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夺子
却说薛静婉入宫后尽心尽力照顾乐瑶,使得言皇后越妃等人无从向其饮食药物下毒,渐渐的乐瑶身体也就好转了,可对待梁帝的态度依旧冰冷,梁帝看着薛静婉温婉可人,几次想要纳她为妃,都被乐瑶言辞拒绝,梁帝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梁帝渐感无趣,听闻坊间红袖招美女如云,便携了贴身护卫夏江前去,一进红袖招,便被眼前白衣胜雪翩翩起舞的叫玲珑的女子所吸引,此女姿色出众,更胜宸妃林乐瑶,若说林乐瑶是清水百合,那此女便是妖娆芍药了。于是皇上便在宫外金屋藏娇,妥善安置了此女。
自此梁帝隔三差五便出宫巡查,只许夏江跟着。言皇后和越嫔几次威逼利诱夏江想要得知皇帝的去处,夏江却始终守口如瓶,因为是梁帝的贴身护卫,言皇后和越嫔也不敢过分为难他,只得放了他,但是她们都心知肚明,皇上外面肯定是有人了。斗倒了一个林乐瑶,又来了一个宫外的女子,皇上可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时间不知不觉过了将近一年,看着小小年纪已然能诵诗书的萧景禹和蹒跚学步的萧景宣这两个儿子,梁帝开始思虑自己宫外那个尚在襁褓的小儿子了。就因为其生母是红袖招的舞伎出身,便不能入宫伴驾,就连刚刚出生的皇子也不得认祖归宗。
梁帝主意已定,这时虽已三更,但是因为宸妃久不侍寝,言皇后越嫔又不得圣心,所以一个人倒也方便,他携了夏江,俩人悄悄出宫,直奔玲珑阁。到门口感觉里面像是有人,便悄悄潜了进去,趴在屋顶,听到里面好像再商议什么重大事件。仔细一听,才知道里面是在商议滑族的复国大计。
滑族是个小部落,多年前因其主动侵犯大梁边境,被先皇也就是当今的太上皇下令灭族,当年还是王爷的梁帝率领林燮奉命讨伐,当时梁帝一念之仁放过了两个衣衫褴褛的小姑娘,想来也无大碍,就没往心里去。
却说梁帝听到里面再商议如何利用公主对大梁皇帝的宠爱,假意进宫伴驾,实则培植人手,待的时机成熟就逼迫皇帝立小皇子为帝,改大梁为滑国,公主就成真正的国主。然后听到有个女子说到,将军们说的不错,但是那梁帝对本宫有救命之恩,如今又是本宫枕边之人,如何下得去手。梁帝觉得这声音好生熟悉,正在思索,听到另外一个女子的声音,姐姐好生糊涂,那梁帝灭我滑族,杀我父王母后,此仇不共戴天,如何饶得?更何况他身边宫嫔如云,对姐姐也不过一时兴起,等到新鲜劲一过,他还会对姐姐如今日这般吗?里面一片沉默。紧接着,刚才那女子说到,姐姐,你隐身红袖招多年吃了多少苦,不就是为了今日吗?
里面说的什么梁帝已经无心去听,当即命令夏江拿着兵符回去调兵。不多一回,整个玲珑阁已被重兵包围。梁帝下令,除了玲珑和小皇子,所有人就地处决。激战中,玲珑拼死护着旁边一个黑衣女子,最终护卫们怕伤着玲珑及怀中的小皇子,让那个女子逃走了。
激战过后就剩下玲珑和小皇子两个活口,梁帝冷冷的告诉她,寡人不知你竟是滑族的玲珑公主,当初一念之仁放走了你,没想到你不思悔改变本加厉,苦心经营隐身红袖招只为了复国大业,枉寡人对你如此宠爱。玲珑公主满脸哀戚,将小皇子递给梁帝,说,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的,从一开始就知道,可是纵然我想复国,我也不曾伤害你半分。成王败寇,今日事情败露,我必死无疑。只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过这个孩子,我死而无憾。说完就自刎了。梁帝吩咐夏江,速速将这里处理干净,天亮之后如果有半分蛛丝马迹,定斩不赦。然后抱着孩子回到了寝殿。
次日,梁帝召见言皇后,寡人与你结发多年,未有所出,寡人知道错不在你,昨夜祥嫔辞世了,寡人将她的孩子带回来了,念你贤良淑德,暂无所出,特将此子赐予你,望你好好待他,你可能将他视如己出,抚养成人?言皇后虽知梁帝所说祥嫔便是那宫外的女子,但好在她已经死去,对自己构不成威胁,何况如今这孩子成了自己的养子,一切问题便可迎刃而解了。言皇后想到此处,赶紧跪下叩谢天恩,臣妾定会将这孩子视如己出,抚养成人的,请陛下放心。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