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有两天坐湾区捷运（Bay Area Rapid Transit, 也就是地铁）从圣利安祖（San Leandro)去旧金山市区上班，今天早上一到地铁站，就感觉等车的人比平时翻倍了，有可能是因为下雨，地铁线上有交通阻塞，至使有的班次没有准时到达，正是上班高峰期，候车的人越来越多。平时下雨的时候，人多数聚集在站台上有顶遮盖的部分，今天虽然下着大雨，站台无顶遮挡的部分都已经站满了人。
捷运车来了，大家排着长队上车，队伍的前半段进去还算顺利，队伍的后半段移动速度缓慢，刚刚进去的人在努力寻找可以让自己立足的空间，已经在里面的人也在调整位置，企图腾出一点点地方来。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隙把自己塞在两个人的中间，捷运司机通过广播在提醒大家“正在关门”，要大家不要贴着门站，否则门关不上，多次提醒后总算合上了门，车启动了。
到了下一站，也就是奥克兰体育馆站（Oakland Coliseum），又是一大堆人，一到站，司机直接广播“下一趟去旧金山的车七分钟后到达”，意思你们就别上这趟了，还是有人继续往车上挤，司机直喊“已经没有容纳的空间了”，很费了一番功夫把门才关上。
车厢里塞得满满象沙丁鱼罐头，十分闷热，有位穿着衬衫的女士用手当扇子给自己扇风，在拥挤的环境里，人们的神态都是严肃的；在宽松的空间里，人的表情、神态都放松下来。本想拍张沙丁鱼罐头照，后来还是没有拿出手机来，那种氛围太不适合拍照了。
捷运有的站台在地面之上，有的在地面下，奥克兰的美丽湖站（Lake Merritt） 是在地面之下，到了这站，司机告诉大家前面交通堵塞，会延迟一段时间出发，车停在原地不动。我本来是拿着一本书在读的，人太多，空气似乎不够用了，越站越觉得气闷，书也看不下去了，头也开始发晕，有点站不稳有要倒下去的意思，赶紧打开水壶喝水，想着人缺水的时候也容易晕，过了几分钟，车终于移动了，到了西奥克兰（West Oakland） 站，头晕目眩难以坚持，决定下车呼吸点新鲜空气，自己得解救自己。
West Oakland站 是在地面上的，虽然下着雨刮着风，能够呼吸到新鲜空气真是一大快事，几分钟就缓过神来，其实有三趟去旧金山的地铁紧跟着前面爆满的那趟，后面的几趟空多了。
到了旧金山的蒙哥马利站（Mortgomery），一下车，人山人海，与平日不同的是还见了好几个警察，再走几步看到几个紧急救护人员在匆匆走着，随后又见两位女士坐在地上，救护人员问她们情况，一位女士指着她身边的同伴说，她呼吸困难，刚才躺在地上，我想：今天感觉缺氧的不只是我一个，幸亏刚才出了车厢在露天站台缓了口气，否则有可能也会躺在地上了，希望那位女士没有什么大问题。
出了车站，融入旧金山闹市区狭窄街道匆匆上班的人流，呼吸着新鲜的夹着春雨春风的空气，向路边小花店的鲜花们道早，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写于2018年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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