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0钥匙在身,家在身

昨天晚上加班,回家已经很晚了,夜空有星,只是没有那么明亮,感觉家里的灯光更为明亮些。我爬上楼,不会找钥匙,只是回家轻轻叩叩门。孩子已经睡着了,所以老公轻轻地开了门,瞬间家的温暖随着灯光就撒了我一身。

入眠前,我仔细想来,有多久没有用钥匙开门了,好像没有多久,又好像很久了。

小的时候,能自己有把家门钥匙,就是大人对你独立性的认可。翻了记忆,发现我在脖子上挂着钥匙的日子好像很早,早到小学2.3年级,究竟是2年级,还是3年级,我真的记不得了。

能记住的就是用长长的棉线挂着,扁扁的一个钥匙。那个时候的钥匙真的很简单,没有什么棱角,也没有什么太多造型。就是一个简单钥匙的形状,圆圆的头再加上锯齿的前段。想来好像也不太有重量,挂在脖子上只有自己心里才会给它附加一个严肃的重量。

当时的门想来也很简单,只是木门,最单纯的木门。感觉单薄的一道门,但是也没有现在这样的担心,我们睡在木门的后面也睡得异常香甜。

当时我觉得挂在胸前的钥匙简直就是一种挂饰,美的无法言表。每次妈妈要是给我换根棉线,就跟现在换了根项链一样,从珍珠的换成蜜蜡一般。要是再带着红领巾,那简直美貌增加了不止双倍,最少多一个0的美感。

我的记忆总是有断片的,奇怪忘记了初中和高中,我的钥匙是放在哪里的?我肯定不会再挂在脖子上了,但是没有记忆在口袋里,在记忆的书包里不知道能不能翻到。

大学的四年,我算是被驱逐了四年,回到家里我记得是冗长的睡眠和洗不完的碗还有擦不完的地。我只记得黑暗,从夜里的黑,一直黑到下午傍晚,我昏昏沉沉睡过了这个城市最灼热的夏季和白雪皑皑的冬季。所以钥匙不怎么重要,只有爹妈没有把我赶出去,钥匙对我来说简直是毫无意义。

同老公一起去领了新房的钥匙后,老公就去北京上了研究生。我记得门已经是防盗门了,只是不是妈妈家原来那种两层的防盗门,木门前是铁栅栏的样子货。房间毛墙毛地,但是在鞭炮炸响后,开始有了颜色,白或者绿。

我一次次用钥匙打开门,房间也一次次变着样子,直到楼下的鞭炮摆成心形,我在老公的臂弯里从门槛踏过,这个房子就成了家,成了我自己的家。

如果长大的样子是把钥匙从脖子上换到腰间,那我承认我没有见过老公长大的样子,因为我没有机会见到他把钥匙挂在脖子上的样子。家里的要是他一直就挂在腰间,重重的一串,有单元门,大门,地下室门还有晒台的门。我从来都觉得老公是很仔细的人,但是看了这些钥匙就觉得需要去买不错的裤子才好。

其实老公在家的日子,我是属于只带手机出门的状态,因为家里那道门不管我带不带钥匙,都会在我站在家门前打开,不管老公在门里还是在门外。

要是老公出差,我再出门的时候,第一个要带的就是家门钥匙,哪怕没有钱包和手机,只要有家门钥匙就是安心的样子。

谁都不愿意操心,但是不操心需要有不操心的条件,我所有的不操心就是老公在身边,不需要钱包,不需要钥匙,连手机都可以不带。钥匙能打开的是家门,但是老公在身边,那就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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