹提供给我们解开“祸起萧墙”这个小谜局的一种提示,即金钥匙:只用成语的前半部分来进行谐音处理。但这把金钥匙能解开这个小谜局,能不能适用于《红楼梦》文本的其它谜局以及整体谜局却还是个未知数。这把金钥匙也许适用,也许不适用。它对整体谜局就带有提示中的再提示或不提示的性质,这中间也许还得再进行变化,也许就能或不能使用于整体谜局。这也是雪芹这样创作之中包含的逻辑关系。这也反映出我们以前说的静止与运动的辩证关系,即是以静止的目光来看待《红楼梦》文本,还是以动态的思考和推理判断来看待这部巨著的问题。

士隐岳丈的姓名“封肃”登场表演了。他也是雪芹制作的谜局之一,也是一个谐音。他为老不尊,哄骗士隐买地银两,动不动还说一大筐现成话,且人前人后又怨他们不善过活,只一味好吃懒作等语。士隐知投人不着,心中未免悔恨,再兼上年惊唬,急忿怨痛,已有积伤,暮年之人,贫病交攻,竟渐渐的露出那下世的光景来。最终士隐被逼得出家。因此,“封肃”是士隐遭受的最大打击,亲人居然这样,前面的灾难士隐还能承受,但这种亲人的伤痛士隐实在难以整天面对,在家真是烦透了,没意思头顶了,还是坐在门外好一点!!雪芹用“封肃”来代指满清封建皇帝政令的变化。这时已到了雍正王朝时期,雍正采取了雷厉风行的治国策略,这最终成为对曹氏家族的残酷一击,将曹氏家族送上了被抄家的悲惨结局。因此,“封肃”的谐音就是“逢肃”,即(曹氏家族这时)恰逢(雍正的)整肃国策全面推行时期。

第一回里最后一个登场表演的姓名是“跛足道人”。他是这一幕舞台剧第一幕的落幕之作,也是这幕舞台剧第一幕的华丽结束。他唱起了《好了歌》,这时的士隐因为烦躁坐在门外,正在散散他那可怜的无人同情的赤子之心,这样肯定已经很长时间了,真不知道人生的太阳在哪里?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真不知道怎样改变这种现状?正在士隐不知所措之时,跛足道人这时恰好出现了,他唱起的《好了歌》表面上看似乎不是唱给士隐听的,实际上就是来以此度化士隐的,这也就成为轻轻压垮士隐的最后一根稻草,也变成士隐盼望已久的心中那个太阳。士隐以他非凡的才智对《好了歌》做出了堪称典范的最好注解。二人哈哈大笑,士隐就此随其出家。一任世人笑我太疯癫,其实我笑世人看不穿。士隐飘然而去,不存一丝尘世牵挂,不带走一片家族云彩,今生任我东游西荡天不管,从此人生沧海桑田大江东。甄士隐出家代表着血泪真相的隐藏,这才是这一事件的最终结局。雪芹创作的故事情节太精彩了!我们都差点想要集体出家了。实际上这个“跛足道人”有雪芹的隐藏意语意存在。他的姓名同样是一个谐音,这是对我们前面讲的贾宝玉在大观园提写的“曲径通幽处”进行的一个生动注解,是来说明这一部分解谜总纲的。我们红迷朋友只有将这两者进行前后对比之后,才能发现这种巧妙之处,不然我们根本就发现不了。实在是太巧妙了!“跛足”就是一瘸一拐的走路,这和走“曲径”是十分相似的行为。跛足更知路不平,跛足更知路难行,这也是跛足之人的特异功能。“道人”和我们前面的分析一样,就是告诉我们红迷朋友的意思。因此,“跛足道人”的实际意思是(雪芹)一瘸一拐的向我们红迷朋友来讲述(血泪真相)。也就是说讲述血泪真相的途径在不断变化着,是曲曲折折的来说明的。神奇!实在神奇!实在是太神奇的创作方式!这里的“跛足道人”实质上是士隐的又一幻相,具体情况我们放在第三条隐线中来一起说明。

至此,《红楼梦》文本第一回中的所有人物姓名的精彩表演已经全部完毕。我们再系统地总结一遍:雪芹创作的《红楼梦》文本是采用两头来记录血泪真相的。书中讲述的内容是雪芹自己一生在忙的大事,也是真人真事。并且雪芹告诉我们红迷朋友如果只看其中有关“风月宝鉴”的风月之事的话,那恐怕没戏,即看不到其中的血泪真相。接着雪芹用他的本名“曹雪芹”来告诉我们红迷朋友他讲述的是自己曹氏家族的事情。那如何进行讲述呢?是以隐藏血泪真相的方式来进行讲述的。我曹雪芹真应该将它们连在一起来讲,但是不能这样,其原因大家都十分清楚。《红楼梦》文本讲述的是已历三世的满清封建王朝的雍正皇帝统治时期的曹氏家族。《红楼梦》文本的内容是经过好几次变换而来的,是采用虚构的假的话语来说的。雪芹曹氏家族被抄家的事情起因是满清封建王朝的皇室内部争斗。后来当上皇帝的雍正采用雷历风行的治国策略来进行统治,这种政策是有很大弊病的。曹氏家族正逢雍正推行整肃的治国策略之际。大家请听雪芹将其中的曲曲折折慢慢来道明。这就是第一条隐线在《红楼梦》文本第一回中讲述的部分血泪真相。当然,这条隐线还在后面章回中延续着。

我们读完《红楼梦》文本后就会发现,事情的起点是从满清封建王朝的皇权争斗开始的,雍正战胜了其他人而当上皇帝,他采用雷历风行的治国策略,曹氏家族的悲剧也就由此开始,事情的终点是曹氏家族被抄家及其以后雪芹的一些遭遇。这其中也涉及到一些历史事实,但雪芹主要是在写曹氏家族因这种皇权争斗而带来的巨大灾难及其过程。雪芹塑造这条隐线的手段也许还会变化,但无论如何,它都是真实存在的。

我们接着讲述这条隐线的部分情况。在《红楼梦》文本第二回中,紧接着出场的是士隐妻子的丫鬟名字“娇杏”,这同样也是一个谐音。这又与前面的谐音有所不同。她是这条隐线的继续。这里边有点复杂,可能有两种情况存在:第一种谐音是获得较广泛认同的“侥幸”。这是说“娇杏”就因为侥幸回头看了几眼贾雨村便成为了人上人,实在是太侥幸了。这看似符合这部巨著中的故事情节,其实不然。第二种是她与贾雨村结合成夫妻,贾雨村代表着假,那她也就代表着假。我们注意到“娇杏”是没有姓氏的,她不像士隐之妻那样有姓氏。因为她是嫁给了贾雨村,所以她会被人称为“贾氏”,如果和她的名字连在一起的话,也可称她为“贾娇杏”,这样,她的谐音就会是“加矫行”。这就与前面的隐线相连了。其隐藏语意是说,正因为雍正王朝采取了雷历风行的治国政策,治国政策在雍正王朝进一步推行下,这种治国政策实际上已经变成了一种矫枉过正的有害行为,但是这种治国政策已经盛行起来了,它将会造成一定的不良结果,甚至可能是灾难。这是雪芹在讲述自己曹氏家族当时所处的险恶环境。可见这时的曹氏家族已经是风雨飘摇,雪上加霜了。由此,我们认为“娇杏”的第二种谐音是正确的。

接下来,林黛玉的父亲“林如海”的姓名登场,他继续表演着这条隐线。他对应的谐音就是“临入害”。意思是说雪芹的曹氏家族这时已经面临着灾害的边缘了。面临什么灾害呢?下文看似再也找不到这条隐线了。其实这是因为雪芹将这条隐线埋得更深、更隐蔽了。

《红楼梦》文本是很厚很宏伟的一部千古奇书,我们不可能一次将这条隐线说完,再就是雪芹在接下来延续这条隐线时还运用了其它创作手法,因此我们只能先放一放,等到以后再进行分析说明。



《红楼梦》文本的第二条隐线是士隐爱女英莲。这也是由人物单个姓名进行谐音的另一种情况,雪芹只用了她一个人来构成这条隐线。因为英莲是士隐爱女,和士隐是一脉相承的关系,所以她也代表着血泪真相,这种血泪真相也是雪芹的一种隐藏语意。英莲是《红楼梦》文本中的次要人物,但她是金陵十二钗副钗排在第一位的人。她在第一回中几乎没啥故事情节,这是因为她还年幼,才三四岁。她的姓名全称是“甄英莲”,这同样是以谐音的形式表现出来的一条隐线。“甄英莲”的谐音有至少两种情况:

第一种是“真应怜”。这种谐音是和甄英莲在《红楼梦》文本中的自身命运相比较而推测出来的,也是目前红迷朋友们比较认同的谐音情况。英莲自小便被拐子拐走,一直没有下落,直至长大至十二三岁,出落成美人胚子时,才再次出现。但命运弄人,她被拐子同时卖给两个家主,一家是小乡绅冯渊,另一家是“呆霸王”薛蟠薛文起,结果双方争执不下,起了冲突,冯渊最终被“呆霸王”的家奴打死,英莲则被“呆霸王”霸占。英莲虽然过过一段平静日子,但最后还是被薛家折磨致死,成为一个悲剧性人物。这是很值得我们同情的。正像《红楼梦》文本第六十二回说的“香菱之为人,无人不怜爱的。”因此这种谐音好像是正确的解读,其实不然。

第二种情况是“甄英莲”是士隐爱女,她也代表着雪芹讲述的血泪真相,而上面的谐音却与雪芹讲述的血泪真相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们觉得,她的命运和书中故事情节的发展应该是十分一致的。她实质上是代表着曹氏家族从兴盛到败落的整个过程。我们比较一下就清楚了:曹氏家族祖辈像关外满族一样到处漂泊,而英莲自小就被拐子拐走,居无定所,受尽折磨,这和曹氏家族祖辈的情况极其相似。曹氏家族随后变成满清包衣奴才,而英莲长大成人后也以奴才身份进入豪门望族,这也与曹氏家族的身份地位极为相似。曹氏家族攀上满清皇帝,而英莲也被薛姨妈相中,这也与曹氏家族地位上升十分相似。曹氏家族慢慢变成满清亲贵,而英莲也慢慢获得豪门望族较好的待遇,成为“呆霸王”的爱妾,这一点也同曹氏家族受到满清皇帝恩宠极其相似。曹氏家族的地位日见上升,几乎和满清皇室的地位等同,可谓恩宠无比,而英莲也进入大观园,甚至成为唯一入诗社的小妾,度过了一段锦衣玉食、富丽堂皇的美好时日,几乎可以与千金小姐并驾齐驱了,这一点也与曹氏家族几乎等同于满清皇亲国戚相一致。曹氏家族面对雍正继位而改变治国策略的情况不知所措,以至于渐渐失宠,而英莲也因“夏金桂”成为“呆霸王”之妻而地位下降,进而失宠,这一点也与曹氏家族此时的尴尬处境极其相似。英莲被迫改名字,而曹氏家族也开始被冠以各种罪名,这一点也与曹氏家族被迫接受各种罪名的情况极为相似。曹氏家族最终因“罪”而被抄家,实质是得罪了满清雍正皇帝,而英莲也因得罪“呆霸王”而被冠以罪名,最终被“呆霸王”活活折磨致死,结束了她悲惨至极的短暂一生,这更与曹氏家族的最终获罪而被抄家的命运极其一致。我们从上面这些对比可以看出,英莲实质上就是曹氏家族的一个缩影。“甄英莲”就是代表了雪芹的曹氏家族从开始的兴起原因,到中间的富贵无比,以及到最后的败落的整个过程。这是雪芹运用影射手法创作出来的一个人物。因此我们才说英莲是雪芹叙述曹氏家族血泪真相的第二条隐线。我们红迷朋友从中也可以看到她在《红楼梦》文本中是多么重要的一个人物!巧妙的是雪芹不是把她作为主要人物来塑造,而是把她塑造成一个相当次要的人物,这也可以看出雪芹的良苦用心和匠心独运。雪芹这样写的目的自然是为了隐藏血泪真相。因此,她在雪芹的隐藏语意中是一个顶顶重要的人物形象。一个如此重要的人物,雪芹只让我们怜惜,似乎有点说不过去。故而,我们觉得甄英莲应该是以其它谐音而存在的。

其实甄英莲在《红楼梦》文本中一共有三个姓名,小时候叫“甄英莲”,进入薛氏家族后就改名为“甄香菱”,后来“呆霸王”之妻夏金桂又为折磨她而将她改名为“甄秋菱”。以雪芹对英莲的重视程度来看,她的三个姓名都应该存在谐音,而且是前后互相连贯的谐音。我们现在就来说说英莲这个人物对应的谐音情况:一是因为英莲是叙述曹氏家族血泪真相的一条隐线,那么她的姓名之中就会带有讲述的意思。二是因为英莲是士隐爱女,士隐则是叙述血泪真相的第三条隐线(这一点我们以后会分析),雪芹明确地说出了“甄士隐”云云,而对英莲却采用更为隐蔽的表达手法而没有说出这个“云”字。这是因为英莲身上的隐藏语意实在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她关乎着雪芹及其家人朋友的安危,所以雪芹才没有说出这个“云”字。但英莲拥有“云”的这方面意思还是十分清楚的,她是顺承士隐的。所以,我们在进行谐音时,要在英莲姓名后面加上这个含有讲述意思的“云”字,以完整雪芹的真正隐藏语意。那么,英莲三个姓名“甄英莲、甄香菱、甄秋菱”的后面分别加上“云”字,就变成了“甄英莲云、甄香菱云、甄秋菱云”。这样,三个名字对应的谐音就是“真应连云、真想另云、真求另云”。这同样是雪芹的“四字句法”的一次运用,这也是我们探寻出来的解开雪芹制作的“英莲”谜局的最终谜底。这样,“甄英莲”这个人物的姓名谐音就前后一致了,而且其中表达了雪芹进行创作时的矛盾心情。“真应连云”的意思是(雪芹曹氏家族的血泪真相)真的应该连在一起来说。“真想另云”的意思是(雪芹曹氏家族的血泪真相)真的想另外来说。“真求另云”的意思就是(雪芹曹氏家族的血泪真相)真的寻求以另外(的方式方法)来说。这样,雪芹的第二条隐线只用了一个人物的姓名就写得清清楚楚,而且还是个相当次要的人物姓名,这不能不让我们叹服再三!当真是巧夺天工,冠绝古今,神鬼难为!难怪脂批评香菱入大观园:

细想香菱之为人也,根基不让迎探,容貌不让凤秦,端雅不让纨钗,风流不让湘黛,贤惠不让袭平,所惜者幼年罹祸,命运乖蹇,致为侧室。且曾读书,不能与林湘辈并驰于海棠之社耳。然此一人岂可不入园哉。

我们从中也可见雪芹的良苦用心。对于雪芹想说的血泪真相是否存在另外叙说这一问题,我们认为另外叙说的可能性是很大的。如果存在这种另说,那英莲的姓名谐音就成为雪芹对我们红迷朋友追寻红楼迷踪的一种很重要的提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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