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妞给自己买了头花儿,戴到头上了,我才看到。人家现在不是有独立经济了吗,我也不好多问。
是啊,自己有可独立支配的钱,干嘛要问我这个磨磨唧唧的事儿多的老太婆呢。
不过怎么说这头花儿也太一言难尽了。艳红色(我很不喜欢的颜色)的皮筋儿,绿底白面上一个大红色的“中”——没想像出来,我告诉你,就是一个扁扁的麻将牌。
“哇,大妞这个‘中’,好有特色啊,这个创意真好,麻将也能当头花儿。”我虚伪的说些,但语气很惊喜的感觉。
现在想起来我心里都压着一大块石头。整这么个玩意,带脑袋上了,这是个什么东西!
“是啊,我一眼就相中了,挺特别是吧。”我微笑点头。
我很小的时候,过年妈妈给我和姐姐买红绸子的头花,把头发梳得高高的,两个羊角辫,很是漂亮。
后来家里生活困难,过年吃顿带肉的饺子都不容易,别说头花儿了。
我一向不好意思给自己有什么装饰品。唉!不配,不喜欢,喜欢看看就好。
对大妞,我一向是,我没啥她必须有啥,最疯狂的时候,去哈尔滨透笼街的头花儿市场,每次去都是百八十块钱的花销。(那时我开店儿,没有网上订货,我两个多月就得去一次。)看着带着最新样式头花儿的我的大妞,我心百般滋味,更多的是满足,骄傲。
后来大妞上小学了,我也不开店儿了。同学们都不怎么带头花儿了,也接触不到特别漂亮的头花儿了,大妞也不怎么喜欢带了。
似乎整个初中,都是马尾辫,一根黑皮筋儿。
哦哦,对了,大妞长得很高,给人的感觉她是个大姑娘了。想想那么高的个子,带花儿带朵儿的似乎也不那么般配吧。
如今大妞175了,高二了,整那么个玩意带脑袋上,她咋想的呢?
白给我,我都不要,我甚至都得生气,“这破玩意,给我带,啥意思!”
虽说儿大不由娘,我还是想不通啊,李大妞,你啥审美观啊!整那么个便宜喽搜的破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