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讲,我是看过很多书的。按实际讲,我却只看懂了一本书,那本书便是汪曾祺汪老的《人间草木》。
为什么我会这样讲呢?我觉得读书有时就像小孩抓周一样,在摆放众多的物件儿中,小孩子选择一样他最喜欢的东西来抓。有些时候他抓到的东西就会像抓住他的命运一样,有着一种莫名的羁绊。红楼梦里的贾宝玉不就是被写成这样,一个本应该走仕途光明大道的优秀小伙,小时候抓周,抓到了胭脂水粉,导致贾府后继无人,所以就兴亡更替了。我总觉得曹雪芹写红楼梦,不像是在写他的一生,像是在描写一种命运,一种天注定的无奈人生。当然,这都是书中写的,算不得真,就像算命一样的,信则有,不信则无。
其实我好似也在众多的书海中“抓周“,我算是一个执拗的人,在我平平无奇的青年时期,我想从书中寻找一个答案。具体是什么答案呢?我也没想过。我曾经以为是成为一个很潇洒自在的人,我曾经以为是成为一个很聪明的人,我曾经以为是逆转生死,寻找万事万物的终极……书中自有万象,但写书的人他们也有他们自身的局限性所在,就像苏格拉底说的,人的认知是有限的,像一个圆一样,圆外就是无知,你的认知越多,圆越大,所接触的未知就越多。所以你很有可能从书中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甚至得到一个错误的答案,有些时候这都是随缘分的。
但是当我第一次看到《人间草木》的扉页中写着一句——“一定要爱着些什么,恰似草木对光阴的钟情”,我没有再往下翻,脑中重复几遍,我就顿觉,这才是我想要抓住的东西。当我不再那么执拗的想从书中获得一个答案,答案却呼啸而至,到头来能在我脑中产生挥之不去的答案的,都是那些我曾经爱看的一些名著,所以我觉得名著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算是人类文明的璀璨明珠,很多杂书,仅仅是历史的一声叹息罢了。就像我曾经很偏执的想写一本书,遐想在历史中留下一笔。可是我每次写了开头,却写不出结尾,我想大抵原因在我自身罢,还不能算是通透,抑或是我从前太过贪婪,所以我想,我还不如就试着改变一下写的方式,也许人生的答案就是一个动态平衡的答案,就像科学家总想着这个世界是有着对称美学的,是一个美丽的世界。所以我也没必要那么执拗,写点只言片语就好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